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庆看黄三一副不確定的样子,也就懒得继续讲什么了,恰好这个时候也练的差不多,便换了个话题。
“今天跟十二少出去,感觉怎么样?”
“好!当然好!”
黄三听他说起这个,整个人立马就精神起来,“十二少好威风,城寨里谁都给他面子,我跟在后面也被人叫哥呢!”
“那你昨天还不想跟他?”
安庆拿起毛巾擦拭起身上的汗水,今天龙捲风没在,店子里也没客人,他背那些条例背的人都麻了。
黄三闻言连忙摇头:“谁说我不想了,十二少讲义气,对手下人很好的。”
说著他从兜里拿出一把纸幣来,皱巴巴的,根本看不出是多少:“他知道我们刚来城寨,所以特地给了一些生活费!在外面那些社团,只有干活的时候才发钱,平时谁管你死活。”
“行,接下来你好好跟他,有什么事我会叫你。”
安庆这个时候已经擦完了身体,“对了,晚上带我去飞机老婆那里看看。”
“你说去就去咯。”
黄三无所谓的耸耸肩。
就在两人交谈之际,理髮店的门被推开,龙捲风在信一的陪同下走了进来。
“风哥!”
黄三立马大声叫了一句。
“嗯,今天生意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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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捲风脱下外套,隨口问道。
“没人。”
安庆摇头回答:“还没开张呢。”
“正常,过段时间应该就会忙了。”
龙捲风將身体靠在椅子上,懒懒的对信一道:“事情已经跟你说的差不多了,这几天叫十二少注意点,毒蛇帮不会这么轻易放弃的。”
“风哥,你你少抽点菸吧。”
信一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忍不住劝道。
“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用得著你说?”
龙捲风笑骂了一句:“还不快去干活!”
信一无奈,只好点头离开。
“风哥,我去给你倒水。”
黄三眼珠一转,立刻开始献起殷勤来。
“不用了,你去啊柒那里买三份叉烧饭过来,饭钱让他记帐。”
龙捲风吩咐道。
黄三立马来了精神,“好,我这就去!”
等到理髮店里只剩下安庆之后,龙捲风脸上闪过一丝痛苦,按著胸口开始剧烈咳嗽。
幅度之大,让他整个人都蜷缩了起来。
今天跟王九动手,虽然只是一招,但依旧让他的身体受到了影响。
许久之后,龙捲风总算平復下来,刚一抬头,就看到了安庆递过来的水杯。
“多谢。”
他接过来刚准备喝,但下一刻却直接喷出一口鲜血,將透明的饮用水染成了红色。
隨手將杯子放下,龙捲风从口袋里拿出纸巾擦了擦嘴。
“癌症,没得治了,你別跟其他人说。”
“嗯,我不会多嘴的。”
如果是黄三在这里,恐怕早就开始大献殷勤了,但安庆仅仅只是將水杯清理掉,便没別的动作了。
“风哥今天在外面遇到麻烦了?”
“不算麻烦,只是有个傢伙比较棘手。” 到了龙捲风这种地步,很多事情已经看开了,他靠在椅子上淡淡的说道:“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任务,城寨的未来谁也不知道,外面都说这里是魔窟,但其实只是一群活不下去的可怜人而已。
我虽然话事,但其实只是给他们一个相对稳定的日子,受欺负了有个地方说理,有人出头,安仔,我有些累了,待会你们自己吃吧。”
“嗯。”
安庆轻轻点头,静静的看著对方闭上眼睛。
如果不是胸膛还在起伏,此刻的龙捲风跟个死人也没什么区別了。
过了不久,黄三提著叉烧饭回来,刚准备开口就被安庆用眼神阻止。
“吃饭,吃完去办事。”
“哦。”
黄三看著已经睡著的龙捲风,心里有些失望,他还想多討好一下来著。
倒不是因为人贱什么的,而是这样做能给他带来安全感。
两人匆匆吃完,安庆在玻璃门上掛起暂时休业的牌子,跟著一起朝城寨里走去。
黄三虽然胆小怕事,但记性还是不错的,今天跟著十二少逛了一天,已经將大部分的路都记住了。
只了不到十多分钟时间,两人就已经到了一家按摩院前。
“飞机老婆就在这里面做工?”
安庆站在大门前,“你確定?”
他记的很清楚,当初龙捲风让十二少带飞机的老婆去找一个叫华叔的人,以对方的人品,显然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当然確定啦,里面是正规按摩,顶多摸一摸,什么都不能做的。”
黄三一副老司机过来人的样子:“不过如果你给的钱够多,人又够靚仔,里面的姑娘也不是不愿意出台,各凭本事咯。
誒誒,那就是飞机的老婆,是不是够劲?”
安庆顺著指的方向看去,就见一个身材丰满,样貌也非常嫵媚的女人抱著一个女孩从按摩院里走出来,看样子应该是刚下班。
他仔细看了看,这女人脸上没什么怨气,倒是有股子哀愁。
“我过去,你在这里等一下。”
“哇,你吃独食啊!”
黄三抱怨了一句,但却还是老老实实的站在了原地。
另一边,安庆直接拦在了女人的面前,距离近了,他看的更加清楚了一些,心中也有了判断,不过还需要试探。
“大嫂!”
“嗯?”
女人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突然被这么一叫,让她整个身体都紧绷了一下。
“你是?”
“我是飞机哥的朋友,他”
安庆话没说完,就已经被打断。
“別跟我提那个死鬼!!”
女人像是应激的猫一样,语气变得激烈起来:“你们那些破事跟我无关,不要来打扰我的生活!”
说完之后直接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安庆没有阻止,任由她消失在视野之中。
看来十二少应该是说过什么,所以这个女人知道飞机犯了城寨的忌讳,也只以为自己男人是因为这个而死的。
並没有出现安庆预想中,因为不能报復龙捲风跟城寨,就把矛头对准他们俩的情况。
不过现在也不绝对,万一她哪天想不开怎么办?
安庆是那种喜欢把一切不稳定因素都扼杀在摇篮中的性格。
现在不方便做的那么绝,就得另外想办法了。
“怎么样,是不是够劲?”
黄三满脸猥琐的走了过来,边说边將手放在胸前,“西瓜都没这么大!”
“三叔,人家也不容易,这样,你以后去巡逻的时候多注意她,发现有什么不对,就跟我说一下,我们一起去帮忙。”
安庆转过头,一脸正气的叮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