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熠先帮渊阙把发梢最后一点潮气烘得干爽，指尖梳过软绒的发丝，确认没有遗漏后才关掉吹风机。
他刚要起身收拾，渊阙却伸手拽住他的手腕，把吹风机往他手里塞：“哥哥自己的头发也湿着，我帮你吹。”
玄熠拗不过他，只好在床沿坐下，后背贴着少年的胸膛。
渊阙踮着脚，让吹风机的热风扫过玄熠的发顶，手指笨拙却认真地分开打结的发丝，偶尔碰到他后颈的皮肤，两人都跟着颤一下。暖风吹散水汽时，渊阙偏头往玄熠颈窝里蹭，声音裹着热气：
“哥哥的头发好软，比我的还软。”
玄熠抬手覆在他放在自己肩上的手，指尖轻轻捏了捏他的指腹，喉间溢出低笑：“别偷懒，好好吹。”
等最后一缕发丝也变得干燥，渊阙把吹风机一扔，整个人从背后圈住玄熠的腰，脸颊贴着他温热的后背，声音黏糊糊的：“吹完了，该睡觉啦！″
玄熠喉间溢出一声闷笑，扣着他后颈的手微微用力，吻瞬间变得滚烫。
他翻身将人压在身下，膝盖抵开渊阙的腿，掌心贴着他的腰侧缓缓上移，指尖所过之处，皮肤泛起细密的颤栗。
渊阙攥着他的睡衣，指尖泛白，仰头承受着他的吻，喉间溢出细碎的轻哼，整个人像化在他怀里，连月光落在身上，都染了几分靡丽的暖。
“哥哥！”
“好好好。”
玄熠撑在渊阙上方，手肘弯出克制的弧度，掌心虚虚贴在他腰侧，连呼吸都放得轻缓，分明是把主动权悄悄让了出去。
渊阙攥着他衣领的手紧了紧，指尖泛白，却还是鼓起勇气微微抬身，鼻尖先蹭过玄熠的下颌，再试探着往上，唇瓣带着点颤意贴上他的唇。
他只轻轻碰一下，见玄熠没动，舌尖小心翼翼扫过对方的下唇，像在确认什么。
玄熠喉间溢出极轻的笑，却没拆穿他的紧张，反而微微俯身，让他更方便动作。
渊阙察觉到他的纵容，腰腹下意识往上顶了顶，想把人抱得更紧，可指尖刚碰到玄熠的后背，就因为力气不足，反而往床垫里陷了陷，连带着吻都乱了节奏。
他有点慌，耳尖红得要滴血，刚想退开，玄熠却先一步扣住他的后颈，把人往自己这边带了带，用一个更温柔的吻接住他的慌乱。
等分开时，玄熠的指腹轻轻擦过他泛红的唇角，声音低哑：“慢慢来，我跟着你。”
渊阙咬了咬唇，重新攥住他的衣领，这次动作慢了些，却更坚定，连呼吸都跟着稳了几分，明明还带着青涩的笨拙，却偏要逞强硬撑，像株迎着风、却要努力护住藤蔓的小树苗。
玄熠撑在渊阙上方，指尖轻轻按住他还在试图往上凑的肩，力道不重，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温和。
他垂眸望着身下人的模样——眼尾泛红，鼻尖也透着薄红，连攥着自己的指尖都在微微发颤，像只没讨到糖还不肯罢休的小兽。
“好了，够了。”
玄熠的声音带着刚情动过的低哑，却又裹着几分克制的软，
“再闹下去，你明天该起不来了。”
渊阙的喉间溢出一声委屈的轻哼，头微微蹭了蹭他的掌心，声音黏糊糊的：“哥哥……”
尾音拖得长长的，还带着点没散开的喘息，明明是在撒娇，眼神却还倔强地亮着，不肯轻易妥协。
玄熠看着他这副又可怜又逞强的模样，心尖像是被轻轻挠了一下，终究还是没忍住叹了口气，指腹轻轻揉了揉他泛红的耳尖：“说好的，少点。”
见渊阙还睁着亮晶晶的眼睛望他，终究还是松了口，语气里满是无奈的纵容，“最后一次，不许再得寸进尺。”
话音刚落，渊阙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原本攥他的手立刻松开，转而圈住他的后颈，迫不及待地仰头凑了上去，唇瓣带着滚烫的温度贴上他时，还不忘轻轻咬了咬他的下唇。
玄熠被他这急切又带着点小凶的动作逗得低笑出声，却顺着他的力道微微俯身，让这个吻落得更稳些。
指尖依旧虚虚护在渊阙腰侧，生怕他动作太急晃到自己，连呼吸都刻意放得轻缓，完全顺着少年的节奏来。
渊阙的吻还带着青涩的慌乱，舌尖扫过玄熠唇瓣时，自己先跟着颤了颤，却还是固执地想把吻加深。
他攥着玄熠后颈的手渐渐收紧，腰腹也微微往上顶了顶，明明力气不大，却透着股不肯认输的劲儿，像株努力缠绕着藤蔓向上攀的小苗。
不知又过了多久，
玄熠能清晰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还有他微微加快的呼吸。
等终于结束时，渊阙却还强撑着直视他的眼睛，声音带着点喘息的哑意：“……没了。”
玄熠低头，在他泛红的唇角轻轻印下一个更轻的吻，像安抚般蹭了蹭他的额头：“乖，还有力气吗？”
他俯身贴在少年耳边，声音放得极轻：“先起来，带你去清洗，不然会不舒服。”
渊阙埋在他颈窝的头轻轻晃了晃，声音黏糊糊的带着困意：“不想动……”却还是顺从地抬了抬身子，任由玄熠伸手将自己打横抱起。
他就下意识往玄熠身上靠，手臂圈着他的脖颈，脸颊贴着他的肩窝，连眼睛都懒得睁开。
浴室的暖灯重新亮起，玄熠拧开温水，先试了试水温才让水流过渊阙的皮肤。
他的动作格外轻柔，一点点顺着他的腰侧往下擦。
渊阙被温水裹着，舒服地哼唧了一声，圈着他脖颈的手又紧了紧，声音软得像化了的糖：“哥哥……好舒服……”
玄熠低笑着应了声，等帮他清洗干净，又拿过柔软的毛巾仔细擦干他身上的水珠，连发梢残留的潮气都没放过。
等重新把人抱回床上时，渊阙已经困得睁不开眼，只在玄熠躺下来的瞬间，自动往他怀里钻了钻，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呼吸很快就变得平缓均匀。
玄熠帮渊阙掖好被角，看着少年呼吸渐稳、眉头也舒展开的睡颜，顺势将人往怀里带了带，掌心轻轻贴在渊阙的后背，感受着他平稳的心跳，自己的呼吸也渐渐放缓，与少年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在静谧的夜里，温柔得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