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带著织布机回家又提供一大波情绪值。
陆景知溜溜达达回到家,今天回来早,老陆家院子里面没几个人。
除了三房的,也就是四房小齐氏带著两个小傢伙还在家。
二房的孩子,钱氏干活的时候也带著,她家丫头也不小,能帮著干活和带孩子。
见陆景知回来了,三房的葛氏瞅了一眼,连招呼都不打,继续忙活著手中的女红。
陆景知也不理会,往堂屋椅子上一坐,闭目养神,静等晚食开饭。
今天卖蛇赚的不少,银子有十七两,铜钱有一千两百五十个。
消费后,银子只剩下六两,一大一小两个银锭子,加上昨天剩下的二两,光是银子他空间戒指內就有八两。
铜板倒是不少,今天百草堂给的一千两百五十个铜板都还在,加上昨天剩下的六十五个,减去雇牛车的二十文,足足有一千二百九十五个铜板。
一千个铜板是一吊钱,能兑换一两银子。
目前大名朝国泰民安,这金银铜铁的价格都是稳定的。
一两金子能兑换十两银子,一两银子就是一千个铜板。
老百姓日子过得还行,日常虽然很少见到银子,可出售大件、购入大件的时候,还是能见到银子的。
就比如今天,陆景知购入的铁器农具,还有那织布机,就是大件。
想了想,陆景知一拍脑门。
陆大郎不老实啊,问他家里需求,只说他媳妇林氏会织布,需要一个织布机。
马上他们就要去开荒了,光有锄头、斧子、柴刀可不行,还需要犁耙。
大名朝已经有了曲辕犁,就是没有全铁的好用,只是用铁製作的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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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虽然没有老牛,可曲辕犁省力,即便是开荒,两个壮劳力也能拉得动。
看来,明日去镇上,还需要买一台曲辕犁。
铁匠铺、木工铺子都要去看看,有什么耕作的工具,都买回来。
“挨千刀的懒鬼,你老娘我多大年纪了,今天都下地了,看看你,一整天不知道去哪瞎浪荡了,你是老母猪趴窝,你赖得出奇啊!”
隨著一波情绪值入帐,老齐婆子那声音也刺耳的响起。
陆景知看了老齐婆子一眼,每天都上演的戏码,他都厌烦了。
没办法,老齐婆子在老陆家,就是骂这个打那个的,反正儿子、媳妇都是她磋磨的对象。
没想到,今天她也下地了,十多年了,老齐婆子没下过地了。
嘖嘖,这就是『啃老』的感觉吗?
真香!
还別说,他都还没啃过老。
这要是不给分家,那就持续啃老?
春耕还没开始,今年雨水还算足,老陆家的水田里面蓄水了,现在应该是翻地碎泥、施肥筑田坝,也要查看下田坝上有没有被蛇虫鼠蚁打出来的洞,有就堵住。
这东西能挖穿田坝,若不堵住,施了粪的水就会外流。
至於肥料,也就是农家肥,很粗糙,猪粪、人粪,家里面的草木灰,搅和搅和往水田里面堆积。
这个时代可没化学肥料。
农家肥翻地之前打散了,確保能被压在泥下,成为即將播种的水稻养料就好。
老齐氏破口大骂,可见陆景知连理都不理自己,气的半死,抄起笤帚就要打。
此时,陆景知清冷的眸光也看向了老齐婆子。
骂两句没事,不少块肉。
你要上手打,那可不行。
老齐婆子原本迈进堂屋的脚步一顿,气势立马就泄了,终究是老了。
“你---你这是什么眼神?你要打我吗?我是你亲娘!”
“我也没否认啊!亲娘看儿子病重不给请大夫,亲娘一年到头饿著儿子孙子?亲娘常年嘴里面对儿子没有一句好话?” “请问我的亲娘呢,儿子能不能休息休息?”
“你---你这个不孝子,你是忤逆老娘?狗不嫌家贫,儿不嫌母丑!你这是嫌弃我?不给你请大夫怎么了,村里面谁有个头疼脑热不是忍著?”
陆景知眸光一暗,这死老太婆。
原主就因为这个没了一条命,若非如此,自己好端端的接班人不当,跑古代来吃这苦?
“呵呵,老娘你这还挺新鲜,这是从哪听来的,可听过母慈子孝?三弟是读书人,你要是听不懂,回头他回来了,你问问他什么叫母慈子孝,为何又要把『母慈』放在前面?”
“行了,吵什么吵,赶紧弄饭,累了一天了。”
陆老头拿著旱菸袋出来,坐在屋檐下吧嗒吧嗒抽著呢,开口喝止了自家老伴。
陆景知这话说的,齐老太婆能说的过他?
老大果然是变了,不仅变得不听话了,连嘴皮子都利索了,说话一套一套的。
以前难道是太听话才没把嘴皮子发挥出来?
老齐婆子悻悻走了,去厨房对著老二媳妇又是一阵骂骂咧咧。
果然,她是懂柿子要挑软的捏。
等到晚食端上来,陆景知瞅了一眼,万年不变,粗粮野菜糊糊,连个带点油性的菜都没有。
看了一眼葛氏娘三,三房应该是偷偷开小灶了,否则,这点东西怎么能把他们一房养的白白胖胖的?
见老齐婆子给自己分饭的时候,只有陆老头一半,陆景知立马急了,可不能少吃,否则怎么噁心陆老头?
“老娘,我可还病著呢。”
老齐婆子气急,差点没用分餐的勺子砸过来。
眼见老大是个混不吝,不干活还要吃壮劳力的一大碗,她是心中又气又急。
无奈,瞅了一眼不动如山的陆老头,只能给他满上。
慢悠悠把属於自己的糊糊汤干完,陆景知一句话没说直接回房。
看陆老头今日的態度,事情是要进入僵持阶段啊。
陆景知也不急,第二天一早,一样拿著两个窝窝头离开。
今天跟著他的是二郎、三郎、五郎,陆大郎带著剩下的人,除了完成扎篱笆最后阶段,还要去山上砍些合適的木头,把农具锄头柄、斧头柄安上。
“爹,今日还在竹林抓蛇?”三郎是个性格活泼的,走在路上就迫不及待开口询问。
“別多话,跟著走就是。”陆景知道。
这还没出村呢,別让人听了去,这条发財的路可是他好不容易找到的。
三郎捂住嘴,也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倒是二郎,就是个埋头干活的,跟原主性格一模一样。
三人三根木叉子,就是三个捕蛇人,进入了竹林內,五郎负责寻找。
三郎果然是个跳脱的,熟悉后直接就追著蛇飞起。
陆景知嚇了一跳,等三郎发出一声惨叫后,他立马赶了过去。
若是被毒蛇咬了一口,那可不是开玩笑,村里面的野郎中可治不了。
若非有系统可以购买解毒丹,他哪敢让三郎乱搞。
也不敢让他们第二次来就上手去抓,哪怕是用木棍叉子。
“怎么回事,被咬了?”
快步上前,见三郎的右手手臂正被一条大蛇缠著,手腕上还有两个带血的牙印。
“你这混帐,找死不成?”陆景知瞪眼怒斥。
陆三郎反而嘿嘿一笑,“没事爹,这畜生跑得快,我眼尖,早看出它是圆脑袋没毒的,咬一口也没事。”
陆景知连忙捏住蛇脑袋后一点点位置,將陆三郎的手臂解救了出来。
又看了看伤口,是鲜红的血液,的確没毒。
“不管有没有毒,先把伤口的血挤一挤,等去了百草堂,让董大夫再看看,別莽撞,为了一条蛇把小命搭进去不值得。”
“知道了爹!”
“你们也別怪爹带你们干这危险活计,在这农村乡下,有一条来钱路不容易!昨天你大哥来了,今天你们哥三过来,明天让四郎过来,也算是爹教了你们一个手艺,想要徒手抓蛇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们没经验容易出事,待会有没毒的蛇,爹再给你们示范示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