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众人离开后,曹昂这才开口道:“父亲,儿有一事,请父亲考虑。”
“何事?”曹操问道。
曹昂:“父亲,三弟昨日前往我府中,又向儿请求学武一事。”
“这个彰儿,真是太不象话了!”曹操听闻,拍着桌子喊道。
曹昂:“父亲,儿在想,彰儿学武一事,也许并不是个坏事,如今汉室衰微,群雄并立,曹家虽有叔父曹仁,和子和他们领兵,但我们家中,也需要一位能够领兵在外的将军才对,不然,只怕日后会……”
说到这里,曹昂停顿了下来,看了看曹操的脸色。
曹操此刻也略有所思,他理了理胡子,说道:“昂儿,你继续说下去。”
“是。”曹昂继续说道:“只怕日后,会有别有用心之人,让我等不得不重新兵戈,更何况,如今群雄并立,让彰儿学武,也并不是什么坏事,说不定,他还真能成为象当年霍去病那样的将才。”
“唉……”曹操叹了口气,用手捂着脑袋说道:“我给他取名子文,本意是希望他能象公达那样,但现如今,我不求他出口成章,只求他能够安稳读书的愿望,怕是也要落空了。”
曹昂听闻,便回道:“想来,彰儿认为,与其运筹惟幄在府中,不如选择杀敌在外痛快。”
“哼!”曹操一脸后悔道:“早知道他会这么执拗的学武,当初,我就不给他讲那么多霍去病的故事了!”
曹昂听闻,这才明白,闹了半天,曹老三想要成为霍去病那样的人,还都是因为当初给他讲了太多霍去病北驱匈奴的故事。
曹昂:“父亲也不必忧虑,不是还有子建吗?”
听曹昂这么一提,曹操便回道:“唉,现如今,也就希望植儿不要象彰儿那样,吵着要学武了。”
曹操扶着自己的脑袋,一脸忧愁的在想着曹彰学武的事情。
“还请父亲您多多考虑,儿先退下了。”曹昂起身说道。
“恩。”
“对了,正月的时候,我等为天子朝贺,昂儿你记得身着朝服,与我等一同前往。”曹操突然想起,对曹昂说道。
“我?”曹昂疑惑道。
曹操:“现如今昂儿你也是朝堂中人,虽是五品,但也是陛下册封,有些礼数,你还是要明白的。”
“是,孩儿回去,定好好准备。”说罢,曹昂便退出屋中。
“公子。”曹昂出府,仆从连忙将马厩中的战马牵至面前,手握缰绳,等侯曹昂吩咐。
曹昂:“不回府了,我们去郭先生府上。”
“是。”仆从回道。
曹昂立即翻身上马,朝郭嘉的府邸疾驰而去。
对于郭嘉来说,他可以不钓鱼,没有竿,但不可以没有酒,否则,他定不会觉得快活。
从曹操府中回来的郭嘉,此刻一手拿着酒坛,一手端着酒碗,在那里大口喝着。
府中的仆从和妻子都不敢上去劝阻,只因前次劝阻时,郭嘉曾大发雷霆,警告府中所有人,若以后在他喝酒的时候,谁要敢来打扰他,那便力惩不饶。
曹昂此刻带着仆从赶至其府门口。
门口的郭府仆人见状,立马上前迎接道:“不知公子前来,是有何事?”
曹昂翻身下马,笑着说道:“我是来找先生的,想想问他,若春季征讨袁术,我军有多大把握。”
“这……”仆从看了一眼府中,便回绝道:“那还请公子明日再来,我家主公,主公他……”
见下人吞吞吐吐的,曹昂便问道:“怎么,莫不是不欢迎我?”
“不不不,不是,绝对不是!”下人连忙回道。
“那你吞吞吐吐的,可是有何事啊?”曹昂问道。
下人回道:“是我家主公今日已喝的大醉,不好见人。”
“大醉?我倒要看看,他能有多醉?”曹昂立即朝府内走去。
下人们见到曹昂,纷纷向其打招呼。
穿越长廊。
曹昂见到正坐在屋中,大冬天敞着衣服,大开着门,一手端着酒碗,一手抱着酒坛的郭嘉。
“几个菜啊,喝成这样?”曹昂心中疑惑道。
曹昂正准备上前,却被一旁的下人拉住,劝道:“公子,您还是别去的好,主公说过,他喝酒的时候,不准任何人打扰。”
曹昂:“怕什么,奉孝先生就是再有醉意,也不至于,连人都认不得,再说,我又不是劝他来放下酒坛的,定会没事。”说罢,曹昂松开仆从的手,朝屋内走去。
“奉孝先生。”曹昂轻声呼唤道。
见曹昂前来,醉醺醺的郭嘉脸带笑意,踏着摇摇晃晃的步伐,相迎道:“公子,你怎么来了,莫不是,来同在下,切……切磋酒技来,的。”
曹昂扭头看向屋内的桌子,见上面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心里便想道:“但凡有碟花生米,你都不至于喝成这个样子。”
曹昂:“在下此番前来,是特来请教先生的。”
郭嘉拿出酒碗,为曹昂倒上满满一碗,说道:“来,那就先干了这杯,再……再说。”
“不,不了。”曹昂推托道。
郭嘉:“公子平日里,十分豪爽,为,为何今日,却如此扭捏,莫……莫不是认为在下的酒技,不如公子?”
“没……没有。”曹昂回道。
“定是!”郭嘉回道,说罢,郭嘉便抱起酒坛,准备一饮而尽。
曹昂见状,立即阻拦道:“先生,可不能这么喝啊!”
“还不快过来帮忙!”曹昂扭头朝仆从喊道。
仆从听闻,赶忙进入屋中,将郭嘉的酒坛取下,随后将其安抚至内堂歇息。
“多谢公子,今日若不是公子前来,只怕郎君,还得再喝下去。”郭嘉的夫人向曹昂道谢道。
曹昂:“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倒是先生如此饮酒,恐怕,会有风险,还是少饮的好。”
“是,多谢公子提醒,妾定当为其想法。”郭氏回道。
在安顿下郭嘉后,曹昂只得转身离开,返回自己府上,准备不久后的面见天子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