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虚卿眉头紧锁,心中厌烦澜昭的纠缠不休,虚空剑轻轻一挥,一道剑气在澜昭身前划过,似是警告,声音冷冽。“澜昭大祭司,我欲虚宗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随意留下的。”
这澜昭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留在欲虚宗必然是想打徒儿的主意,绝不能让他得逞。
“你既已拿到灵草,还是尽快离开为好,莫要让我说第三遍。”太虚卿强大的神识如潮水般向澜昭涌去,带着不容拒绝的威压,同时侧身靠近颜欲倾,用只有颜欲倾能听到的声音轻声道:“徒儿,此人难缠,若他再纠缠,不必与他客气,有师尊为你撑腰。”说罢,目光又冷冷地落在澜昭身上,浑身散发着上位者的气势。
颜欲倾一副感动模样。
太虚卿见颜欲倾一副乖巧模样,心中一软,周身的冷意也散了几分,抬手轻轻敲了敲颜欲倾的额头,声音放柔。“你啊,在外人面前还是要有欲虚宗弟子的风范。”
这澜昭真是讨厌,徒儿这般模样,倒显得我平日里很严厉似的,回去得好好表现表现,让徒儿知道师尊最疼她了。
“不过,若他真有什么过分举动,无需忍让。”太虚卿看向澜昭的眼神再度冰冷,虚空剑也发出一声低鸣,仿佛随时都会出鞘。
澜昭将颜欲倾和太虚卿的互动看在眼里,心里酸意翻涌,越发不想离开,眼珠一转,故意装出一副诚恳的样子。“虚卿仙尊,我并无恶意,只是想多留些时日,与你徒儿把话说清楚,毕竟在苗疆的那段情谊,我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地结束。”
哼,我就不信你太虚卿能一直盯着,只要有机会和这丫头独处,我就不信不能让她回心转意。
“而且我也听闻欲虚宗藏龙卧虎,我也想借此机会和欲虚宗的诸位切磋交流一番,若能有所收获,也不枉此行,还望仙尊能应允。”澜昭嘴上说得客气,心里却在谋划着怎么找机会接近颜欲倾。
颜欲倾认真说道:“我说过了,我一心向道,所以大祭司不要白费心思了,别到时候连朋友都没得做。”
有些话还是说清楚比较好 不然后患无穷。
澜昭闻言脸色微沉,随即又换上一副笑脸,眼神却紧紧锁定颜欲倾,带着几分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执拗。“一心向道与我们之间的事又有何冲突?”
我才不信你对我毫无感觉,在苗疆时那般亲密,岂是一句一心向道就能撇清的。
“感情之事,本就与修行不悖,说不定还能相辅相成。你若真一心向道,那便更该与我好好谈谈,毕竟我苗疆也有不少独特的修炼法门,兴许能对你有所助益,难道你不想听听?”澜昭一边说着,一边不着痕迹地朝颜欲倾靠近了些许,试图拉近与颜欲倾的距离。
太虚卿见澜昭得寸进尺,虚空剑剑气暴涨,将澜昭笼罩其中,声音冷若冰霜。“澜昭,我徒儿的修行自有我这个师尊指导,不劳你费心。”
这澜昭实在可恶,竟敢用修行之事来诱哄徒儿,当我不存在吗?徒儿,莫要被他花言巧语所骗。
“我最后再说一遍,离开欲虚宗,否则休怪我剑下无情。”太虚卿强大的气息以澜昭为中心扩散开来,周围的树叶被震得沙沙作响,虚空剑上的星辰图案闪烁着耀眼光芒,仿佛随时都会将澜昭斩杀。
澜昭感受到太虚卿动了真怒,知道再纠缠下去讨不到好果子吃,不甘心地看了颜欲倾一眼,随后一拱手,语气带着几分阴阳怪气。“既然虚卿仙尊如此不近人情,那我也不便强求。”
哼,太虚卿,你别得意,这笔账我记下了。丫头,咱们后会有期。
“只是希望日后你莫要后悔今日的决定,毕竟我与你徒儿的缘分,可不是你这一道命令就能斩断的。”澜昭说完,深深看了颜欲倾一眼,这才转身离去,走了几步又回头,冲颜欲倾扬声道:“小丫头,我还会再来的,你等着!”声音在山谷间回荡,带着些许不甘和威胁。
颜欲倾:“我们之间只能是朋友关系!”
比那魔族皇子还难缠,不知道师尊如何解决那魔族皇子的……
澜昭身形顿住,回头望向颜欲倾,唇边噙着的笑意有几分苦涩又有几分不甘,故意拖长语调,声音远远传来。“现在这么说,以后可未必哦,小丫头。”
哼,在苗疆时你可不是这样说的,我就不信你对我没有半分情意,咱们走着瞧。
澜昭的身影渐行渐远,太虚卿一直紧绷的神色才略微放松,转过身时,原本冷若冰霜的眉眼瞬间柔和下来,如春风拂过湖面。他抬手拂过虚空剑,剑身的光芒缓缓收敛,随后将剑背于身后,双手负于腰际,目光上下打量着颜欲倾,带着关切与审视。
太虚卿见澜昭终于离开,周身气息略微一松,清冽的眉眼染上了不易察觉的柔和,目光在颜欲倾脸上流转片刻,带着点试探又似不经意地问道:“徒儿,在苗疆时,这澜昭当真纠缠过你?你从未与为师提及过这些事,若他今日没来,为师还一直被蒙在鼓里。”
这澜昭到底使了什么手段,徒儿怎会和他有那些纠葛?不行,回去得好好问问,顺便旁敲侧击地打听一下徒儿对那家伙到底是何心思,可不能让这变数存在。
颜欲倾:“那会儿徒儿不是受伤了嘛,需要灵草,然后就找他要了些,您知道的徒儿不想欠他人情,就陪他玩了两天……”
不然我的小命就没了。
太虚卿眉头微蹙,心里还是觉得此事没那么简单,却又不好再追问,只轻轻叹了口气,抬手揉了揉颜欲倾的发顶,动作自然亲昵。“以后莫要如此了,有什么需要,为师自会帮你,何须陪他玩闹。”
虽说只是陪他玩了两天,但谁知道这澜昭会不会趁机做什么手脚,徒儿这般单纯,万一被他骗了怎么办?看来以后要多留意徒儿的行踪了。
“对了,他没对你做什么过分的事吧?”太虚卿目光紧紧盯着颜欲倾,眼底深处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周身的气息也隐约有些紧绷,仿佛只要颜欲倾说出半个不好,就会立刻去追杀澜昭。
颜欲倾:“怎么会呢,徒儿也不是好欺负的,谁知道能让他误会至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