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主防御的属性,听着有些鸡肋。
但聊胜于无。
楼长安不认为自己会穿着这件法袍长途飞行。
如今的他,要飞舟有飞舟。
要剑阵有剑阵。
长途短途的飞行手段他都有。
何必穿着这件法袍窜来窜去?
他将凤羽制成法袍,只是看中了其隐匿属性。
象那日在董家的露台上,若是穿上这么一件法袍,可以大大降低存在感,别人若不仔细留意他,很难发现他的存在。
试穿了一番,感觉挺合身。
便将法袍放入仙酒壶中,告辞掌柜。
回到客栈结帐后,三人便出郡御舟而起,继续往灵阳郡方向飞去。
“你来控一下飞舟,我出去试试法袍。”
楼长安将飞舟交给刘福,取出法袍披上,然后打开舱门,纵身跃出。
簌!
一道青影,如飞虹般划破云层。
跟在飞舟后面一路滑翔,速度竟然不差多少。
楼长安微微运法,提速!
嗖!
耳边风声突作,飞行速度猛然飙升。
一下就超越了飞舟,往前方射去。
“如此之快?”
法袍加速的威力,让楼长安有些意外。
看来穿着这件法袍,也可以实现长途飞行,而且也不会浪费太多法力。
为了验证一番自己的猜测。
接下来楼长安穿着法袍,在飞舟附近一路试飞,变幻着各种花样飞行,果然,仅需极少的法力便能支撑法袍御风飞行,并不觉得多累。
飞了将近两百里之后。
楼长安猛然加速,拉升高度,一下就窜到云层之中。
然而此时,法袍却微微一震!
随即开始收紧起来,仿佛拥有了自主意识一般。
楼长安只觉得自己身子,被法袍裹得愈发紧实。
紧接着,他莫名感到法袍传来一股强大的推力。
一下就把他往右边拽去。
法袍推着他直接横着移动了数十丈。
几乎是霎那间,一道淡淡的白光,骤然从身后快速逼近。
“铿!”,这居然是一道剑气。
剑气如闪电般快速地,从楼长安方才飞行的路线飞过!
它的速度极快,随即一闪即逝。
消失在云层中,接着便不见了。
“御剑?”
望着前方空荡荡的天空,楼长安眨了眨眼,不免有些怔然。
他绝对没有看错。
那道剑光并非幻觉,而是真实存在的。
在剑光闪过的那一瞬间,他甚至能感知到,那道剑气其实就是一把青色的法剑,而且剑背上海坐着一个修士!
这应该就是御剑飞行。
什么人御剑如此之快?
筑基修士是不可能有这般速度的。
对方极有可能是金丹期修士。
楼长安缓过神来,连忙回到飞舟中。
“方才那道白光,是有人在御剑?”
刘福神识极强,显然也发现了不对劲,如今已经控制着飞舟往右侧迅速升高。
他扭头望向楼长安,目中也有些震惊。
希望能从楼长安嘴里听到准确的答案。
楼长安点了点头。
虽然连对方的模样都没看清楚,但他非常肯定,方才有人在御剑经过此处。
而他的法袍,出现的那股莫名推力。
显然正是如女掌柜所说的那般,提前感知到了危机。
法袍主动开启了防御,切换飞行路线,为他避开了御剑者。
若是他不让开。
对方可能就从他头顶不到两丈处擦过。
那局面就危险了。
因为在金丹修士眼里,筑基期修士与蝼蚁无异。
对方若是顺手挥出一剑。
自己很可能交代在这里。
接管过飞舟后,楼长安迅速降低高度,在比较低的地方加速往另外一个方向飞行,同时释放神识牢牢锁定防御数里范围,以免遭遇不测。
好在那名御剑者,应该只是路过。
飞了半个时辰,依然没有再次出现。
楼长安这才放下心。
调整飞行方向,全速朝着灵阳郡飞去。
……
回到百鸟林时,正好是夜间。
降落后,三人各回各院。
楼长安找来陈茹美:“这几日有无事发生?”
“没有……”
陈茹美将身上的传音符,交回给楼长安。
楼长安查阅了一番,发现这些传音都是矿场管理发来,问的都是一些鸡皮蒜毛的琐事。
便挥了挥手让陈茹美退去。
命洪琳备上一大盆热水,泡了个澡,一洗数日风尘。
“家主,周梅送回来的。”
为楼长安更衣时,洪琳顺手掏出一个储物袋。
打开一看,都是之前未购置齐全的阵法材料。
“好。”,泡完澡后,楼长安便躺下睡觉了。
这一趟凤玄郡之行。
往返一共十九日。
如今报了刘家血海深仇,了却一桩心事。
让他感到倍儿轻松,好好休息一晚再说。
接下来只要把家里打理好,在灵阳郡稳稳扎根,他相信未来的楼家会越来越好。
翌日午时,几位道侣得知楼长安回来后。
命厨房摆了一桌精致酒席,为三人接风洗尘。
刘青青昨夜也睡了一觉。
如今心中无事,精神自然斗擞惬意。
她不断地与其馀人谈笑风生,楼长安看在眼中甚是欣慰。
刘福也是笑容没有停过。
一直笑呵呵地看着楼家的几个娃儿,自斟自饮,相当轻松。
直到众人散去之后。
刘福才放下酒杯,站起身,准备回自己院子去。
不过楼长安却叫住了他。
“长安,何事?”
“坐下聊聊吧。”
哦?
刘福立即嗅到了一丝不寻常,当即酒醒过来,连忙坐了下来。
楼长安端起酒杯,给他倒了一杯。
才望着他笑道:“如今刘家大仇得报,恩怨已了,不知接下来……福叔有何打算?”
有何打算?
刘福闻言一愣,沉默了许久,答不上话来。
在过去的十六年里。
他带着刘青青四处奔波,直至来到灵阳郡才算安稳下来,但作为刘家的下人,他每日心中所想,与刘青青是一样的。
那便是复仇!
可如今,大仇已报。
接下来该何去何从,自己却从未考虑过。
“这……”,刘福犯难了。
他明白楼长安的意思。
刘家的事情都解决了,你的使命已完成。
如今也该离开了。
毕竟楼家几个道侣在此,刘福一个男修留在庄中,多有不便。
其他家族的男下人,一般都与主人签订主仆契约。
所以留在家中处理各种杂务,绝不会出现任何纰漏。
但刘福却不一样。
他不是楼家的下人。
在此继续居住下去,肯定不合适。
所以他的身份显得非常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