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难怪棒梗这么厉害。
你放心，我嘴巴严，绝不会说出去的。”
于海棠这才明白贾梗能抓到兔子的原因。
她机灵地想到要表个态，免得贾梗以后不愿带她来了。
“昨儿下午，我雨水姐也是这么说的！”
贾梗笑起来，打趣了一下旁边拎袋子的何雨水。
他倒不担心，这方法的核心诀窍，别人也学不去。
起初还以为要花很长时间捉兔子，没想到贾梗的法子竟是做兔窝引兔子进来。
她随即想到，他刚才放的东西准是某种特别有吸引力的食物。
不过她识趣地没再多问，毕竟关系还没到那份上，自己不是何雨水，和贾梗也才认识几天，只是同学罢了。
有些话，眼下还不便多问。
“走，还有几个兔子窝呢。”
贾梗把两只兔子重新装进袋子，对两个满脸喜色的姐姐说道。
“走吧，棒梗！”
何雨水兴致高昂地应道。
这次收获真不小，按昨天卖的价，这两只兔子少说也能卖十三块钱。
“照这么抓下去，一定能捉到好多兔子！”
于海棠一听还有兔窝，更加兴奋了。
光这一个窝就捉到两只，后面岂不是收获更丰？
何雨水手里拎着三个袋子，全都装满了兔子。
幸好棒梗又拿出一个袋子，不然真没地方装了。
“我、我就是随口一说。
肯定是棒梗你那东西管用。”
于海棠瞧着眼前这一大群兔子，心情从惊讶逐渐升级成了难以置信，最后几乎目瞪口呆，半天说不出话。
这场景让她忍不住怀疑，这些兔子难道全是贾梗养的不成，他就是专门过来抓兔子的。
但贾梗略带调侃的语气，又让她有点不好意思。
先前那些夸奖不过是顺口说说，谁能想到他真的能抓到这么多兔子呢。
她忍不住好奇地看着贾梗重新布置好兔子窝，又放进去一些神秘的东西。
那到底是什么？
心里像被小猫爪子挠着似的，又痒又好奇。
“海棠姐，你是不是特别好奇我刚刚放的是什么？”
贾梗整理完兔窝，一抬头就看见于海棠那副充满好奇的表情。
他心思敏锐，一眼就猜到了她在想什么。
“我真的可以知道吗？”
听他这么说，于海棠心里涌起一阵暖意，有种被信任的喜悦。
但这毕竟是他的秘密，他真的愿意告诉自己吗？
“看在你刚才帮我拎书包——还说了几句吉利话的份上，就告诉你吧。”
贾梗带着笑意说道。
“噗嗤！”
何雨水忍不住笑出声，什么“吉利话”
，她好笑地转头看向于海棠。
“棒梗，你笑话我！”
于海棠白了贾梗一眼，假装生气地说：“我不过就是搭把手，其实也没帮上什么忙。”
“哦？本来想告诉你来着，既然你不想听，那就算了。”
贾梗故作遗憾地拍拍手上的灰尘，转身打算去黑市卖兔子。
“棒梗，你就别逗你海棠姐啦。”
何雨水笑着打圆场。
“棒梗，告诉我吧，我真的很想知道。”
于海棠其实并不介意贾梗的玩笑，反而有点开心。
这种轻松的语气，更像是朋友之间的玩笑，不是吗？
这意味着，他们之间不再只是同学关系，更像是朋友了。
“这是我特制的饲料，效果特别好。
不光是兔子，对其他禽类也很有吸引力，对它们来说就像山珍海味一样。”
“我是从一本书上学来的……”
见于海棠那么期待，贾梗有些得意地解释起来。
他并不担心泄露什么，因为只有他自己才能做出这样的饲料。
别人就算听去了，也模仿不来。
而且，让两位姐姐知道兔子的来源，以后她们也会更有信心来这儿捉兔子。
“哦！”
于海棠恍然大悟，忍不住竖起大拇指，“棒梗，你太厉害了！光靠一本书就能做出这么管用的饲料？”
“是啊，有时候我都觉得他太神了！”
何雨水也在一旁笑着附和。
于海棠忽然灵光一闪，盯着贾梗问：“你中午出去，是不是买饲料原料回来自己做饲料？”
“原来如此！怪不得你要花这么长时间。”
何雨水也表示认同，她在四合院从没见过棒梗做这些事。
这大概是他不愿让人知晓的秘密。
“海棠姐，你真是太聪明啦！”
贾梗愣了片刻，既然两位姐姐已经这么认为了，不如就顺水推舟。
反正手里的饲料份量不多，一个中午也做得出来，这样解释倒也合理。
“雨水姐，海棠姐，这可是我的秘密哦。”
贾梗压低声音对两人说道。
“棒梗，放心！我明白的。”
于海棠立刻应道。
从后山走到大路，贾梗找到自行车开了锁，对两女说：
从学校到这儿，加上后山那段崎岖的路，走得脚都酸了。
只好把自行车当骡子用，驮着书包和几个袋子。
“嗯，我们离四合院也不远了，可以慢慢走回去。”
何雨水知道棒梗累了，他不仅骑车带她们过来，昨晚也没睡好。
心疼弟弟的她主动扶住车把，推着车往前走，想让他歇一歇。
于海棠自然没意见，卸下书包后浑身轻松，心里还满是兴奋——这趟收获实在太大了。
她忍不住问贾梗：“棒梗，我们刚才抓了几只兔子啊？”
“对呀，棒梗，到底多少只？”
何雨水也回过神，刚才光顾着高兴，都忘了数。
“看来你们数学都不怎么样嘛，连几只都不清楚。”
贾梗好笑地看着两人，刚才她们光在旁边当观众喊666了。
“第一个洞2只，第二、四、五洞各1只，第六个洞3只。”
贾梗没再卖关子，直接报出数字。
“10只！”
“10只！”
两位姐姐异口同声。
于海棠惊叹：“太不可思议了，居然有这么多！”
“是呀，比昨天还多一只呢。”
何雨水也满脸惊讶。
“什么？你们昨天也抓了这么多？9只？”
于海棠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望着两人。
“噗嗤！”
何雨水笑着解释：“没这么多，今天情况特殊。
昨天那一窝有六只小兔子，现在都在棒梗家养着呢。”
“哇！小兔宝宝养大了可以卖钱，或者吃肉。”
于海棠接话。
“没错！”
贾梗点点头。
家里现在兔子多得快养不下了。
“棒梗，这些兔子你打算卖还是吃呀？”
于海棠好奇地望向他。
“当然是卖掉！”
贾梗看着装满三个袋子的收获，心想带回去妈妈也是要卖的，不如自己来。
他转头笑着对于海棠说：“海棠姐，今天幸亏你来了，说不定是沾了你的运气才收获这么多！”
“棒梗！别拿我开玩笑了！”
于海棠嗔怪地瞪他一眼。
她当然听得出这是玩笑。
她转移话题，指着自行车问：“我看你车前管的商标，是永久牌的吧？”
“对，是永久牌重载51型。”
贾梗答道。
“重载型啊，难怪能载我和你姐姐两个人。”
于海棠其实早就看出来了，只是随口聊聊，又问：“这车比一般的自行车贵吧？”
“是啊，165块钱呢。”
贾梗点头。
“哇！真贵！”
于海棠惊叹。
她家双职工条件算不错了，但也买不起这样的车。
她好奇地问：“你家条件这么好呀？”
“我家没钱，这车是卖兔子挣的钱买的。”
贾梗轻描淡写。
“啊？”
于海棠很惊讶。
她原以为是家里给的，没想到是棒梗自己买的，他才十岁呀。
这时何雨水推着车插话：“我们院里有位八级钳工大爷，是他给棒梗的。”
她没提稿费的事。
“哦……”
于海棠仍有疑惑，却不知怎么继续问。
离黑市还有一段路。
见于海棠提起自行车话题，贾梗也不想多谈钱和票的事。
他转而问两位姐姐：“你们知道永久牌为什么叫‘永久’吗？”
这话果然引起了何雨水和于海棠的兴趣。
“那自行车票是哪来的？”
“棒梗，为什么叫永久呀？”
要是昨天何雨水说这车是贾梗自己买的，于海棠肯定不信。
十岁的孩子哪来的钱和票？但现在她信了——刚捉了这么多兔子，可值不少钱呢。
凭借那神奇的饲料，想必他之前已经赚了不少钱。
“当年老大哥嘴上说着不搞霸权主义，现在看来，行动倒是很诚实。”
贾梗不由感叹一句。
不过他也知道，几十年后，老大哥终将解体。
“噗嗤——”
何雨水和于海棠被那句“身体诚实”
逗得笑出声。
两人都读到高三了，自然明白贾梗话里的含义。
“就是，还有联合舰队的事……”
当然也有分歧，两位姐姐并不同意贾梗说的“用不了三十年，子就会原地解体”
。
直到走进那个小黑市，三人才停止讨论，准备开始“投机倒把”
。
“棒梗，何雨水见贾梗在作业纸上写下价格，惊讶地问他。
于海棠平时虽然也逛黑市，却没摆过摊，更别说卖兔子了，这是头一回。
她没出声，只是静静看着两人。
“对。”
贾梗取下三个袋子，稍稍打开袋口，让兔子透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