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崢怒气冲冲地走向总裁办公室,准备跟他哥告状,控诉秦绍一系列臭不要脸的行径。
厚重的实木门未关,沈云崢一脚踏进去,骤然瞪圆了眼睛。
所有的火气在看到眼前一幕后,全部冲向青涩稚嫩的面庞,脸蛋瞬间红成猴屁股。
在他心目中无所不能、如謫仙般清冷淡漠的兄长,此时被秦绍掐著腰按在宽大的黄梨办公桌上。
身体微微后仰,一只手撑在刚签完字散乱开来的文件上,另一只手为了保持平衡,被迫勾著秦绍的脖子。
沈屹寒衬衫乱了,总是扣的一丝不苟的纽扣解开一颗。
他在秦绍的不依不饶中皱起眉:“停,秦绍,你快给我见好就收,en”
迷迷糊糊的心声响起:(嗯?怎么好像听见我弟在讲话?)
沈屹寒躲开秦绍的吻,扭头想往后看,却被秦绍扣著后脑无法动作,眼睫颤动:“我刚刚好像听到云崢的声音了,你別闹,放开”
秦绍微微歪著头,痴緾著沈屹寒的同时,与站在门口僵住的沈云崢四目相对。
漆黑的眼眸中燃著浓烈的占有欲和病態的偏执。
他贴著沈屹寒的唇角,撒娇道:“你听错了,不要走神嘛。
(疯狗,吻技倒是越来越好了,来的时候是吃桃子水果了吗?)
办公室空旷又安静。
能听见细微的哼声。
沈云崢从头红到尾,像煮熟的虾子,恨不能將自己蜷缩起来。
对上秦绍挑衅的视线后,他回过神,愤愤地冲秦绍竖起两根中指,扭头以百米衝刺的速度离开现场。
沈屹寒听见剧烈的脚步声,倏然睁开双眼,气喘著朝门口看去。
只见大门敞著,他瞬间反应过来刚才並非幻听,沈云崢確实来过,並且秦绍知道。
医院那次算是意外,今天就是秦绍故意而为之了!
羞耻、愤怒各类情绪交错著出现。
沈屹寒清冷麵容蕴著怒意,气恼地推开秦绍:“你是故意的?你这个变態,你是有病吗?”
秦绍颇有兴味地欣赏著沈屹寒红透的脸颊,那红晕一直蔓延至脖颈,藏在领口里。
那双桃眼闪烁著碎光,无辜道:“怎么了嘛?他看见就看见唄?我是什么拿不出手的人吗?”
说著话,秦绍又凑过去,完全意识不到自己的行为有多恶劣,甜蜜蜜道:“老婆,你脸蛋红红的好可爱,像晚霞。
【斯哈,我刚才大气都不敢喘一声,救命啊!太对味了啊啊啊啊啊!】
【合著秦二最近这段时间的正常是因为没被刺激到,天吶,怎么连云崢的醋都吃啊!】
【嘿嘿嘿,吃的就是这口香香饭,太爽了!谁懂啊!好变態好喜欢!我爱看!】 沈屹寒眉心紧蹙,只觉头疼,弹幕跟错人了,应该跟著秦绍这个变態才对,真是世风日下,怎么会有人好这口?
沈屹寒被秦绍捧著脸“吧唧吧唧”亲了十几口,气的头疼。
终於忍无可忍的甩了他一巴掌,冷声道:“是吗?我看你脸蛋红红的样子也蛮可爱。”
秦绍无所谓的揉揉发烫泛红的脸颊。
他这一身武力值都数不清是挨过多少拳头才训练出来的,沈屹寒这点儿手劲儿对他来说与调情无异。
秦绍捉住沈屹寒的手腕,捧著沈屹寒的手吹吹又亲亲,“干嘛使那么大劲儿,手心疼不疼啊?”
(变態!大变態!)
沈屹寒神情复杂,这何止是一拳砸到上,简直是一巴掌拍到牛皮上反被黏住。
抽出手,沈屹寒转身朝门口走,准备把门关上,被沈云崢看见就看见了,如果被员工看见,那他真是丟大人了。
秦绍却误解了沈屹寒的意思,以为他是要去追沈云崢,霎时脸色一沉。
直接將人拦腰一扛,扔到真皮沙发上。
欺身而下。
眉宇间阴鬱,不高兴的问:“干嘛去?你跟我亲嘴,还需要跟沈云崢那小崽子解释报备?”
沈屹寒討厌被人压制逼迫,推搡著秦绍肩膀,新雪高阶信息素隱隱溢出,“秦绍,你给我起开,抽风去精神病院,少在我这发癲!”
秦绍眼底烧著妒火,很是委屈和不解:“你凶我?我就是想让沈云崢看见又怎样?他只是跟你拥有同一个oga父亲的弟弟,法律上来说也只是旁系!旁系!而作为你伴侣的我,才是你最亲近的人,为什么你总是很多心思在他身上?”
【好傢伙,伴侣上了,哈哈哈哈。】
【秦二又沉浸在自己设定的恩爱夫夫的艺术里不知天地为何物了。】
【哈哈哈笑得我来財来財,秦二真的有一套自己的思维逻辑哈哈哈哈,太流氓了。】
沈屹寒揉揉眉心,神情复杂:“你什么时候成我最亲近的人了?我怎么不知道?”
沈屹寒完全无法理解秦绍说这些话的理论依据。
沈屹寒知道秦绍对於他有某种偏执的占有欲,並且试图让他成为私有物,但吃顾挽星的醋还有情可原,沈云崢的醋到底有什么好吃的?
秦绍对上沈屹寒不解甚至厌烦的眼神,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指责道:“你怎么说这种让我伤心的话?我退让的还不够多吗?你每周都要陪他吃顿饭,我又说什么吗?我没有!”
他小声嚷嚷:“反观我每次来,你都不情不愿的,我有说什么吗?我什么都没说!我自己偷偷难受,我不说!”
(每个字都听见了,但为什么连在一起就听不懂呢?)
(他是怎么做到自说自话到这种程度的?)
沈屹寒像看外星人一样看著秦绍,皱著眉:“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不要跟我无理取闹。”
【秦二这副怨夫样子,整得好像汉堡是每周陪野男人一起吃饭,而他在家中苦等似的。】
【谁把我上帝视角关了?咋了?他咋了呀?不是,怎么突然踹倒醋罐子了?弟弟挤兑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