在索恩发现自己的称呼不能再激怒琼恩时,他又想出来了新的办法!
给那些被琼恩打伤的人拱火!
接下来的训练,甚至没有人再愿意与琼恩对练。
就在当天下午,葛兰和陶德再次堵住琼恩的去路……他们知道琼斯恩在训练中被索恩揍得很惨!
三个人打作一团,最终被黑城堡的铁匠,唐纳·诺伊拉开。
唐纳先是惩治了葛兰与陶德,随后将琼恩带进了铁匠坊。
“别一脸不服气的看着我!”,唐纳自顾自的打造着武器,“杀死这些罪犯出身的人渣你得不到任何的荣誉!反而会让守夜人损失掉一个对抗凛冬的力量!”
“可是他骂我的母亲……”,琼恩还没说完,就被唐纳打断。
“骂她是个婊子?那又如何?难道就因为这种烂人的辱骂,她就真的会成为一个婊子吗?得了吧……”
琼恩很想反驳,但是找不到能够反驳他的语言……
“奈德史塔克大人才不会是去逛窑子的人……”
“可他毕竟生出来了个私生子不是吗?”
琼恩的每一次还击,在这位老铁匠身上都如此的无力……
“孩子,这里不是临冬城,这里的大多数人不是因为什么荣耀和责任才到这里来的!他们大多是流放的罪犯或者无家可归的流浪汉!更不会有机会向罗德利克爵士学习剑术!”
唐纳语重心长的说道:“你的优秀在这里不会赢得朋友!只会提醒他们他们有多失败!如果不想大晚上被守夜人的兄弟们偷偷割破喉咙丢到外面去,你最好换一种和他们交流的方法!”
听了唐纳的话,琼恩只感到了一阵沮丧。
“你或许可以去找他们道歉,不是为了你赢了,而是为了你使他们在朋友面前丢脸!然后问问他们能不能教你些什么东西,即便是你已经知道的东西!”,唐纳说道:“你要让他们在你身上得到那种虚荣心的满足,让那群混蛋看到,史塔克家族的私生子也有地方不如他们!”
离开铁匠铺后,琼恩去厨房要了些面包与奶酪,去医务室找到了被他差点敲断骼膊的葛兰道歉。
他们伤的倒没有多严重,只不过是面子上过不去。
“抱歉……我只是习惯了那样训练!”,琼恩站在葛兰和陶德面前,说话的时候脸上止不住的刺痛。“在临冬城,我们总是会全力以赴!”
葛兰看了看琼恩,又看了看新鲜的面包与奶酪:“琼恩,你他妈的真是个怪人!”
“我们接受你的道歉……但是记住下次打轻点!你差点敲碎我们的手!”,陶德说话的时候,已经将面包塞进了嘴里。
本来缓和的气氛却被一位不速之客打破。
“喔喔喔!多么感人的一幕啊!”索恩走进了医务室,脸上挂着让人想削他一顿的冲动。
“雪诺大人屈尊来到医务室,看望几个连剑都不会用的废物!如果我不知道这是贵族子弟收买人心的一贯伎俩,还真是要被这一幕所感动了!”
他们看向琼恩的眼神中带着一股尴尬。
林恩不知道何时走进了医务室,脸上带着渗人的微笑。
索恩眯起眼睛:“林恩,一个和盖瑞与威尔一样,运气不错的逃兵!我听说你在临冬城混得不错,怎么,犯了事情被艾德大人发配到守夜人来了?”
“我只是奉命北上调查而已!”
林恩面色平静的看着这个差点要了他小命的混蛋:“顺便,想向黑城堡的教头请教一下剑术。毕竟,想和异鬼对战,得不断地学习才行!”
索恩的嘴角抽动了一下。
他当然听说了林恩在临冬城的事迹——击败猎狗,救下布兰·史塔克。
想到这里,他咽了口唾沫。
“想和我比试?就凭你?”,索恩的声音变得凝重起来,这是他的威严受到了挑战……
“用真剑?”
“训练剑就行……毕竟莫尔蒙大人说的对,守夜人现在损失不起任何一个有战斗力的力量!”
林恩的双拳捏的嘎巴作响:“就在训练场,现在。让所有弟兄都看看,黑城堡的教头剑术究竟有多高明!”
琼恩震惊地看着林恩,林恩则示意他不要出声!他早就想揍这个家伙一顿了!
索恩的脸涨红了,他无法拒绝这个挑战,尤其是在这么多人面前。
拒绝就意味着承认害怕。
“很好……我要把你打的屁滚尿流小子!”
他咬牙切齿地说,“训练场!现在!”
十分钟后,几乎整个黑城堡人都聚集在了训练场周围。
林恩和索恩站在训练场中央,各持一把训练用的钝剑。
这些剑虽然不开刃,但在足够的力量下,仍然可以打断骨头。
“你先出手,教头!让我领教一下你是不真的是黑城堡最好的教头!”林恩缓缓说道。
索恩的剑又快又狠,直取林恩的头部,这个小子在刑场上的诡辩,让他这个教头颜面扫地!塔克让熊老骂了他小半天!
林恩侧身,滑步,同时用剑柄狠狠撞在索恩肚子上。
“呃!”,索恩没想到林恩的速度会这么快。
接下来的战斗变成了一边倒的展示,林恩甚至都没有使用龙裔之血的力量!
手臂,大腿,肋骨,肩膀!
林恩的剑每次都会狠狠地抽在索恩身上。
令他感到羞辱的是,林恩全程没有说话,没有嘲讽,甚至表情都没有太大变化。
这比任何嘲讽都更让索恩难堪。
终于,在林恩戏耍够了后,他用剑身狠狠拍在索恩的手腕处。
训练剑脱手飞出,插在了他的面前。
索恩跪在地上,捂着手腕,脸上混杂着痛苦、愤怒和耻辱。
林恩的剑尖则是停在索恩的咽喉前,距离皮肤只有一寸。
“感谢指教,教头。我学到了很多。”
然后他转向琼恩,声音大到让所有人都能听见:“看到了吗,琼恩?这就是让聒噪的鸟儿闭嘴的方法。拳头才是长城的真理!”
“在黑城堡,出身不重要,过去不重要。但拳头硬不硬很重要,愿意为身边的兄弟挡刀很重要。这些,是每个人都能学会的,无论他来自临冬城还是君临的监狱。”
林恩将训练剑插回武器架,走向琼恩:
“走吧,琼恩。我想在外面站了这么久,也该回去喝点热汤了!”
那天晚上,在食堂里,当琼恩走进来时,气氛与之前几天截然不同。
葛兰拍了拍身边的凳子:“嘿,雪诺,这边!我给你留了位置。”
几个其他新兵也向他点头示意。
琼恩坐下时,感到一阵莫名的释然。
熊老的声音有些疲惫:“那个林恩,他打算跨过长城,去找劝野人一起对抗即将到来的寒冬……”
伊蒙学士缓缓点头:“长城之外的力量在增长,莫尔蒙。也许诸神送来了我们需要的人——即使是以我们无法理解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