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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合卺瓢水火难侵 蠃虫相玄机待悟(1 / 1)

玉兔西沉星斗稀,梆声断续报更期。

残灯夜静人眠早,忽闻霜刃斫声齐。

却说孟德拿着那对合卺瓢,出了房门,便琢磨起吃法。

先是去厨房,掣出把明晃晃的菜刀来,咔咔连劈数刀,直劈得刀刃倒卷,那葫芦瓢上却连道白痕也无。

后又去柴房抱了一捆干柴,转身走入灶间,生火起锅,煮了一锅沸汤,将那葫芦瓢“哐当”一声掷入锅中,水刚没顶,便合上锅盖,只管添柴加火。

不多时,那锅沿嗤嗤冒出白气,咕嘟咕嘟响成一片,好似真要将这宝贝,当寻常菜蔬一般蒸煮了。

潘金莲披一件衫子出来,见孟德这番捣鼓,一双眸子闪闪,满是惊诧之色,开口问道:“你这是作甚?”

“这还用问,自是炼化这宝贝!”

“炼化?我看你这般架势,倒更象是要将它煮化了下酒!”

“都差不多,左右是天材地宝。”

孟德径自点头道:“吃到肚里,化作自家法力,便算物尽其用,管它是炼是煮,终归要入我腹中。”

金莲听他说的粗野,眉头微蹙道:“徜若此物真是件了不得的宝贝,你这般胡煮海炖,岂非暴殄天物?”

“大嫂此言差矣,这葫芦既已助我显化法相,只差一步,便要功德圆满,若不被我炼化吃了,放走也只是当个摆件,那才是真姑负了它。”

大娃遗蜕,终究是另一个孟德的碎片。

孟德不了解别人,还能不了解自己?他可是个实诚人。

物尽其用,便是上上之选。

至于“自己吃自己”这茬,可有心理负担……管他呢!

便和前世同穿流小说,必薅自己羊毛一般,捡尸舔包这等事于他而言,一视同仁,哪怕自己也不例外。

潘金莲却哪里懂得这些关窍。

只觉他话语牵强,逻辑古怪,摇首道:“你这话好没道理,若这合卺瓢真如你所说,能激活法相,为何独独你能用,别人就用不得?”

“别人却是指谁?”

“远在天边,近在你眼前。”

孟德瞥她一眼,笑道:“昨夜合卺酒,你我同饮,我一饮便醉,醉后法相自显,你却安然无恙。”

“这……”

金莲被他噎了一下,随即辩道:

“定是量多量少之故,你人生得短小,一瓢便足,我身量较你长大,自当多饮几瓢方能见效!”

“什么短小,还是这般忒不会说话!”

孟德脸上一黑,恰好此时,身后铁锅内水沸如泉涌,蒸汽狂喷。

他遂揭开锅盖,用火钳探入,捞出那红葫芦瓢,也不顾及烫嘴,拿到嘴边,嘎吱便是一口咬下。

“哎!”金莲出声欲阻,已是晚了。

然孟德一口咬下……却没咬动。经此番滚水蒸煮,这葫芦瓢非但未曾软烂半分,反隐隐透出一层温润红光。

“好好好!”

孟德不怒反喜道:“果然刀剑难伤,水火不侵,这般材质,正是炼制法衣护具的上佳材料!”

一旁金莲目睹此景,方才那点疑虑,亦是烟消云散,一双美目睁得圆了,彻底相信这葫芦乃是异宝。

信了之后,心疼更甚,嗔道:“这葫芦乃是我从张家带过来的陪嫁,如何处置,你总该先问过我。”

孟德一愣:“我先前不是问过你了?你并无异议啊。”

“你何时问了?”

“我怎地没问?”

“你就是没问!”

孟德略一回想,自己好象……确实没问,当时只与潘金莲说要炼化它,便出门寻菜刀去了。

当下气势弱了三分道:“此时再问也不迟,待我将这宝贝料理妥当,见者有份,分你一半如何?”

“这原是我的东西,凭何只分一半?”金莲不服。

“大嫂着实见外,你我既是夫妻,你的便是我的,我的……自然也是你的,何分彼此啊。”孟德打起哈哈。

金莲却不肯含糊道:“既说夫妻一体,那你法相如何不分我一半?”

“这!”孟德一时语塞,竟被她问住。

反应过来后,心下暗叹:这婆娘当真了得,早一千年便预见了后世婚姻瓜葛,那时莫说是你本命法相,便是你有大帝级修为,离了婚也得分一半去。

只是可惜,如今朝廷乃是大宋。

他整顿颜色,道:

“我说分你一半,已是顾念情分,依着本朝律例,男子为户主,家中财货本有专断之权,此物,你老公我如今征用了!你有话便说,但我未必会听。”

金莲闻言,银牙暗咬,

“本朝律法亦明文记载,女子出嫁,其随嫁奁产,归本人支配,夫家不得擅动。这葫芦是张家大娘子亲手予我的陪嫁,白纸黑字写在奁产单子上,便闹到公堂衙门,它也是我的物事!”

两人目光对拼,金莲虽不惧分毫,眸中满是倔强之色,眼角却隐隐泛起一点泪光,晶莹闪铄。

原来孟德方才这番话,正戳中她心底痛处。

她本是张大户家中使女,契约所系,本质乃是大户随意买卖的下人,身如浮萍,万事不由自己做主。

纵使她有一身打虎的好气力,被张大户随意指婚嫁给谁,也无力反抗,嫁人以后,哪怕恢复女子普通户籍,也一样没有任何财产支配权。

故而,那张大娘子可怜她,精心备下的这份嫁妆奁产,便是她在这世上独属于她自己的全部物事。

而孟德这回,也是终于反应过来。

在他眼中,这葫芦瓢乃是“大娃孟德”的碎片遗蜕,自己随意取用支配,乃是天经地义,物归原主。但于潘金莲而言,那却是她仅有的合法私产。

没奈何,孟德自觉理亏,正思量如何转寰时,却见金莲先自软了气势。

“罢了,终究是你先识得此物不凡,若非被你点破,我亦只当它是件祈福摆件,如今……便算我求你。”

只见她躬身下拜,语气软了何止十分,满是恳求道:

“请大哥将这葫芦予我试一试,徜若侥幸能借此显化法相,金莲必感念你的大恩大德,日后当牛做马……但有所命,无有不从!”

这番言辞恳切,承诺不可谓不重。

孟德暗自诧异:

这婆娘对凝炼法相,竟执着如斯?转念又想,反正自己一时也奈何这葫芦不得,不如就做个顺水人情。

“大嫂言重了,你我虽是张大户乱点鸳鸯,强配成双,并无夫妻之实,却终究有名分在,凡事皆可商量。”

孟德亦换了颜色,上前扶一把,将手中葫芦瓢递了过去,顺势想拍拍她肩膀,以示宽慰。奈何身高所限,那手抬起,只得在她臀上拍了拍。

金莲面上一红,接过葫芦,对孟德这忽而霸道不似人,忽而温情通人性的变化,颇有些不适,只诺诺应了声,便去堂屋寻来一坛白日喜宴未开的酒。

但见她拍开泥封,就着那红葫芦瓢,便一瓢接一瓢饮了起来。

酒浆淋漓,沾湿了衣襟也不顾,颇有几分江湖女子那般豪气,又因姿容绝艳,另具一种风流韵味。

孟德抬头看天,星河流转,北斗正居头顶,街上隐约传来打更人疲惫的梆子声,已是寅时。

往常这时,他早已起身和面,准备卖的炊饼营生勾当。

如今记忆苏醒,前世今生的见识交融,心思便活络起来:

“既知世界广阔,神通有望,人就该换个活法,卖炊饼什么的,太没前途,这辈子都不再卖炊饼!”

话虽如此,可做炊饼没前途,不做炊饼更没钱途。

以后该寻个什么生计过活?

正沉思间,忽听身侧传来一声幽幽长叹,转头看去,只见金莲已将那坛酒喝了大半,抱着酒坛,螓首微垂,口中喃喃,不知说些什么。

灯火映照下,她双颊酡红,眼波流转,似春水含烟,青丝微乱,衣衫半敞,别有一种慵懒媚态。

正是:

酒染胭脂上玉颊,星眸半掩雾笼纱。

云鬟堕肩青丝浪,雪脯襟前酥微漾。

孟德心中亦不由赞道:“这般容貌,当是老天爷赏饭吃,着实赏心悦目。”

他看得入神,那边金莲却蓦然转过脸来,醉眼望着他,含糊问道:“你瞧我作甚?可是我……我已显出法相了么?”

孟德失笑道:“你想多了,法相机缘,最是难测,这葫芦瓢与我有宿缘,与你……看来缘分浅了些。”

这话直白,颇伤人。

金莲听了,神情更见萧索,自语道:“你的缘分,偏生落在我的嫁妆里,那我的缘分,却又在何处寻觅?”

语气凄婉,竟有几分文艺。

孟德正要笑她醉后酸气,却听她话锋陡然一转,带上了几分怨愤与不甘:

“你等皆能显化法相,缘何就我不行?便是那庞春梅般的贱婢,都有自己的缘法,偏我潘金莲没有!”

“庞春梅?”孟德听得这名字耳熟。

正待细问,金莲却似恼了,将手中葫芦瓢劈面掷来,嚷道:“无用!无用之物!白白浪费许多心绪,先前说什么当牛作马,都作罢了!你自拿去炼化吧!”

这般喜怒无常,看来是真个醉了。

孟德接住葫芦,见她使性,也不计较,只摇头道:“你倒也洒脱,说放手便放手,我还道你要醉到天明。”

他低头看着手中这对依旧温润的红瓢,又发起愁来。

“只是……这东西究竟该如何炼化?”

本是自言自语,不期金莲虽酒醉微醺,耳力却灵,接口啐道:

“炼化炼化,你这人,不知是真痴还是装傻!你既已显了法相,观那虚影形貌,分明更近蠃虫一类。”

“周天十类法相,蠃虫最近人身,擅长祭炼器物!你不去驱动法相尝试,反将它扔进锅里煮。”

“岂非缘木求鱼,枉费心机?”

此言一出,真如醍醐灌顶,当头棒喝,孟德眼中精光大盛:“着啊!着啊!怎地早没想到此节!”

他那法相虚影虽有金身与月白两版,看似颇为神秘,但外形总归与自身肖象,理应是蠃虫相无疑。

而蠃虫相有炼器之能,本是常识,只是他初得法相,懵懂如孩童抱金过市,空有宝山而不自知。

欣喜过后,难题亦接踵而至。

炼化器物虽是蠃虫相通有的潜质,却不比生来就会的神通,总须得有个药引子般的法门诀窍。

不然自己琢磨,恐生差错。

孟德盘算该向谁请教,潘金莲自己未能觉醒,所知必然有限。

但眼下却有一人,昨夜显了法相,更炼化了一条虎鞭为法器——正是那上门闹事,被金莲击败后捆翻,扔进柴房的虎鞭女子!

“那女子被金莲折断法器,元气大伤,用麻绳缚了扔在柴房……”孟德想到这里,心头猛地一突。

“不对!我方才去柴房抱柴生火,怎地没瞧见她?”

他腾地站起,疾步冲向柴房查看,但见柴草凌乱,蛛网暗结,平日里劈的柴零散扔了一地,却哪里有半个人影?

他当即呼唤潘金莲:“大嫂,不好了,你抓回来的那女子跑了!”

“你说甚?那贱婢明明被我毁了法器,竟还有馀力逃跑。”

金莲闻声,趔趄着扶墙走来。

她酒意未消,反应稍钝,但察看现场后,还是察觉到不对劲:“那厮倒真是个贱骨头,受了这样的伤,还能无声无息的跑掉,可惜了。”

“可惜什么?”

孟德无奈道:“我早就想问,你执意将她拖回家中,可是旧日有仇?”

“打过些许交道。”金莲满不在乎道:“昨夜她带人来门前撒野,本就是冲着我,要落我的脸面,我本不屑与她计较,未料道她竟先一步凝炼了法相……”

她顿了顿,又道:“我将她扣下,原是想逼问她凝练法相的窍门,岂料竟让她趁夜走脱了。”

“那你早些时候,为何不直接逼问?”

“还不是要应付你,我本想把她扔在柴房磨她一晚,杀一杀她的锐气,明日再问,可惜……”

潘金莲摇摇头,自顾自回房去了。

看她模样,显然不是在后悔一时冲动将人绑来,更象是懊恼当时绳子绑的不够紧,竟让人走脱了。

孟德心中暗凛:“这婆娘果然还是法外狂徒的性子,现在就敢绑人,难怪之后敢毒杀亲老公。”

事已至此,人都跑了,忧虑也是无益。

即是明日那女子报官,也是她寻衅滋事在先,自家反倒占理。只是可惜了这近在眼前的“解惑之人”。

孟德正待转身离开柴房,脚下却忽地一个趔趄,仿佛撞在一堵软墙上,竟被反弹回来,倒退了两步。

可是抬眼一瞧,身前却空空如也,地上只有也柴草尘土。

“怎么回事,空气墙?”

他稳住身形,伸手向前摸索,果然触到一片温软韧实的“障碍”,隐有体温,似是人躯,却又目不能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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