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有什么事可以直说，你可不擅长套近乎！”陈杰面无表情地看向刀疤男。
刀疤男愣了一下，随即道：“你来我的‘清尸队’，负责生活区外的清剿跟收编！
进入清尸队是需要考核的，内容就是能单独处理尸鬼。
之前也是提前在试探你是否有这个能力，显然，你通过了我的测试。
如果你对我的做法不满的话，只能表示遗撼。”
这也许就是这个世界运行的规则，适者生存，不能再用以前的道德观来批判这里，不管用。
“可以，这好象也拒绝不了吧，之前的事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只要你愿意动动手指就能把我杀了，不是吗！”虽然有些气，但形势比人强，陈杰也只能应许下来。
肥鱼这时凑了上来，讨好对着刀疤男道：“他可以，那我应该也可以进你们的清尸队。”
猴子这时候却保持了沉默，看向了陈杰，内心充满了挣扎。
好不容易能有个饱饭吃，又要添加这清尸队拼命，看到他要进去，不由纠结起来。
刀疤男回应肥鱼：“可以，要参加过了考核才行！”
“他之前利用我来躲避冲突，这让我有些不悦，才把他扔了出去，没想到能在那种情况还能活下来！”又看向陈杰蹙眉道。
陈杰和肥鱼又各跟刀疤男聊一下，清尸队的基本情况。
临了时，刀疤男介绍了一下自己，他叫“林铁”，是清尸队的老大队长。
又互相介绍一下，听了他们的姓名，队长林铁跟他们讲明，生活区要跟大城区靠拢，所以可以给自己取个正常的姓名。
林铁走后
猴子和肥鱼齐刷刷地看向陈杰，那个意思很明显就是，你有文化，你来帮我取个名呗。
陈杰表示对帮他们取名没兴趣
先前驱邪完的众人，早已被安排去建设生活区。
各自散开，和猴子肥鱼俩人约好了下次见面，他就去清尸队的集合地
集合地隐藏在生活区后最外缘的“废铁广场”——
那原本是一座被炸毁的高架桥残骸，断口像巨兽的獠牙朝天。
如今，桥墩之间被焊上锈迹斑斑的货柜和报废巴士，围成半封闭的环形堡垒。
货柜表面布满弹孔与焦痕，却用红漆刷着歪斜的“清尸队”三字，像干涸的血。
空地中央停着三台改装过的装甲铲车，铲斗焊满倒刺，挂着碎布与黑紫尸血。
铲车旁的空地铺着防雨布，上面整齐码着武器：几箱特制的符纹子弹，锯短的改装步枪、绑着铁链的符纹斧头，还有几桶用尸油调制的“燃烧瓶”。
风一吹，布角掀起，露出底下黏连的碎骨。
最内侧的桥墩被凿空成仓库，铁门半掩，透出煤油灯的暗橙光。
门口吊着一具铁笼，笼里关着半只还没死透的尸鬼——
它只剩躯干，却仍用指甲刮擦栏杆，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像某种残酷的计时器。
雾气裹着腐臭味从裂缝里渗进来。十五个队员包括陈杰在内已列队站好，他们穿着黑色护甲，脖子上挂着身份牌。
不是金属，而是削薄的兽骨，刻着各自的新名字。
林铁站在铲车顶，手里转着一把符文匕首，刀背敲着铁皮。
陈杰在队伍中是不起眼的一个，由五个老人带十个新人，不包括林铁带队。
看着手中的改装步枪，不由心中一阵发虚，虽然给了时间熟悉武器，现在拿着枪去拼命，心里还是没底的。
武器都刻有符纹，专门克制尸鬼的，要是普通的武器根本不起作用。
连铲车上都挂着符石
开出履带碾碎焦土，发出钝重的咔啦声。
荒地像被犁过千遍的棋盘，每隔几公里便嵌着一座小院：土墙、铁皮顶、铁皮门牌，编号从“清理七院”到“收编一百三十”。
这都是清理过的区外安全屋小院，看来生活区内的人，大部分都是来自这里的收编。
密密麻麻看去有不少废弃的安全屋小院。
一路排到地平线。墙根堆着烧黑的尸鬼残肢，风一刮就碎成粉。
林铁站在第一台铲车顶，符文匕首敲护栏，节奏短促。
十五名队员分三列，老兵在前，十名新人居中，枪口统一朝下，符纹在曦光里闪暗红。
陈杰夹在其中名叫老韩与阿辽之间，指节因握枪而发白。
铲车停，林铁抬手。
废弃的地下安全屋小院里，肌肉拉丝的尸鬼，伶敏地听到地上有动静，猛地撞栏，指甲刮出火星。
地笼门开，尸鬼拖着半截脊椎扑向最近的陈杰。
尖叫未出口，老韩侧身往前，斧头向脖颈横劈，符纹爆裂，黑血溅在地上铁皮墙上，像新增一道新编号。
不止一只，下面动静越来越大。
“十分钟清理，记得补刀。”林铁的声音压过风声。
新人哆嗦着围上，枪托砸、斧背敲，动作凌乱却有效。
陈杰的枪管第一次喷火，后坐力震得虎口发麻，却看见尸鬼额心的符纹弹孔冒出青烟。
“没用，先打散喉咙里的邪气！”身旁阿辽提醒道。
腐臭味蒸腾，枪声密林雨布，新人不要钱地扣动扳机。
不少尸鬼倒下地笼门前
更多的是无效射击！！！
被喝停的新人退后，五个老手上前，有序带有节奏感地开枪，冒出来的尸鬼一个一个的倒下。
陈杰找到了窍门，也上前，有样学样，解决不少尸鬼。
其他新人见状也调整好了情绪，添加清理，不多时，已清理完，有些新人就迫不及待地上前补刀。
铲车继续推进，驶向下一坐标着“清理九院”的空院。
院门半塌，门坎上搁着一只孩童的布鞋，鞋面绣的雏菊已被血染成铁锈色。
林铁踢开门，阴影里三只尸鬼同时抬头，瞳仁泛白。
“三人一组，自由开火。”命令落下，枪声像裂帛。
新人被分成三股，尸鬼口牙嘎嘎嘎撞击。
陈杰跪步抵肩，连开两枪，符纹弹穿透咽喉颅骨，尸鬼瘫软。
一分钟结束，地面多出三滩腐尸黑水。
老韩挨个检查尸体，符纹匕首补刺。林铁在墙上用血画“清理十院”，转头对新人道：“下一座院，你们自己上。”
日光炽白，荒地无声。小院连成灰线，像无数沉默的墓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