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1)

这话秦淮茹听过很多遍,但依然暖心。

她所有的努力,不都是为了儿子吗?如今儿子也懂事了,懂得体谅她了。

“妈,那我们回家吃兔子肉吧?”

贾梗肚子咕咕叫了起来。

“好,今晚就吃兔子肉。”

秦淮茹爽快地答应。

那只剥了皮的兔子还有两斤多肉,可以吃好几天。

“妈,红烧兔肉好吃。”

贾梗提议。

“家里没油了,油早就吃完了。”

秦淮茹无奈。

她也知道红烧好吃,但没油怎么做?现在连油票都没有,有钱也买不到。

“哦。”

贾梗这才想起,现在家家缺油,一家五口一个月才半斤油,根本不够用。

“没事,我们做兔子汤,有肉有汤,也很香。”

见儿子有点失落,秦淮茹安慰道。

“嗯,兔子汤好,对妇女和孩子特别补。”

贾梗接话。

他知道红烧虽好,但条件不允许。

兔子汤其实也不错,尤其家里女性多。

“棒梗,你还知道兔子汤对女人好?”

秦淮茹有点惊讶。

“呃……听张神医说的。”

贾梗笑着解释。

“哦,原来是这样。”

秦淮茹点点头,没再多问。

张神医医术高明,兔子汤的效用自然也是知晓的。

时近三月,虽未飘雪,寒风却刺骨如刀,刮在脸上生疼。

“天这么冷,快回家吧。”

秦淮茹站起身,牵着儿子的手往四合院走。

刚踏进院门,便听见有人高声说:“全院开会。”

秦淮茹拉住一个人问:“开什么会?”

那人边往中院走边答:“听说傻柱偷了许大茂家的老母鸡,还在家里炖着吃,人赃并获。”

“什么?傻柱偷鸡?还是许大茂家的?”

秦淮茹不信何雨柱会偷鸡。

偷也不至于偷院里人的,还这么明目张胆地在家炖。

“妈,注意称呼。”

贾梗提醒母亲别总叫“傻柱”

“哦,对对,是柱子,说顺嘴了。”

秦淮茹有点不好意思,刚答应儿子又忘了。

贾梗知道改称呼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得慢慢来。

不过听说何雨柱偷鸡的事,他还是怔了一下。

按电视剧的剧情,偷鸡的其实是自己。

只是何雨柱见秦淮茹可怜,替他们背了黑锅。

做错了事不受惩罚,难怪“棒梗”

会变成白眼狼。

任性自大,以为一切都是应得的。

当然,这也跟全家和何雨柱兄妹的溺爱分不开。

“哇,大白兔奶糖。”

小当一眼认了出来。

槐花没说话,两只大眼睛直盯着哥哥手里的糖,小舌头舔了舔嘴唇,显然很想吃。

“给。”

贾梗递给小当一颗。

“谢谢哥哥。”

小当眼睛一亮,接过来,礼貌地道谢。

她熟练地剥开糖纸——以前吃过,知道怎么打开。

贾梗见小当这么懂事,心想母亲教得还不错。

他又剥开一颗,露出米纸包着的白色奶糖,米纸也能吃。

取出指节大小的奶糖,递给槐花:“给你。”

槐花摇了摇头,轻声说:“哥哥,你先吃吧。”

“槐花真懂事,小小年纪就知道心疼哥哥了。”

连最小的妹妹都这么有礼貌。

“没事的槐花,哥哥这儿还有奶糖呢,你看。”

贾梗说着,又从口袋里掏出两颗糖。

随后,他把那颗奶糖轻轻塞进槐花嘴里。

小槐花没想到哥哥还有糖,也抵挡不住奶糖的 。

她一张嘴,就把奶糖含住了。

香甜的滋味让她满足地眯起了眼睛。

她惊喜地说:“哥哥,这奶糖真好吃。”

“是啊哥哥,这奶糖真好吃,你也尝一口。”

小当一边说,一边从嘴里拿出沾了口水的奶糖,递给贾梗,想让哥哥也尝尝。

“小当也会心疼哥哥了。”

贾梗心里一暖,这种兄妹之间的温情是他从未体会过的。

至于那颗沾了口水的糖,他一点儿也不觉得脏。

要知道,那是六十年代,家家户户日子都过得紧巴巴的。

奶糖更是稀罕物,常常是一颗糖你舔一口、我舔一口地分着吃。

这种大白兔奶糖,得用糖票再加钱才能买到。

不算糖票,光是一斤就要两块钱。

黑市上就更贵了。

贾梗花了一块钱,才买到十颗,估计连二两都不到。

相当于光花钱买的话,一斤得五块钱左右。

也就是说,一张一斤的糖票就要三块钱。

大白兔奶糖,在那个年代真是奢侈品。

“钱得省着点花,知道吗?”

秦淮茹本想说说儿子乱花钱,可一转念,这钱是棒梗自己套兔子挣的。

话到嘴边,又不知该怎么开口。

想想也就放下了,毕竟是他自己挣的。

吃几颗奶糖,也不算过分。

“知道了,妈。

你也吃一颗吧。”

贾梗应了一声,递给妈妈一颗大白兔奶糖。

“你吃吧,妈不爱吃。”

秦淮茹摇摇头,望了望中院,人渐渐多起来了。

见儿子已经把糖递到嘴边,秦淮茹也不忍心拒绝他的一片心意。

这是儿子第一次喂她吃东西。

她“啊”

地张开了嘴。

贾梗把奶糖轻轻放进妈妈嘴里。

“嗯,真好吃!”

秦淮茹哪里是不爱吃糖,只不过总想省给孩子们。

自己是大人,忍忍就过去了,可不能苦了孩子。

这时,贾梗看见人差不多到齐了。

中院中央摆着一张小八仙桌,四合院里的三位大爷围坐桌边。

何雨柱坐在长条凳上,怒气冲冲地瞪着对面的许大茂。

许大茂身旁坐着他的妻子娄晓娥。

大伙儿安静,听我说两句。

二大爷刘海中站起身,说话架势像领导做报告,有板有眼,今天开全院大会就为一件事——许大茂家老母鸡下午少了一只。

这不,刚发现有人家炉子上正炖着鸡。

我们三位大爷商量后,决定开这个会。

他停顿片刻,深吸一口气:现在请院里资历最深的一大爷主持会议。

一大爷面色凝重地看向何雨柱:事儿大家都清楚了。

何雨柱,你说实话,许大茂家的鸡是不是你拿的?

不是!何雨柱瞪着眼否认,我可不是偷鸡摸狗的人。

许大茂气得伸手指着他:那你家锅里的鸡哪儿来的?

买的!何雨柱闷声回答。

哪个菜市场买的?二大爷追问。

朝阳菜市场!

三大爷推了推眼镜:从咱们这儿到朝阳菜市场,坐公交车往返少说四十分钟,还没算挑鸡宰鸡的工夫。

你什么时候下班的?

何雨柱张了张嘴,又把话咽了回去。

他没法说自己是下午三点溜出去的——因为和领导关系僵,请不下假来。

或许啊,二大爷见他不吱声,又开口,傻柱这鸡真不是许大茂家的。

见众人投来好奇的目光,二大爷颇为受用,继续说道:傻柱是轧钢厂食堂的厨子,这鸡也可能是从食堂带回来的。

院子里顿时响起一片议论声。

何雨柱听出二大爷的弦外之音,迎着众人怀疑的目光,急忙辩解:二大爷,偷许大茂家鸡是 事,偷工厂鸡可是盗取公物。

要真是盗取公物,就不在这儿开会了,得开全场批斗大会!

眼见事态有扩大的趋势,一大爷连忙出来打圆场:“厂里的事归厂里,咱们院里的事,还得在院里解决。”

“何雨柱,我再问你一次,许大茂家的鸡,到底是不是你偷的?”

“不是!”

何雨柱斩钉截铁地回答。

坐在一旁的许大茂顿时不乐意了,这傻柱竟还不认账,当即喝道:“人赃并获,不是你是谁?”

“我怎么知道。”

何雨柱冷冷道。

“你还嘴硬是吧?”

许大茂冷笑一声,“那鸡就是你从厂里偷的!”

“许大茂,你别胡说八道,我这鸡真是从朝阳菜市场买的。”

一听许大茂竟诬陷自己偷公家的鸡,何雨柱立刻从长凳上站了起来,指着他道:“我下午三点就去了菜市场,你听明白没?”

“三点?你这是早退啊!”

许大茂心中一喜,抓住他话里的把柄。

周围人纷纷摇头。

早退违反厂规,轻则检讨处分,留下污点,影响以后涨工资,重则还要罚款。

“你真三点就离厂了?”

三大爷问。

“你三点买鸡做什么?”

二大爷也追问。

“对,你说清楚。”

一大爷沉声道。

“我妹妹何雨水今晚回来,她高三了,马上要考大学,我买只母鸡给她补补身子。”

何雨柱心里清楚,比起早退那点处分,偷公家鸡的罪名可严重得多。

“咦,那我的鸡呢?”

许大茂懵了——要不是傻柱偷的,他家的鸡去哪了?

“你那老母鸡,说不定跑哪儿下蛋去了。”

何雨柱解释清楚,浑身轻松,索性调侃起许大茂来。

“你、你什么意思?”

许大茂没听懂他说的“下蛋”

指什么。

“没什么意思。”

何雨柱嘴角一勾,露出揶揄的笑。

他俩从小不对付,取笑许大茂是他一大乐事。

在场众人也没听懂何雨柱话中有话,都愣愣地看着他俩。

“噗嗤——”

贾梗却听懂了何雨柱的弦外之音,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

“棒梗,你笑什么?”

许大茂见秦淮茹的儿子在笑,而且明显是在笑自己,顿时不快。

“何叔的意思是,你那老母鸡可不想变成一只不会下蛋的鸡呀!”

贾梗见许大茂还没明白,干脆点破。

“你什么意思?我那鸡本来就会下蛋!”

许大茂仍一脸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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