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屹寒没有听墙角的爱好,礼节性的敲了两下门,推门而入。
病房內的交谈声戛然而止,沈屹寒心下已然有了猜测。
秦绍听出他的脚步声,嫌弃的让手下人闪开不要挡他视线。
那双桃眼在触及到沈屹寒的剎那,盛满笑意,“宝贝,来了怎么也不说一声?”
沈屹寒凛冽中带著审视的目光扫过退在一侧的年轻beta,意有所指的问:“怎么?我来的不是时候?老赵,李特助,放下东西,我们走。”
“哎!別走。”
秦绍自然是知晓沈屹寒的试探,但还是赶忙从病床上下去,拉住沈屹寒的手腕。
无奈道:“我有说不是时候吗?老婆,我对你,哪里有秘密呀?生命都可以共享的。”
凉凉的心声撞入秦绍耳膜:(就会言巧语,真没有秘密的话,密室是怎么回事儿?)
秦绍的目光放肆的盯著沈屹寒看。
他巴不得沈屹寒能发现密室呢,那里藏著他所有不见光的爱意和迷恋,那是他的十二年,他真的很想知道,当沈屹寒了解全部的他以后,会作何表现。
但无论如何,秦绍都不可能放开沈屹寒,他们二人,生或死,都该纠缠在一起。
秦绍心里想著,得找个机会,引诱让沈屹寒主动走进那间密室。
秦绍只这么想著,神经末梢都要炸起烟。
他想在那里把沈屹寒橄到什锦。
想看这张清冷的脸因他而沉溺的模样。
想在那里听沈屹寒说爱他。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沈屹寒居然没有甩开他的手!就说沈屹寒不说,他也知道,沈屹寒是真的很爱他了。
司机將拎了满手的营养品放下。
秦绍这才看见站在后面的李澈抱著的玫瑰,眼睛一亮,不可置信又甜甜蜜蜜地问:“宝贝,玫瑰是送给我的吗?
攥著手腕的力道渐渐重了,沈屹寒察觉到秦绍的兴奋,唯恐他当眾发疯,冷静解释道:“你想多了,这是李特助给你买的。
秦绍很会宽慰自己:“那不也是你的钱吗?君子论跡不论心,这就是你给我买的,跟我告白呢?我也爱你。”
【哈哈哈哈哈这话是这样用的吗?】
【別管,秦二有一套独属於沈屹寒的处理程序哈哈哈哈。】
李澈和司机放下东西后,对视一眼,毕竟他俩是跟著老板经歷过大风大浪的,非常有眼力见儿的撤退。
那年轻beta无动於衷,在接收到秦绍给出的暗號后,才不动声色的退出病房。
病房內只剩下他二人。
沈屹寒冷静发问:“他是谁?恐怕不是特安督察处的人吧?” 秦绍看著他这副高高在上的姿態就心燥,將人按到怀里,掐著他的下頜低头吻下去。
一接触,便是毫不客气的攻城掠地。
手也跟著不老实。
沈屹寒推他,秦绍就哼哼唧唧的说扯到了伤口好痛,一副无赖德行。
沈屹寒在急迫的深吻中微微蹙起眉。
他感受著秦绍的热切以及对他的渴望,莫名的產生了愉悦。
沈屹寒鬼使神差的抬手,指腹按压在秦绍后颈处。
(秦绍的腺体)
秦绍敏锐的察觉到沈屹寒的情绪变化,顿时兴奋起来。
难耐的压著他的唇角,鼓励道:“老婆,你是想(木示)记我吗?我可以,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嘿嘿嘿,想被老婆(木示)记的矿工吗?太有觉悟了,俺是变態俺爱看!】
没有一个alpha想要被(木示)记,但秦绍是个例外。
他只要一想到自己血液中会有新雪信xi素的存在,哪怕只是暂时的,哪怕会让他感受到比中枪还要强烈数倍的痛苦,他也甘之如飴。
(枪伤未愈,又在作死。)
沈屹寒挪开视线,平静道:“你想多了,不要转移话题,一定要我把话挑明白吗?那个人是你的手下吧,秦越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秦绍捧著他的脸“吧唧”亲一口,哼笑道:“心疼我啦?沈屹寒,你真的很爱我。”
沈屹寒暼他一眼。
秦绍乖巧道:“暗网上那封悬赏令在摩托车团伙落案的当天就被刪掉了,我派人雇了外国黑客,勉强找出一点儿痕跡,但目前只能確定信號发出地在北方。”
秦绍脑袋埋在沈屹寒颈窝里嗅著。
“很有意思的是,在联邦总署的配合下,海华警署查出腺体黑市的二道贩子盯上了秦越的腺体。”
“他的腺体和海外某位大佬的儿子配对了,目前警署正按照这个方向调查,但跨国办案短则一年半载,往多了数也有可能成为悬案。”
沈屹寒后背抵著墙,微微仰起头,思索道:“也就是说那封悬赏令,有可能是我国腺体黑市发出的?”
秦绍吻他的脖颈,叼著皮肉磋磨。
呼吸不稳:“嗯,是有这个可能,但据我所了解,那帮人有自己养的杀手,一般不会用外人。”
沈屹寒眯起眼睛,感觉痛了,揪住秦绍的头髮把人扯开:“你怀疑是秦翊?”
秦绍埋怨地看著他,抓过他的手亲吻。
满不在乎道:“查过了,调取了秦翊所有电子设备上的通话內容和瀏览痕跡,一无所获。”
没等沈屹寒说话,秦绍不太高兴且理直气壮的说:“別聊他们了,咱俩一周没见了,就不能让我好好亲个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