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这张脸。
小翠心中无比厌恶，但此时，还是强忍恶心的轻声说道，
“……习惯。”
“哈哈哈！”
李成坤顿时得意大笑，
“当初让你在府里当下人，简直是屈才了。”
“你看看，你天生就该待在这种地方，伺候男人，这才是你的价值所在。”
说话间，他还凑到小翠耳边低笑，
“说起来，你还得感谢我呢。”
“要不是我，你怎么能来这么好的地方享福呢？”
“看看每天有多少男人伺候你对吧？”
“哈哈哈。”
闻言，小翠当即就是身体剧烈颤斗。
屈辱的泪水在眼框里打转，但她死死地忍住了。
她不能哭。
也不能反抗。
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深吸一口气后，小翠将茶盘放在桌上，然后从上面拿起茶壶，为红画面前的空杯斟满了茶。
茶水温热。
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草药香气，
“红画姐姐，喝点茶润润嗓子吧。”
红画‘嗯’了一声。
没有看她。
李成坤却象是玩上了瘾。
一把就抢过红画手里的茶杯，自己喝了一口。
“恩，味道不错。”
他咂咂嘴，然后又把目光转向红画，脸上露出淫邪笑容，
“不过，本少爷也渴了，光喝茶多没意思。”
他指了指自己的嘴，
“红画，你来喂我喝。”
琴音。
瞬止。
红画的脸色也是瞬间一僵。
李成坤却不管不顾，一把将她拉进怀里，捏着她的下巴就要强吻。
小翠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只觉得浑身发冷。
她知道。
自己必须离开了。
再待下去，她怕自己会忍不住直接将茶壶砸在李成坤的头上。
她悄悄地后退，一步一步地挪到窗边。
然后装作不经意的样子，伸手将原本只开了一条缝的窗户，完全推了开来。
一阵夜风吹进房间。
吹动了桌上的烛火。
李成坤正忙着跟红画“亲热”，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个小小的动作。
做完这一切后。
小翠这才赶忙离开。
而房间里，李成坤还在纠缠着红画。
他喝下了那杯加了料的茶。
药效虽然不至于让他立刻昏睡。
但已经开始让他感到一阵阵的困倦乏力。
不过他也只当是酒喝多了的后劲，并没有在意。
……
窗外。
柴房里。
李牧自从进来后就再未离开。
而是在听到那扇窗户被完全推开时发出的轻微声响后，猛地睁开了眼睛。
信号来了。
又等了一炷香的时间后。
当即，就不再尤豫，从柴房的阴影中闪身而出。
直接上了二楼。
再从预定的路线里向着三楼那扇洞开的窗户爬去。
这条路线是他早就规划好的。
夜色。
是他最好的掩护。
杀戮，即将开始。
很快，他就来到了三楼那扇洞开的窗户下。
李牧就这么贴着窗户彻耳倾听。
房间里。
很安静。
只能听见其它房间偶尔传来的笑声。
时机到了。
李牧深吸一口气。
双手轻轻一撑，就悄无声息地翻进窗户。
……
房间里。
烛火摇曳，一片狼借。
李成坤衣衫不整地趴在桌子上，象是睡着了。
而不远处，红画姑娘绿裙半露，在床上蜷缩成一团，早已沉沉睡去。
李牧很快收回目光。
这才缓缓的，一步步走向桌子。
手中短剑不知何时已经拔出，剑身在烛光下反射出森冷的光。
他今晚。
就要杀了这个畜生。
然后，砍下他的脑袋，作为自己拜师的投名状。
就在他距离李成坤只有三步之遥时，异变突生。
或许是李牧的脚步惊扰了他。
趴在桌上的李成坤，眼皮竟然动了一下，然后缓缓地抬起头。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眼神还有些涣散。
只是他看清眼前站着的人时，脸上醉意瞬间消散。
取而代之的就是一种极度的震惊。
“你……”
“你……”
他想呼救。
但他已经没有机会了。
在李成坤开口的瞬间，李牧动了。
手中短剑，化作一道寒光，在空中划过一道冰冷的弧线。
“噗嗤！”
一声利刃入肉的闷响。
短剑精准地。
毫不留情地。
从李成坤大张的嘴巴里捅了进去，贯穿了他的喉咙，从他的后颈穿出。
李成坤的呼救声戛然而止。
只有瞪得象铜铃一样大的眼睛，全是恐惧跟难以置信。
他想挣扎。
想反抗。
但所有力气都随着喉咙里喷涌的鲜血，迅速流逝。
“彭。”
李成坤的身体重重倒地。
李牧没有拔出剑。
只是冷冷地看着李成坤在地上抽搐，看着他眼中的生机一点点散去。
他要他死。
死得透透的。
直到李成坤的身体彻底不再动弹。
李牧才缓缓地，将脚踩在他的胸口，用力拔出了短剑。
“哗。”
温热的血。
溅了他一脸。
李牧毫不在意，甚至还伸出舌头，舔舔嘴角血迹。
咸的。
腥的。
这就是仇人血的味道。
紧接着。
李牧丢掉短剑。
从腰间抽出另一把早就准备好的，从厨房偷来的剔骨刀。
一手抓住李成坤的头发。
将他的脑袋提起来，然后手起刀落。
没有丝毫尤豫。
他要砍下他的头。
一下，两下，三下……
骨头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终于。
随着最后一刀落下。
李成坤的脑袋就这么彻底与身体分了家。
抓着头颅，李牧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大仇得报的快感。
让他没有恐惧，只有想要仰天长啸的快感。
但他没有。
现在还不是庆祝的时候。
必须要立刻离开。
抓起头发，提着李成坤的脑袋，李牧转身就准备从窗户跳出去。
可就在他转身的瞬间。
床上，那个本该昏睡过去的红画姑娘，不知何时已经醒了。
她正睁着一双惊恐到极点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李牧。
浑身颤斗个不停。
脸色惨白。
她看见了。
就在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
下一秒。
“啊！！！”
红画终于忍不住的发出尖叫声，在整个房间里无比刺耳。
糟了！
李牧心中一沉。
来不及多想，也顾不上去灭口。
提着人头就一个箭步冲到窗边，然后毫不尤豫地纵身一跃，跳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