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恨!我恨呀!”
阿安木看着眼前这无比惨烈的一幕,一个个精锐下属就这样毫无抵抗之力的倒下,耳边尽是同胞族人们的惨叫声和哀嚎声,他忍不住仰天哀鸣。
他的声音在漆黑的夜中显得格外的凄厉和绝望。
他深知大势已去!
身为鞑子百夫长,入侵劫掠多年,成天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他早就预感自己会有这么一天。
只是他没想到自己会死在如此一位寂寂无名的小人物手里。
这让他心中越加愤恨和心碎。
他知道是自己小瞧了敌人。
原以为那屯堡中的军士都是些新兵废物,那屯堡长官是个贪生怕死、只知闭门坚守的无能之辈。
现在看来,他自己才是那个被人肆意玩弄、欺骗的草包蠢货。
什么坚守不出,什么任他劫掠,全都他妈是骗人的!
这个该死的少年军官,真是好恐怖的忍耐力,好深的计谋。
如果如果他早知道那永安堡的军士如此勇猛,早知道那军官如此狡诈,他定不会这般放松警剔的。
可这一切全都晚了!
想他身经百战、名声显赫,结果今日却被一毛头小子给算计,使得族中同胞陷入绝境,惨死异乡。
他在自知无力回天的同时,内心更是悲愤欲绝、悔恨交加。
他双眼血红的看向赵飞云,眼中满是怨恨和仇视。
再见到赵飞云在自家军中肆意乱杀如入无人之境,这让一向狂傲的他哪里能够忍受,当即暴怒大吼,“狗官休得猖狂,吃我一刀!”
赵飞云正杀得兴起,见到对面那首领竟敢主动找死,眼中杀意四溢,神色凶悍地狂笑起来。
“哈哈,来得正好,吃你爷爷一枪!”
眼见对方那少年军官竟敢单枪匹马就朝着他冲来。
阿安木心中越发愤怒了。
他从小就开始淬炼武艺,年仅十四岁就开始混迹军营,在战场上厮杀多年,论杀人,只怕对方还没自己零头多。
而这个少年竟然如此小觑于他!
他当即心中发狠,定要让这少年死于他的刀下,以慰借族人们的在天之灵。
但赵飞云可没有那么多的心里活动,他只是神色冷漠的双手持枪。
随后他枪出如龙,一柄黑色长枪宛若泰山压顶般的气势朝着那鞑子首领狠狠劈下。
阿安木见状一脸淡然地将手中长刀举起,准备在挡住这一击后立马发动反击。
“砰!”
一股磅礴巨力狠狠地将他大刀给压了下来,这位一向以武力闻名的阿安木都被震得双手发麻,青筋暴起,整个人都被这柄长枪压得弯起身来。
他神色一改淡定,而是一脸愕然地看向对面那个少年,眼中满是惊恐和难以置信。
怎么会有如此恐怖的巨力?!
他心中惊骇万分。
“哼,废材!”
赵飞云看着这不堪一击的鞑子首领,嘴里露出一丝不屑,而后再次出枪。
压在对方身上的长枪瞬间变招,由力劈华山转变为疾刺。
这边的阿安木刚感觉浑身一松,没等他继续出招,就见那凶猛的长枪正迎着他的目光刺击而来。
“完了!”
阿安木此刻身体僵硬,心生绝望,他自知自己绝躲不过这致命的一枪。
只见银光一闪,阿安木的喉咙瞬间被洞穿,整个人重重地砸在了地上,当场惨死。
“贼将已死!尔等还不快快投降!”
只见赵飞云浑身浴血,手中长枪正挑起一颗怒目圆睁的头颅,那正是鞑子军首领阿安木的头颅。
这个瞬间,整个战场仿佛凝固了一般。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看向了赵飞云以及他枪上的首级。
随后,漫天的欢呼声、呐喊声从永安堡军士中爆发开来!
“万胜!”
“总旗大人万胜!”
尤其是那些跟在赵飞云身旁的军士,此时反应最为激烈。
毕竟他们是亲眼所见,自家总旗仅仅数息间就成功斩杀了那鞑子首领,内心对于赵飞云的崇拜已经达到了巅峰。
而许多初次上战场的新兵此刻见到敌首已经伏诛,那压抑良久的恐惧和忐忑也骤然消失,立马变为一股前所未有的狂喜和振奋。
“敌首一死,投降不杀!”
不知是何人率先喊了一句,立马引起了所有屯兵们的附和声。
整个村庄立即响起了震天的劝降声,那些还试图反抗的鞑子兵都懵了。
这可是他们部落中第二勇士,平日里都称呼自己是千人敌,结果却这般轻易被敌将所杀。
本就濒临崩溃的鞑子兵听闻此等噩耗,他们心如死灰,再也不愿继续挣扎下去,纷纷跪地投降。
只有少数阿安木的亲兵心生死意,想要找赵飞云报仇,结果没到他跟前,就被身形魁悟高大的王顺给挡住了。
他眼见这些鞑子兵还敢冲杀,立马咆哮怒吼。
“该死的贼子,还敢逞凶,给爷死!”
他手持长枪,上来就是一记横扫千军。
冲在最前面的那名鞑子兵,闪躲不及,只能一脸绝望地看着长枪狠狠划过腰间。
瞬间鲜血喷涌而出,他重重地倒在地上,被一枪拦腰斩杀。
如此血腥的场景让王顺面露越发狰狞,他全凭着一股巨力疯狂地挥舞着手中的长枪。
其力道之重,速度之快,完全让这些鞑子兵无从闪过,只能硬抗。
结果就是每一枪的出击,必有一名鞑子兵惨死当场。
他本就力大无穷,现在身披三甲,更显得肆无忌惮,有攻无防了。
他直接在敌人中杀了一个来回。
即使身上中刀中枪,他都毫不在意,跟个没事人一般,眼中只有浓郁无比的杀意。
他手中的黑色长枪急速挥舞,宛若一团死亡旋风将所有试图战斗的鞑子全都绞杀一空。
这些鞑子亲兵们的最后疯狂就这样被王顺一人一枪给硬生生杀败了。
看着宛若杀神在世的王顺,赵飞云眼中充满了欣赏。
等到喊杀声逐渐停止,整个村里陷入欢乐的海洋。
将近百人的鞑子兵,除了少数几个命大逃走的,其馀鞑子要么惨死,要么被俘,而永安堡这边才损失了不到十个兄弟,并且绝大多数都是些新兵。
这简直就是一场前所未有的大胜,完胜。
此时新兵也好,老兵也好,他们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那个年龄不大的少年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