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竹筏却也宽大,上面更放着竹凳,供人小憩。
伍东与古北北并肩坐在最前,随着竹筏摇动,两岸风景随之一变,其美更胜岸上所见,直如画中飘游一般。
那老撑排撑着长竿,问道:“胡真人今日为何有兴搭这竹筏?”
“老道确是偏好步行,只是今日多了两个小友,想着让他二人顺水瞧瞧溪边风光,只好搭筏子了。”
“这二位确是面生,既是头一次来此,这竹筏九曲的美景当然不能错过。”
“那是。”
胡鹤简边说边解下背上葫芦,说道:“取你的葫芦来,老道绝不白耗你两膀气力。”
“真人言重了,筏子顺水而下,本不费力,何况老朽能渡真人一程,实是求之不得之事。
伍、古二人闻言不解,转首看去,但听老撑排笑道:“二位不知,有六位真人据此主持,这方圆几十里的百姓无不沾光托福,说句实话,可比那官府顶用多了。知恩图报,是这一带百姓挂在嘴边的话,可几位真人每次搭筏均不白搭”
原来武夷派自创派以来居山造福,拒匪揖盗、治病施粥,这一方百姓由是感恩戴德。
竹筏顺溪而下,约行半个时辰,老撑排慢慢将筏靠到岸边,在胡鹤简的催促下,解下身上葫芦递了过来。
胡鹤简摇摇自己的葫芦,“硼”地一声拔下塞子,对着那只葫芦嘴便灌将下去。
两只葫芦大小仿佛,皆可装下十余斤酒浆,被胡鹤简稳稳掣在手里,“咕噜咕噜”倾灌而出,倒是不曾溢出半滴。
灌得半晌,老撑排连声说道:“真人的酒直比玉液,足矣足矣。”
“老道不知玉液是何滋味,这酒倒是香醇无比。不过,既已到得山下,便全给了你吧,这只葫芦却要留下。
胡鹤简说罢,右手略抬,葫芦已倒得干净。
老撑排接过葫芦,如获至宝,连连施礼作揖,胡鹤简笑着摆了摆手,迈步下筏,带着伍东几人沿阶向山上行去。
未行多远,胡鹤简忽道:“鸣远,你可先行上山,报得掌门知晓。”
纪鸣远听得吩咐,立即快步如飞向山上奔去。
伍、古二人随着胡鹤简不快不慢的走了一炷香的功夫,道路尽处出现一处小道观,细看观额上木匾漆书“止止庵”三个大字,匾下阶侧左右各立一个小道士。
伍东心道:莫不是冲佑观到了?却见胡鹤简远远朝着道观深鞠一礼,随行弟子亦即随后折腰施礼。
伍东忙照着样子恭敬鞠躬,起身见古北北立在原地未动,正要开口提醒,胡鹤简摆手说道:“止止庵是你师公清修之地,虽然他老人家多年仙踪不见,但我派弟子过庵必拜,你既投山学艺,自要参拜,丫头却不必行礼。”
古北北闻言,眼睛倒是瞪得圆了几分,伍东暗想:师公当世高人,我等晚辈理应施礼示敬
正要说出,耳听“走吧,随老道赶奔后观。”眼见胡鹤简径直向后山行去,只好把话咽了下去,快步跟上。
之前上山之路虽是山道,倒是修得甚为宽敞平坦,此际脚下小路仅容二人并行,在密竹巨岩掩映下,越发显得窄仄崎岖。
行不多时,更有陡峭之处,实非常人徒手可攀,待得几人各展轻功跃上,竹林疏处,一座高峰现在眼前。
胡鹤简用手一指,说道:“这便是天柱峰,峰下就是冲佑观”
话音未落,忽听前方有人叫道:“三哥辛苦!”随见一人居高而下,衣袖飘飘如驭风一般飞驰而到。
胡鹤简见到来人,笑道:“东儿,快来拜见陈师叔。”
伍东闻言,知道是武夷六鹤中的陈鹤默到了,忙紧走几步,跪拜在地,说道:“东儿拜见陈师叔!”
“快快起来!”陈鹤默边说边搀起伍东,端详一番,说道:“果有伍哥风范。”
说罢,转首又道:“想必这位便是四姑娘山的古姑娘吧?”
古北北深揖说道:“晚辈古北北见过陈真人。”
“进得山门,便是客人,姑娘不必拘礼。”
古北北见陈鹤默年纪要比胡鹤简略小,但言谈举止间那股英豪之气却绝不逊色,心想:武夷六鹤当真个个英杰!弟子尚且如此,那武隐白玉蟾真不知是何等仙风道骨。
胡鹤简见陈鹤默拉过伍东问长问短,不由催道:“不是说话的时候,大师兄怕要等得急了。”
陈鹤默点头道:“大师兄、五师哥众人在观前候着呢。”
“这便是了,边走边说。”胡鹤简说完,当先走在前面,众人鱼贯而上。
随着地势渐行渐缓,一处道观进入眼帘,阔大的观门上正书三字——冲佑观。
观前阶下立着一众人等,为首一人道髻高挽,颌下数缕白髯随着手中拂尘一并迎风舞摆,正是武夷派掌门彭鹤林。
右首并立的白衣道士则是六鹤中的老五——罗鹤大。
甫至近前,胡鹤简高声叫道:“大师兄,俺此番可是立了大功。”
彭鹤林似是未闻,双眼直朝着胡鹤简身后扫去。
胡鹤简见状,“唉”地一声侧身让开,陈鹤默亦是识趣地闪身一边。
身后并行的古北北见势用手轻轻碰碰伍东,伍东立即会意,趋步上前,伏身拜倒,口道:“拜见彭师伯。”
却见彭鹤林袍袖一挥,一股劲力拂来,登时将他托起。
不待伍东说话,彭鹤林上前一步,笑道:“想来还是你百日之时与贫道有过一面之缘,今日再见,已长大成人,好!好!”
连说两个好字,彭鹤林转首看着古北北,说道:“古姑娘初临敝派,当随缘而安,若有需求,但管与贫道直言。”
古北北施礼说道:“晚辈谢过彭掌门。”
彭鹤林点点头,待伍东拜过罗鹤大,随即扯手向着观内走去。
冲佑观为武夷派派址所在,其规模远超山下止止庵。
进得山门,绕过钟鼓楼,众人进到灵武殿,彭鹤林居上而坐,示意伍东坐在自己身旁。
伍东起初未敢就坐,但见彭鹤林慈眉之下目现蔼光,不由得想到师傅风六合,心下顿生亲切之感,耳中又听罗鹤大说道:“你大师伯让你坐,就坐便是。”这才移步坐下。
吃过晚饭,廖婉玗坐在房间里听留声机,匣子里说的什么话放的什么歌她一概没留意,脑子只是想着一环又一环可能发生的事情。
梁雨朵在医院修养差不多半个月,身体完全康复,才出院举行婚礼。
“更是救了本应作为‘祭品’的我。”伊莲娜感谢地说道,也难怪她这么热情。
西陵瑶将那三枚丹宝拿在手里,反复翻看,终于看出些不对劲来。
当他看见胡德已经防守得非常到位,手掌都贴到了亦阳眼前,但亦阳竟还是能够进球的画面时,斯奈德除了暴躁,就没有任何可发泄的情绪了。
“恩,有一点、”陈昊天淡淡的说了一句,就放下公事包,坐了下来。
不过虽然没有能够留下对方,但是沐璟这一方同样直接接手对方打了一半的远古巨龙,而此时对方在避开大树的大招之后再次卷土重来,很明显是不想将这条远古巨龙的buff拱手让人。
“hat!?”暴躁的加内特直接冲到了裁判面前,看上去好像要将裁判直接生吞。特里赶忙挡在了加内特面前,将其推开。如果最后时刻加内特因为顶撞裁判而被罚出场,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终于,电灯开关找到了,九楼瞬间明亮了起来,远远的,在走廊的尽头,众人看到魏旭阳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只见npc的头顶写着这样一行紫色的字,陈阳顿时眼前一亮,点开了对话框。
徐玲以为陈阳是第一次来这种高档场所,并自作聪明的抢过了酒水单。
“陇西一事,本王不能有头无尾,本王忙完手头之事,再赶往援助。”顾凌宸思考良久,决定还是先解决陇西的问题,才回去;做事情,不能有头无尾的,且城西大有官员前去,可陇西便只有自己了。
坐在床边的时凉音回想着刚才给何宇健催眠的情景,结合之前在l城的情况,一定有人在背后做手脚。
面部已经不成人样,模糊一片;手臂如同碳烤腊肉;衣服残余的碎屑粘在血肉中,已然分不清是皮肤还是衣物的杂碎。
东翻西找的找了抹布,一抖满是灰尘,呛得她直咳嗽,半天又找了一个木瓢子盛着水,就着里里外外的收拾了起来。
“汐儿,你不用生气,我没事的。”琼于洁已从惊恐中缓和过来。
似还在想着她刚刚说的那些话,唇角紧紧抿着,眸子幽深的让人看不出其中蕴含着些什么。
本是在顾凌宸身旁的夏至欢,看到他手中的圣旨,也一同走到郡爷身后,伏地听旨。
“这江城究竟还待不待下去呢?”盛怀有些迟疑,本来他想等铲除了红拂和药师之后再走,但是现在,这个莫名的大高手让他倍感压力。
何其三番五次的提起拜暮西为师的事情,她心中本来就已经是不情愿了,即使暮西不在跟前儿,他也丝毫的没有松口的意思,即玉才开口了。
也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到底怎样了,还有林宇浩和方大哥现在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