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瞪大眼的炼狱杏寿郎微微张开嘴,对这突如其来的惊喜没有反应过来。
“收下它吧,不要浪费松木先生的一片心意。”炼狱瑠火不知何时,站在两人的身后,她的身后,还跟著一个年龄更小的猫头鹰。
炼狱千寿郎,是炼狱杏寿郎的弟弟。
“晚,晚上好,松木,松木先生!”
他缓缓地向松木怜行礼,很是紧张的样子。
“是!母亲!”
得到母亲首肯的情况下,炼狱杏寿郎用双手捧过刀,再小心翼翼地拆开这个用布包裹的礼物。
一把修长的日轮刀躺在炼狱杏寿郎的怀里。
炼狱杏寿郎踮起脚,不由自主地拔出刀,刀面反射出的眼眸睁得更大:“哇!好漂亮的刀!我很喜欢!谢谢松木先生!”
身为工匠,听到有人喜欢自己锻造的刀具,喜笑顏开的松木怜用手抚摸自己並不存在的鬍鬚。
“好了,凑近点让我看看。炼狱,炼狱,名字和外貌都有红色的火特性;而日轮刀別名是顏色变化之刀,会根据主人而变化顏色,酝酿那么久,赶紧握紧它给我看看刀身吧~”
炼狱杏寿郎却烦恼地挠了挠头:“实在不好意思,松木先生虽然我也想这么做,但是我现在还小,还拔不出来这把比我高的日轮刀啊。
“笨啊你!拔出来一点,露出一截刀身给我看就行。”
“是!不愧是松木先生,总是轻易的就想到了办法!”
松木怜凑近一看,这把躺在炼狱杏寿郎怀里的日轮刀,因为后者的影响,其刀身由原来普通的灰白色,逐渐变成烈阳般的鲜红色。
准確来说,刀身为黑色,侧边有红色刀纹,而在刀身的侧边,自己刻有“悪鬼灭杀”四字。
炼狱千寿郎则是默默看著自己的兄长踮起脚尖,用他的小手轻轻抚过刀鞘上火焰纹的凹痕。
他的指尖在触碰到刀鐔时微微发颤,像是怕惊醒到沉睡其中的炎火。
当刀身映出兄长兴奋的脸庞时,他下意识抓紧了自己的衣角,眼眸里跳动著嚮往与怯意交织的光。
“不出所料,果然是鲜红色——这把日轮刀,是我提前送你成为柱时的成人礼,要好好往炎柱的方向努力哦。”
“嗯!谢谢松木先生!我一定不会辜负大家的信任,成为独当一面的炎柱!”
“那我拭目以待,小猫头鹰。”
松木怜满意地点了点头,隨后炼狱母子二人也品鑑了一番,都对鲜红色的刀身很是满意。
“哈哈哈!好!不愧是我炼狱家的儿郎!”
“父亲!你回来!”
“欢迎回家,父亲。”
炼狱瑠火嘆了一口气:“阿娜噠,你终於回来了,已经让松木先生等太久了。”
松木怜闻声看向身后的男人,面上仍掛著和煦的笑容,语气很是温和:“夜安,师父,你终於回来了。
炼狱槙寿郎,现任炎柱,鬼杀队里的元老级成员之一。
他有著浓黑色的剑眉,他留有长发,头髮的发色为黄色,其头髮的一部分边缘的顏色则是红色,炼狱家的人歷代都有著这样的头髮。
身为炎柱,炼狱槙寿郎会披著末端有火焰纹的羽织,该羽织是炼狱家的衣物,只有炎柱才有资格穿。
他也同样是传授松木怜呼吸法及炎之呼吸的师父。
炼狱槙寿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抱歉啊,怜。在菜市场跟一个卖烂菜的菜贩子吵了一会儿,让你久等了。”
一想到自家师父跟菜贩子吵得不可开交的场面,松木怜噗呲一笑:“哈哈没事,师父。这么晚了,夫人跟孩子们也饿得厉害,我来帮你打下手吧。”
“哈哈哈!那我跟你不客气了,怜——哎呀,瑠火!孩子们都在呢!”
“哼!”炼狱瑠火鬆开掐住老公耳朵的手,没好气地瞪了眼炼狱槙寿郎,“还好意思笑出来?好意思说不客气?阿娜噠,哪有主人家要客人帮忙打下手的道理!?” “哎呀,师母,都一家人,一家人!”
两人好说歹说哄著炼狱瑠火消气后,松木怜跟著自家师父身后,一路走到厨房里,为炼狱槙寿郎打下手。
“要细心挑拣,除去发黄的叶尖,再一綹綹理齐”
至於炼狱两兄弟,在自家妈妈的提醒下,去洗浴更衣了。
厨房內,松木怜手脚麻利地理完菜后,刚准备抬著菜盆去舀水洗菜时,炼狱槙寿郎叫住了他:“那个啊,怜啊,有一件事情,师父想跟你说一说。”
???
松木怜扭过头,一时间不太明白自家师父说这话的意思。
“怎么了,师父?我已经把过师母的脉,脉象虽弱,但根基经过这么多年的调养,就跟春树的新芽一样,脆弱却还能撑起一抹春色。她还能继续陪你到白头,你儘管放心好了。”
他以为自家师父还在担心师母的身体状况,语气温和地安抚炼狱槙寿郎。
“我知道,以前的你为了炼狱一族付出很多,导致你锻剑和呼吸法上的练习荒废一段时间。”
“不过,还好有你的出现,我不会失去温柔的妻子,孩子们不会失去慈爱的母亲。”
“你的这份恩情,炼狱一族会铭记於心。”
炼狱槙寿郎似是嘆气,又似在后怕的回忆。
“罢了,你就当我是胡言乱语吧,怜。无病呻吟说多了,就是我的不对。”
放下菜盆的松木怜眉头紧缩,他转过身,走到炼狱槙寿郎的面前,微抬起头,望向自家欲言又止的师父。
又来了。
松木怜鬆开眉头,虽然不清楚他原本活泼爽朗的师父,突然便得跟林妹妹一样多愁善感,但他表面上还是一副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的无奈表情。
毕竟,男人上了年纪,身体上总会出现磕磕碰碰的小毛病。
无论是前泪腺造反,或是痔疮便秘,又或者湿气湿疹,再说腰酸背痛,还是婚后多年力不从心,单拎出来给自家徒弟说,肯定会很尷尬。
看在炼狱槙寿郎真正作为鬼杀队前辈的身份,去关心他的呼吸法和剑术,松木怜也不会主动去戳穿这层窗户纸。
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张脸,更何况是自家的师父呢?
还好这些疑难杂症,他都因为好奇心都涉猎过一些,虽说是略懂,但从缓解病情到根除病根,松木怜还是有很大的把握。
而现在,松木怜在等著自家师父什么时候涨红著脸,向他阐述自己的病情。
要是阳【嗶——】的问题都还好,他知道的土方子能治这问题。
只不过,要是痔疮的话背包里有一次性手套,他倒也能做指检,以便確诊是外痔、內痔或混合痔。
松木怜默默微笑著,他在等待自家师父向他述说病情。
“算了,该说的,我一定要说给你听——对於炼狱一族的援助和一些事务上的交代,我相信,主公大人的心里已经有了安排。但现在,我觉得,还差最后一步。”
没有理会松木怜诧异的表情。
炼狱槙寿郎低迷地说著,他回视松木怜,以往坚定的脸庞居然会流露出一丝迷茫和痛苦。
隨后,缓缓地朝他点头。
“最后一步,我?”松木怜双手抱胸,抬起右手,有些不解地指著自己。
这里又不是重症手术室门外,哪还需要医生等著他这个家属反覆確认后再签病危通知书?
等等主公大人?
產屋敷耀哉?
亲娘嘞!炼狱一族的援助?
松木怜突然恍然大悟道:“师父,您的意思是,主公大人是打算——不,是您,是您要將炎柱的继任者,定为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