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泰的脸色开始沉了下来。
听李言这话,这事情似乎是没得商量了。
“老夫并无此意。”
李言起身,走到郭泰跟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老将军,像咱们这些做臣子的,还是要顾好自己的本分。”
“当然了,下官之前的话依然奏效,老将军要为了后辈多多考虑才是,不然到时候独木难支,您也不想您的儿子处境如你一般艰难吧?”
“再不济,想想将军府。”
不料此话刚刚落下,郭泰的声音忽然变了温度。
“李大人!慎言!”
李言眼神微凝。
郭泰的反应,可是比想象中的还要大。
看来当初将军府的灭门惨案,影响力到如今依然还在。
“老夫会好好考虑的,李大人请留步吧。”
话落,郭泰转身离去,李言瞧着他的背影,眼神微眯。
如今看来,这倒是好事一桩了。
李言不怕他反应大,就怕他没有反应。
“来人!”
暗卫立刻前来。
“去查一下,姜骑的姐姐是谁。”
“还有,刑部尚书的二公子是谁,当年姜骑的妹妹,到底是因何而死,此事与郑道然,到底有何关系。”
暗卫领命离开了。
李言回身,低头摩挲着桌上的茶杯。
原本还在为梁路那厮头疼,没想到郭泰送来了一场及时雨。
渎职不能置他于死地,那么以权谋私,涉及命案,这些总该差不多了。
傍晚。
李言前去养心殿,俩人一块在里边吃晚饭。
“趁着闲暇,等会儿随朕去昭仁宫坐坐。”
李言顿时抬头,片刻之后,又继续干饭。
这是要开始做戏了。
“叫臣跟着你去,陛下您也不怕尴尬。”
洛清然似笑非笑,“朕要的就是你去!朕也想看看,你与裴贵妃是如何眉来眼去的。”
李言撇嘴,“要不是在外面不允许,微臣更想与陛下眉来眼去。”
洛清然羞恼,“登徒子!朕看你就是贼心不死!朕明明已经把宸妃也许给你了!”
李言伸脖子过去瞧了瞧,见她碗里好大一块红烧肉,李言伸筷子就给夹了过来。
洛清然睁大了眼睛,“你!你还敢抢朕的肉吃!”
李言嘿嘿一笑,“宸妃娘娘自是极好的,但在这天底下,无人能比得上陛下。”
洛清然鄙夷,“朕给你宸妃的时候可没见你拒绝。”
李言一本正经,“此事关乎国本,哪有微臣拒绝的道理?正所谓,臣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此等大事,臣义不容辞!”
洛清然叹气,“若论脸皮,这世上当数你李言为峰。
饭后,洛清然还真带着李言去了昭仁宫。
“陛下驾到——”
当李言的嗓音喊出来,裴贵妃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滚下来。
“妾身参见陛下!”
李言笑意盈盈,你还别说,这感觉确实是刺激。
当然了,后面李言肯定是不能进去的。
所有的宫女太监都被支开了,他李言一样不能靠近。
两个女人,在里边都说了些什么,李言也不太清楚。
但总归,是不会太露骨。
因为裴贵妃不知道洛清然是女帝。
半夜三更,洛清然一副疲累的样子,从昭仁宫离开。
李言凑近悄咪咪道,“陛下您还别说,您装得还挺像。”
洛清然斜眼,“怎么,你从昭仁宫出来的时候就是这幅德行?”
李言睁大了眼睛,“陛下您看不起谁呢?您这是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啊!”
洛清然一脸黑线,“就你?你还葡萄?你顶多算个狗尾巴草。”
李言却喜滋滋的,“狗尾巴草,也不错啊,生命力顽强,春风吹又生!”
洛清然,“你的生命力朕可不知,朕只知道你的脸皮是真的顽强。”
李言:“”
李某人在此发誓,迟早有一天,定要你知道狗尾巴草的厉害!
裴贵妃的好感度已经有90点,等到了一百,裴贵妃对自己的加持将达到一个新的层次。
李言心中有些期许,无意识扫了一眼系统。
这一眼下去,李言的眼神顿了顿。
【攻略目标:裴喜儿】
【目标身份:贵妃】
【目标评分:95分(绝色倾城)】
【目标当前好感度:95】
不知不觉,裴贵妃的好感度又上涨了一截。
“怎么突然就95了,我干啥了?”
李言眼神微顿,眼神唰的落在了洛清然的身上。
是她?
啧,这女人还有这种作用呢?
“陛下,要不,咱们再去宸妃那坐坐?”
洛清然扭头,“你当朕跟你一样呢?”
李言一头雾水,“我咋了?”
洛清然撇嘴,“跟个不知疲累的老牛一样。”
李言懵了,“什么话!说的好像陛下您见过似的。”
洛清然,“是你想去宸妃那了吧?把朕送回去你再去,免得落下口舌。”
李言:“怎么会微臣只想在太和殿陪着陛下,才不想去什么永和宫呢。”
洛清然:“油嘴滑舌。”
陛下既然都吩咐了,李言自然不好拂了陛下的面子。
今晚,夜闯永和宫!
别的没有,从心是一定要从的。
翌日一早,李言从宸妃的温柔乡起来,辗转再跑回太和殿给洛清然更衣。
“宸妃与裴贵妃,你更喜欢哪一个?”
光溜溜的,洛清然低头瞧着自己的身子,忽然没头没尾冒出了一句话。
李言愣住,小心地拿着布条,“这,应该是宸妃吧?”
洛清然忽然回身,“为何?”
李言正拿着布条给她缠身,这一回头,李言的手差点撞她胸上。
“我的天,陛下您小心着些,微臣差一点就大不敬了!”
洛清然笑意盈盈,忽而抬手揪住了他的衣领,“你的大不敬还少了吗,怎么,你不想?”
李言瞳孔微微收缩,直接咽下了一口唾沫。
“陛下,请您把微臣当个男人看,微臣不是真太监!”
洛清然明显心虚了,脚步都后退了半步,“你还没回答朕的问题。”
李言松了口气,却也隐隐有些无奈的失落。
“这个,这要怎么说,只能意会,不能言传。”
洛清然:“说人话!”
李言小心地把布条缠好,从一边拿来新的内衬给她披上。
“大概,是因为大雷?”
洛清然狐疑,“大雷?大雷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