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三十日，上午十点。精武晓说旺 更芯醉筷
燕京市，国建部总部，李墨川的办公室。
吴峰推门而入，手里拿着一份加密文件。
“李部长，白熊国发来正式照会。”
李墨川放下手中的茶杯，接过文件快速浏览。
文件内容很简洁——白熊国请求购买龙国的电磁步枪，用于对抗地铁避难所内失控的变异生物。
李墨川看完，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白熊国终于撑不住了。”
吴峰点头：“根据我们的情报，白熊国境内至少有十五座地铁避难所遭到变异生物入侵，死亡人数已经超过二十万。”
“他们的传统步枪对变异生物效果太差，士兵伤亡惨重。”
李墨川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风雪连环城。
“他们开出什么条件？”
吴峰翻开文件的第二页：“白熊国表示，愿意用稀有金属矿产的优先开采权作为交换。”
李墨川转过身，眼神冷了下来。
“矿产开采权？他们之前不是已经全部转让给我们了吗？”
吴峰苦笑：“是的，李部长。白熊国为了让我们帮忙处理核泄漏，已经把矿产资源和军事工业基地都给了我们。”
“现在他们手里，除了粮食和领土，几乎没什么筹码了。”
李墨川沉默了几秒。
“粮食他们不会拿出来，那关乎民众生死。”
他走回办公桌前，调出一张白熊国的地图。
地图上，几个红色区域被特别标注。
贝尔湖。
库叶岛。
还有几处边境地区。
“那就让他们用领土换。”
李墨川的声音很轻。
吴峰愣了一下：“领土？”
李墨川点头：“这些地方，本来就是几十年前白熊国从我们手里抢走的。
“现在，该还回来了。”
吴峰深吸一口气：“可是李部长，白熊国对领土的执念很深”
“执念？”李墨川轻轻一笑，“那就看他们是更在乎领土，还是更在乎人民的命。”
他拿起桌上的钢笔，在文件上快速写下一行字。
“通知外交部。”
“告诉白熊国，龙国愿意出售一万支电磁步枪，配套弹药十万发。”
“作为交换”
他停顿了一下。
“白熊国需要归还贝尔湖、库叶岛，以及边境争议地区共计八十万平方公里的土地。”
吴峰倒吸一口凉气。
八十万平方公里！
那可是相当于两个樱花国的面积！
“李部长，白熊国会同意吗？”
李墨川抬起头，眼神锐利。
“他们会同意的。”
“因为他们没有选择。”
同一时间。
白熊国，莫斯科，地铁避难所总部，最高会议室。
巨大的圆桌周围，坐满了白熊国的军政高层。
总统坐在主位，脸色铁青。
大元帅坐在他右手边，拳头攥得咯咯作响。
秘书长斯科托夫坐在左手边，面无表情。
会议室的大屏幕上，显示著龙国刚刚发来的回复。
【龙国愿意出售一万支电磁步枪，配套弹药十万发。交换条件：归还贝尔湖、库叶岛及边境争议地区共计八十万平方公里土地。】
会议室里一片死寂。
良久。
总统猛地站起来，一拳砸在桌子上。
“混账！”
他的声音在会议室里回荡。
“龙国这是在趁火打劫！”
“八十万平方公里！那是我们白熊国的土地！”
“凭什么给他们？！”
大元帅也站起来，脸色涨红。
“总统阁下说得对！”
“领土是国家的根本，怎么能随便割让？”
其他将军也纷纷附和。
“对！领土不能丢！”
“这是原则问题！”
“龙国太过分了！”
白熊国的民族对于领土拥有一种很深的执念。
翻看他们的历史就能发现，几乎全程都是在扩张。
让他们放弃之前吞并的领土，对于他们而言几乎是不可接受的。
斯科托夫坐在位子上，一言不发。
他盯着屏幕上的数据，眼神复杂。
总统转过身，看着他。
“斯科托夫，你怎么看？”
斯科托夫沉默了几秒。
然后站起来。
“总统阁下，各位将军。”
他的声音很平静。
“我想问一个问题。”
“如果我们不答应龙国的条件，会怎么样？”
总统皱起眉头：“什么意思？”
斯科托夫调出一张数据图表。
“目前，白熊国境内已有十五座地铁避难所遭到变异生物入侵。”
“死亡人数超过二十万。”
“我们的士兵用传统步枪对抗变异生物，平均需要五十发子弹才能击杀一只。”
“而变异生物的数量，还在持续增加。”
他指著屏幕上的曲线图。
“按照这个趋势，谁知道下一个出现变异生物的地铁避难所，会不会是莫斯科地铁避难所。”
“到那时”
他停顿了一下。
会议室再次陷入沉默。
总统咬紧牙关：“那我们可以自己研发电磁武器！”
斯科托夫摇头。
“来不及了。”
“电磁武器的技术难度极高，即使我们有完整的技术资料，从研发到量产，至少需要半年。”
“更何况我们的工业体系都在地面之上，已经没有生产的条件了。”
大元帅猛地站起来。
“那我们可以用核武器！”
“把那些地铁避难所全部炸掉！”
“宁可同归于尽，也不能让变异生物继续扩散！”
斯科托夫盯着他。
“然后呢？”
“炸掉地铁避难所，里面的民众怎么办？”
“他们也要一起死吗？”
大元帅张了张嘴，说不出话。
斯科托夫转身，看着在座的所有人。
“各位，我知道领土对白熊国意味着什么。”
“我们的祖先用鲜血和生命，换来了这片广袤的土地。”
“但现在”
他指著屏幕上的数据。
“人都要死光了，要领土还有什么用？”
“更何况”
他调出另一张地图。
那是白熊国的全境地图。
大部分区域都被标注成灰色——那代表已经被冰封，无法居住。
只有少数几个红点，标注着地铁避难所的位置。
“冰河世纪降临，我们的领土已经没有意义了。”
“一亿多人，全部挤在地铁避难所里。”
“那些冰封的土地，我们连去都去不了。”
“龙国要的贝尔湖、库叶岛，现在全是冰天雪地。”
“我们守着那些地方，有什么用？”
斯科托夫的声音突然变冷。
“而且，就算我们不答应龙国的条件”
“你们以为龙国会放过那些地方吗？”
总统猛地抬起头。
斯科托夫继续说。
“龙国现在的军事实力，你们都看到了。”
“坦克、火炮、武装直升机全套重型装备都能用。”
“而我们呢？”
他指著会议室里的将军们。
“我们的主力部队都在地铁避难所里对抗变异生物。”
“边境地区，几乎没有防御力量。”
“龙国如果想要那些土地，随时可以派兵占领。”
“只是龙国一直以来都是一个文明的国度，不喜欢以武力侵占他国领土。”
会议室里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低下了头。
斯科托夫深吸一口气。
“所以，不如我们主动交换。”
“有了他们的新式电磁步枪，我们的士兵才能对抗那些变异生物，保住民众的性命。”
“人活着，才有未来。”
“人死了”
他看着总统。
“领土再大，也只是一片冰封的坟墓。”
总统瘫坐在椅子上。
他闭上眼睛，沉默了很久。
最终。
他睁开眼睛，声音嘶哑。
“投票表决。”
“同意接受龙国条件的，举手。”
会议室里安静得可怕。
几秒钟后。
斯科托夫第一个举起手。
紧接着，几个务实派的将军也举起手。
然后是内阁成员。
一个接一个。
最终，只有大元帅和几个强硬派将军还坐在那里。
但他们也知道，大势已去。
总统看着举手的人数，苦笑一声。
“通过了。”
他转身，看向斯科托夫。
“立刻联系龙国。”
“告诉他们”
他停顿了一下，声音带着无尽的屈辱。
“我们接受所有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