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身上的制服脱下，放到大约三十米远的树杈前。
身穿白色吊带衫的张欣瑜，重新来到林默身边，脸上也带着一抹轻松的笑容：
“好了，现在我应该不会再影响你工作了吧！”
林默没回答，目光却从女警花有些骄傲的脸颊，情不自禁的下移多看了两眼。
峰峦叠嶂，波涛如怒。
但他并未观察太久，而是凝神静息开始为溺水的水鬼们，专心扎起了纸人。
这次要扎的纸人，相对比较简单。
只需要带着四肢和五官，有个大体轮廓即可！
前后大约用时将近一个小时，将近二十个纸人，便在他的手中应运而生。
在这个过程中，那些原本潜水的冤魂们，也逐渐再次浮出水面。
尸油香火让很多丧失理智的魂魄，也逐渐变得精神了不少。
林默再次点燃三支香火，望向水面开口说道：
“你们排好队，分别报出自己的名字和生辰八字，以及家庭住址。
我在纸人上写好名字后，你们答应一声，跟着这缕香火上岸。
上岸后别乱跑，回到各自的纸人当中，我统一给你们往生超度！”
“好！”
“是！”
水中亡魂们齐齐点头答应。
开始有序排队自报家门：
“袁振国，65岁，生辰八字是”
听着对方的名字，林默拿出毛笔蘸着朱砂，开始在纸人的后背上进行书写。
写好一个，他照着念上一遍，水中的亡魂果然得到了召唤。
开始逐渐离开水面，与空中的香火一道，缓缓飘落纸人的身体当中！
眼看这个方法奏效了，现场的其他亡魂无不激动。
纷纷踊跃说出自己的名字。
“李心诺，19岁，生辰八字是”
其中自然也包括之前，再次被拖下水的吴玥。
。。。。。
将这些灵魂全部收到纸人当中，林默同时看向不远处的刘梦梦，指向脚下的一具纸人：
“最后这具纸人，是给你留的。
你要不要转世投胎？”
面对询问，刘梦梦脸上满是挣扎：
“我，我想投胎，可在此之前，能不能让我再去见爸妈和妹妹最后一眼！”
话说到最后，她将头埋了下去，语气中也带着哭腔。
林默知道，刘梦梦亡魂的愿望如果不能实现，她就会带着执念，永远不去投胎。
要是没有好的引导，时间长了要么成为没有理智的孤魂野鬼，危害人间。
要么就会被其他的孤魂野鬼吃掉，反正肯定没好下场！
她家里人出了二十万块，让帮忙打捞遗体。
林默倒也愿意，做这个顺水人情，于是叹了口气：
“好吧，那我就给你个机会，让你跟自己亲人见上一面。
但也只能见一面！”
“谢谢！”
刘梦梦顿时破涕为笑，可惜鬼魂的眼泪非常珍贵。
只有在特定情况下，才能流出。
因此刘梦梦这会儿只是有哭和笑的表情。
就在林默与刘梦梦聊天的这会儿功夫，
始终在一旁偷偷观察的张欣瑜，终于忍不住了。
“林默，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魂吗？”
林默闻言转头看去，发现张欣瑜原本坚定的表情，似乎也有所动摇。
因为刚才林默做的事情，她看得一清二楚。
作为专案组副组长，寿河最近这些年所有落水者的资料，早就在张欣瑜心里背的滚瓜烂熟。
很多逝者的资料，除了遇难者家属之外，也就只有警方这边掌握的最详细。
面前的林默，绝对不可能了解的这么透彻。
也让活了二十八年，坚信世上没有山精野怪的张欣瑜，头一次产生动摇。
对于张欣瑜的这种心态，林默早就习以为常。
对于大多数普通人而言，坚信世上没有神明和鬼怪，
踏踏实实过好眼前的生活，也并非是件坏事。
因此林默平静回道：
“当你拿火枪喷射蚁窝时，蚁窝内的蚂蚁会认为，这是它们从来没有经历过的伽马射线暴。
有些东西没见过，不代表没有。
坚持证据，抓捕罪犯是你的工作。
替逝者了却身后事，可以了无牵挂的上路，也是我的工作。”
“我明白！”
张欣瑜点点头，她垂下头语气轻柔的说道：
“林默，我向你道歉。
之前对你有所怀疑，也是我作出于职责。但两个月以来有六个落水者，这件事已经成了一桩悬案。
我真的很想搞清楚幕后凶手是谁，现在没有任何证据，整个专案组毫无头绪。
也希望，你能帮帮我。”
说到这儿，她还不忘对着林默重重的鞠了一躬。
白色吊带将饱满与纤细腰肢的反差，勾勒得愈发清晰。
嗯，真的很性感！
并非林默耍流氓，而是送到眼前的东西，任谁都会忍不住多看上两眼！
哪怕你是彭鱼晏！
既然对方虚心求教，林默倒也愿意给她一个机会。
“我可以让你在短时间内获得阴阳眼，不过阴阳有隔，人鬼有别。
你能够看见鬼怪的同时，也代表着自身的阳气极弱。
很有可能会大病一场，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没问题！”
张欣瑜眼神坚定，充满求知的欲望。
“那好！”
既然如此，林默接下来也并未多说。
戴上手套，找出尸油，轻轻涂抹在张欣瑜的眼皮上。
同时又拿着尸油香火，在她的双肩和眉心处转了一圈。
这么做的目的，也是压低张欣瑜身上的阳气。
现在她眼睛阴气极重，身上阳火又弱。
状态就跟临终前的老人似的，自然就能够看到一些寻常人看不见的东西了。
“好了吗？”
张欣瑜眨眨眼，语气中也有些惴惴不安。
虽然不知道林默在自己眼皮上涂抹的是什么东西，
可味道却有些古怪，而且总感觉心惊肉跳，连说起话来都在下意识的颤抖。
林默点点头，对张欣瑜说道：
“好了，你现在可以睁开眼了！”
张馨予闻言，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睛。
除了看到林默之外，赫然发现在他身边居然多出了一位身材高挑，穿着包臀裙黑丝的漂亮女生。
这个女生实在太漂亮了，不光身材前凸后翘，气质也十分诱人。
眼尾上挑着勾人的弧度，黑眸里盛满灼人的热意，亮得像淬了火。
“你好，你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面对张欣瑜的询问，秦婉儿顿时笑了：“我早就来了，甚至来的比你还早。
对了，我还上过你的身呢！”
说到这儿，秦婉儿还不忘上下打量了一眼：
“啧啧，身材真不错，有料，中气很足。
你应该还没谈过男朋友吧？”
“啊！”
别看秦婉儿语气平静，可张欣瑜听完顿时花容失色：
“你，你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