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布泊的夜晚诡异得可怕,帐篷外传来风沙呜咽的声音。
吴尘躺在毯子上,双手枕在脑后,再一次梦到红袍大祭司还有那诡异的太阳墓葬
“啊!”他猛地从噩梦中醒来,满头大汗地喘气。
帐篷外传来两位僱佣兵低声交谈的声音,说的是北欧语种,吴尘一句话也听不懂,全是一些嘰里咕嚕的鬼佬语言。
陈青璇和阿丽娜似乎睡得正香,两位大美女的睡姿实在不敢恭维,长腿玉陈,不少地方春光乍泄。
吴尘忍不住多瞄了几眼。
陈青璇突然翻了个身,帐篷顶上的风灯照在她精致的侧脸上,一双眼睛警惕地盯著吴尘。
吴尘被抓了个现行,心虚地问道:“你你没睡?刚才不是睡得挺香的吗?”
“我整晚在想埃里克讲的那些话,怎么能睡得著?我只是装睡试探一下你是不是色狼。”陈青璇淡淡地看著吴尘,那双熊猫眼里没有丝毫睡意。
“大半夜的,你们为什么不睡觉?”躺在另一侧的阿丽娜突然坐了起来,不满地嘟囔道。
吴尘正要说话,突然俯身趴在地上,屏气静听地面的动静。
“你又要故弄玄虚?”陈青璇不满道。
吴尘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嘴唇上:“嘘!你们听!”
夜幕下的沙地,一阵细小的“簌簌”声从地下传来,一开始像风吹过沙丘,那声音越来越密,越来越大声,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地下涌动。
只见原本平整的沙地开始微微隆起,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很快,一只只足有小猪般大小的巨鼠破土而出。
这些巨鼠浑身灰黑,皮毛粗糙如铁刷,泛著诡异的幽光,龙眼般大小的眼睛里透著猩红,黄黄的啮齿显得非常锋利。它们发出尖锐刺耳的吱吱声,如同潮水般朝著帐篷营地涌来。
西侧的一位外围暗哨僱佣兵首先发现了异常,他看到这一幕被嚇得魂飞魄散,手中的1a4突击步枪疯狂地向著鼠群扫射。
“噠噠噠”
自动步枪的枪声响彻夜空,將这个营地都吵醒了。
但是这些子弹阻挡不了鼠群前进的脚步,当那名僱佣兵打光子弹转身想逃得时候,被鼠群赶上咬翻在地,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叫声,很快就化作一副血淋漓的骨架。
吴尘三人同时屏住呼吸,相视看了一眼,读懂彼此眼中的意思:“机会来了。”
帐篷外乱做一团,人影闪动,连门口的两位僱佣兵都已经前去支援。
吴尘躡手躡脚来到门口,掀开帐篷一角向外窥视。
僱佣兵队长蝎子从一处哨塔纵身跳下,脸上那道长长的刀疤显得格外狰狞。他展现出惊人的冷静,沉著指挥手下:“不想死就把油桶滚过来,將油绕著营地浇一圈!”
他手下的僱佣兵们都是枪火洗礼过的,行动非常迅速,几个汽油桶被踢翻,並推著油桶绕营地翻滚,刺鼻的汽油在沙地上蔓延。
蝎子点燃打火机,甩手扔进油污中。
“轰!”汽油被点著,火焰腾起两米多高,形成一道火墙,暂时阻挡了鼠群的衝锋。
“fire,给我干掉那些狗娘养的老鼠们。”隨著蝎子一声令下,僱佣兵们的火力全开,疯狂地朝著扑来的鼠潮扫射。
整个营地顿时炸开了锅,惊呼声、尖叫声、枪声此起彼伏。火光摇曳中,巨鼠如黑色的潮水,从四面八方涌来,纷纷死在密集的火力网下。
一时间,巨鼠的尸体横七竖八遍地都是,也有个別巨鼠成了漏网之鱼,衝破火力网,钻进营地中,见人就咬。
埃里克从指挥帐篷里衝出来,脸色铁青,他的西装来不及扣纽扣,领带歪斜,手里紧紧握著一把白朗寧手枪,朝人群喊道:“hey,所有人都给我稳住!守住营地!把这些畜生全都杀光!”
他声嘶力竭地怒吼著,眼中满是惊恐与不甘。在他看来,这些巨鼠的出现,极有可能毁掉他苦心经营的这场考古挖掘,以及即將到手的巨额財富。
艾玛教授此刻也没了白天的傲慢,她躲在几名助手身后,浑身颤抖,金丝眼镜滑到鼻尖,精心打理的捲髮乱成一团。
她双手颤抖,紧握著一把手枪,嘴里不停地念叨著:“oh,y god!哪里来的这么多老鼠?这些老鼠是变异的吗?怎么长得这么大!莫非真的有沙漠诅咒?”
蒋老大赤裸著精壮上身,手抓一把洛阳铲,大声吆喝著:“兄弟们,跟这些畜生拼了!老子就不信,还干不过几只老鼠!”
他的手下们也操起各种工具武器,叫囂著要与巨鼠展开殊死搏斗。 然而,巨鼠数量实在太多,而且动作敏捷,难免有一些漏网之鱼。他们很快就忙活起来。
一只巨鼠突破防线后,一口咬住了一名盗墓贼的脚踝,將他拽倒在地,紧接著张开锋利的啮齿扑了上去,眨眼间,那名盗墓贼就被啃得血肉模糊。
“救命啊!老吕快救救我!”那名挣扎在血泊中的盗墓贼向躲在一辆越野车旁的老乡求救。
那名叫老吕的盗墓贼被这一幕嚇得双腿发软,直接扔掉手中的铁锹,鬼哭狼嚎地逃跑。
吴尘眼看逃跑的时机到了,招呼身后的两女:“跟我走!”说完,率先冲了出去。
阿丽娜紧隨其后,手握一把匕首,掩护著陈青璇往外走,她警惕地四处观望,避开慌乱的人群。
陈青璇毕竟是习武之人,很快就镇定下来,顺手抄起一把工兵铲,寸步不离跟在阿丽娜身边。
突然,一只漏网的巨鼠从车底躥出,尖叫著朝吴尘衝来,张开长长的啮齿咬向他的脚踝。
陈青璇见状急忙出声提醒:“吴尘小心!”
“来得好!”吴尘使出一记蹶子腿,脚尖猛地发力,瞬间一脚隱秘的腿法將巨鼠踢飞。只见巨鼠狠狠地砸在一辆越野车的车头横樑处,顿时脑浆迸裂而死。
这蹶子腿是戳脚的其中一个招式,戳脚又叫九番御步鸳鸯勾掛连环悬空戳脚,简称九番鸳鸯脚。戳脚的套路称为“趟子”,一个套路称为一趟,九番是指戳脚套路分为文、武各九趟。
昔日吴老爷子从河北一位武术高手那学来的。这武趟子腿法训练要求连续踢断八块青砖方算入门,吴尘为此没少吃苦头。
阿丽娜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华国古武,不由朝吴尘竖起一个大拇指。
吴尘谦虚一笑,突然脸色大变,惊呼道:“小心三点钟方向!”原来有一只巨鼠从车顶跳出,正朝阿丽娜扑去。
阿丽娜早有警觉,她猛地转身,脖子快速后仰,反握匕首横切,动作乾净利落,匕首闪电般將那只巨鼠开膛破肚。
“阿丽娜,你真厉害,不愧是前阿尔法特种兵!”陈青璇不由惊嘆道。
吴尘深知此地不宜久留,他观察一下周围的情况,低声喊道:“快走!我们越野车在那边。”
三人趁著埃里克团伙忙著应付鼠潮,很快钻进了越野车里,幸好钥匙还插在车上,免去一番麻烦。
吴尘发动车子后,一脚油门踩到底,越野车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车轮扬起漫天沙尘,猛地穿过火墙,一头冲入鼠潮大军中。
阿丽娜驾驶另一辆车紧隨其后。
不及躲避的巨鼠们纷纷被碾压在车轮之下,发出悽厉的惨叫和“咔嚓”的骨头碎裂声。
很快,两台越野车衝出鼠潮,一头扎进漆黑的戈壁滩。
鼠潮快速兵分两路,一股小部队朝著吴尘等人追去,儘管四条腿跑不贏车轮,但是它们依旧紧追不捨,远远跟在越野车后面。
“shit!是谁驾车逃跑?我一定要亲手枪毙了他!”僱佣兵队长蝎子气急败坏。
他无暇顾及,扭头组织僱佣兵们登上车顶,重新组成防线抵挡巨鼠的进攻。他们的子弹不断射向鼠群,巨鼠的尸体越来越多,渐渐在营地四周堆成了小山
营地中央,埃里克看见那两辆逃离的越野车,马上赶往关押陈青璇的帐篷,果然看到里面空空如也。
他一巴掌甩向身旁的保鏢,疯狂地质问:“人呢?我让你们看好那三个人,尤其是陈教授的女儿。你们竟然让人跑了地图上的宝藏线索谁来帮我破解?一群蠢蛋!”
那位被扇了一巴掌的保鏢敢怒不敢言,等埃里克发泄完之后才开口道:“boss,我在她们的背包上安装了窃听器和跟踪器,她们跑不掉的。”
埃里克听到这个消息,立刻换了一副面孔,轻轻拍了下保鏢的肩膀:“干得好,约翰。给我严密监听她们的对话,一有发现立刻向我匯报。”
保鏢约翰连忙称是,扭身朝一辆车上走去,上面安装了各种设备仪器,可以窃听和追踪信號。
艾玛教授和几名助手躲在一顶帐篷中,她一只手握著手枪,另一只手死死抱住一个箱子,里面装著此行的考古资料,这些东西足以让她写出一篇震惊世界的考古论文。
突然,一只巨鼠闯进帐篷,朝著几人扑去。几位助手开始手忙脚乱地用手中的武器工具砸向巨鼠。
艾玛教授嚇得尖叫起来,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独自扔下助手们,发疯般衝出帐篷,钻进一辆越野车。
她还没来得及关紧车门,一只巨鼠闯进车里,很快听到艾玛教授惨绝人寰的叫声,犹如杀猪般。一蓬鲜血喷溅在车窗上,开出一朵诡异猩红的
蒋老大和他剩下的十来个手下在营地中收拾了几头漏网的巨鼠,他吐了一口痰,骂道:“他娘的!哪来的这些老鼠,一个个大的像猪仔,难道真的有沙漠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