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你的师父性格极其恶霸道,动不动就越境与他人对战,而在对战的过程中,难免会受伤。
“於是她便经常找我给她医治,这一来二去,我俩也就成了好友。”
“那后来呢?”林川和江婉莹都一脸好奇地望著璃月。毕竟这种事情,师父从来不会和他们讲。
“后来,你们的师父嫌我在她身边拖她后腿,就抓著我练剑。那剑术也是她在那时候教我的。”璃月语气幽幽,似乎陷入了一段不好的回忆之中。
“看来璃姐姐在剑道方面也很有天赋。”林川可是清楚记得自己在拜师的时候,徐寒衣挑徒弟的眼光有多刁钻。
“还还可以吧。我”
璃月话音未落,异变突起!
“滴答!”
在棺材的豁口处,流出了一滴红色液体。
紧接著,红色液体越流越多,最后竟匯成了一股涓涓细流,朝著地面缓缓流去。
“这是?”璃月刚想靠近看看那流出来的是什么,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璃月捂著鼻子,猛地拉住林川和江婉莹往后退去。
“这是?血?”江婉莹捂鼻皱眉。就算远离了黑棺,那股刺鼻的血腥味还是飘了过来。
“管他是什么,我去把这棺材烧了,然后我们就去屋內找找,看有没有师父的踪跡。”林川觉得这棺材既然那么诡异,不管它就进房间的话,说不定会闹出什么么蛾子。
“控火术!”
一簇黑白色火苗在林川手掌心窜出。
“去!”
那簇看似隨时都会熄灭的火苗立刻飞出,如附骨之疽般落在了那副黑棺之上。
黑棺在感受到这道炙热的火焰之后,开始疯狂地吸收著从自己豁口处流出的红色液体。没一会儿,周身就好似镀上了一层红漆般,从黑色变成了暗红色。
“阿川,我来帮你。”见林川的火焰点不燃棺材,江婉莹站到林川身前,那如瀑般半白的青丝仿佛有著自己的生命,无风却自动著,宛如丝丝灵动的丝线在舞动。
“凤炎焚天诀!
江婉莹冷喝一声,隨即她的身体周围涌起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形成一只巨大的凤凰。这只凤凰展翅高飞,带著无尽的威势,朝著血棺扑去。
“轰隆!”
血棺的棺材盖仿佛被一股神秘力量操控,缓缓向一旁移动,发出沉闷而诡异的声响。
原本严丝合缝的缝隙此刻如同打开的地狱之门,透出一抹幽暗阴森的光芒。一只如白玉般白皙的手从那狭窄的缝隙中艰难伸出,手指微微弯曲,像是在试探外界。这只手的肌肤细腻得几乎能看到血管脉络,仿佛是用最纯净的玉石雕刻而成,却散发著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它似乎在用力挣扎,想要摆脱禁錮它已久的血棺,从黑暗深渊中爬出来,將恐怖与死亡带到这个世间。隨著这只手逐渐探出,血棺內部隱隱约约传出一阵低沉的咆哮声,仿佛是被困住的邪恶灵魂在不甘地怒吼,让人不寒而慄。
“我靠,这是修仙世界还是丧尸世界!”
林川心里已经无力吐槽了。別人修仙那是只手遮天,独断万古,到他这结果成了迷雾,纸人,古宅,丧尸。差距不要这么大好吗?
“你们退后!”璃月一把將江婉莹与林川拉至自己身后,眼神警惕地盯著血棺之中伸出的手。 “长夜寂寂兮,风微凉。孤影煢煢兮,心彷徨”那似哭非哭的声音,伴隨著那古老的歌谣再次悠悠响起。宛如夜梟的哀鸣,在这寂静的院子里格外突兀。
“阁下究竟是何人?”璃月紧蹙眉头,朝著棺材方向询问道。
“忆往昔岁月兮,情难忘,思君之容顏兮,泪几行”
棺材中的人似乎並没有听见璃月的话,依旧自顾自地哭唱著。
“那就得罪了。”
劈不动这棺材,我还劈不动你的手吗?璃月手持玉笛,向著血棺之外的那只手斩去。
“落飘零兮,隨水盪。旧梦破碎兮,痛断肠”
幽怨的哭声依旧持续著,但那被迷雾笼罩的天空,却缓缓地飘下了纸钱。
“轰!”
璃月手持玉笛,狠狠地砍在了那只手上。可那只白皙的手仿若坚不可摧的磐石般,纹丝不动。甚至连一丝白痕都未曾留下。
“秦郎,千年了,你还是没有回来。”一道带著幽怨的的声音从棺材中传来。
“既然如此,那我便出去杀光与你有关的人。你最关心身边的人了,一定不会眼睁睁看著我杀了他们的,对不对?”
“一定是这样,等我对你身边之人下手的时候,你肯定就会坐不住。到那时,你自会前来见我……”
就在林川三人还未反应过来什么情况的时候。棺材盖突然掉落,一位身著鲜红嫁衣的女子从中坐起。她容顏绝美,却带著一种让人不寒而慄的冷艷。
她的肌肤如雪,双眸犹如深不见底的寒潭,朱唇轻启,仿佛在诉说著千年的幽怨。嫁衣上的金丝绣线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著,却更增添了几分神秘和恐怖。
“你们是秦郎身边之人吗?”那女子缓缓抬起头,眼睛盯著林川三人,神色疑惑。
“算了,是不是都无所谓了。”
那女子玉手微微抬起,再轻轻往下一按。林川三人顿时感觉一股巨大的压力朝著他们袭来。
“噗!”
林川脸上瞬间变得煞白,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阿川!”
江婉莹艰难的朝著林川走去,將林川护在怀中。
“仙人境?此地为何会有仙人境存在?!”
璃月一脸不可置信地望著坐在血棺之中的女子。毕竟抬手间就能镇压自己的,也只有渡劫境之上了。
“还没死?是我沉睡太久了?”
见林川三人依旧在苦苦支撑,女子眉头微微蹙起,玉手轻轻抬起。此时,血棺之中无数鲜血化作丝线状,朝著林川他们疾速飞去。
“斩!”
璃月手持玉笛,挡在了林川与江婉莹身前,朝著飞来的血线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