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万名工人眼巴巴地看着杨厂长大快朵颐，急得直跺脚。只见杨厂长不停地咀嚼着，却因为太烫而说不出话来。
“这红烧肉简直太美味了”
杨厂长口齿不清地赞叹道。
王从军变出来的，正是地道的红烧肉。
而且还是他用神级厨艺专门为自己烹制的。
杨厂长这辈子都没尝过如此美味的红烧肉。
王从军敢表演戏法，并非真会魔术，而是巧妙地利用了系统空间。
无论是大团结还是红烧肉，都来自系统空间。
他的系统空间里堆满了钱币、票据、金银、古董
各种食材和现成美食更是应有尽有。
反正存放在里面不会变质，取出来时和放进去时完全一样。
所以这碗红烧肉还冒着热气，就像刚出锅时那般。
幸好杨厂长说最想吃红烧肉。
要是点名要吃熊掌，王从军还真不知上哪儿找去。
真的是红烧肉，王科长太神了！
明明是一盘土豆丝，转眼就变成红烧肉，太神奇了。
听说王科长家里经常大鱼大肉，难道都是变出来的？
我不信有人能凭空变物，但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王科长真是深不可测的高人。
绝了，这才是真本事！
我要拜师学艺！
我也要拜师
上万工人议论纷纷。
有人崇拜，有人怀疑，有人眼红，还有人想拜师
杨厂长顾不上烫嘴，连吃五块才依依不舍地把碗递给王从军。
杨厂长喜欢就留着吃吧。
就当给您加个菜，不用还了。
王从军笑着说道。
杨厂长喜出望外，连连点头，端着红烧肉回到自己那桌。
各位，刚才那盘土豆丝去哪儿了？
我试试能不能变回来。
王从军说着又举起那块黑布。
众人再次屏息凝视，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错过关键细节。
此刻。
所有人都想找出破绽。
都想当场拆穿这个戏法。
只见王从军双手绷紧黑布两端，缓缓提起。
又猛地盖了下去。
突然，黑布下浮现出一个圆形轮廓。
那分明是一只碗。
王从军掀开黑布，失望道：唉怎么是鸡蛋面，不是土豆丝！
哗——
全场再次沸腾。
王科长又变出鸡蛋面了！
太神了！
这碗面到底藏在哪？
藏什么藏，汤汤水水的往哪藏！
那怎么变出来的？
我要知道还在这站着？
都看明白了还叫魔术吗？
王科长真牛！
啊——我受不了啦——
你们听见什么怪声没？
你幻听了吧！
谁想吃面？我下面给你们吃！王从军高声问道。
我要吃！
我要吃王科长下的面！
我也要！
保卫科连忙维持秩序。
都回座位！
乱跑的取消聚餐资格！
李科长厉声喝道。
王从军把面递给最近的女工。
那姑娘激动得浑身颤抖。
像打摆子似的。
我吃到王科长下的面了！
太幸福了！
啊——我要晕了——
这狂热劲儿，跟追星族没两样。
那盘土豆丝哪去了？
同志们说，要不要找回来？
王从军又高声问。
要——
必须找回来！
哈哈哈
只见王从军左手撑起黑布，右手慢慢探进去。
掏出来的却是一盘花生米。
不是土豆丝！
王从军再次将手探入黑布，这次端出一盘香气四溢的宫保鸡丁。
这可不是刚才的土豆丝！
紧接着，回锅肉、小煎鸡、仔姜兔、跳水鱼整整十道热菜接连出现在众人眼前。
现场顿时鸦雀无声。
所有工人都瞪圆了眼睛。
谁要再说王科长提前藏菜，我第一个不答应！
这么多菜能藏哪儿啊？
神了！简直神了！
老话说的袖里乾坤，今天可算见着了！
王科长怕是戏法行当的祖师爷吧？
何止祖师爷，简直是活神仙！
这辈子值了！
雷鸣般的掌声经久不息，持续了足足三分钟。
王从军开始分菜：这盘给这桌，这盘给那桌这两盘是还你们的，说好借一还二。就是手艺不精，把土豆丝变没了。
工人们乐开了花。一盘土豆丝换回跳水鱼和小煎鸡，这买卖太划算了。
耽误大家吃饭了，小小把戏，献丑了。
王从军向全场鞠躬致意，回到座位。
工人们仍意犹未尽，却也不好强求。这场精彩绝伦的表演，注定成为他们终生难忘的记忆。
天衣无缝，无可挑剔。
人们必定会对此津津乐道，当作炫耀的资本。
开动吧！杨厂长举着喇叭喊道。
万人盛宴就此展开。
刚吃没多久，王从军就尝到了成名的烦恼。
前来敬酒的人络绎不绝，队伍排出一百多米。
不少年轻女工也在其中，惹得何雨柱、许大茂、刘海中等人眼红不已。
奇怪的是，无论多少人敬酒，王从军都一饮而尽，却毫无醉意。
千杯不醉的名号就此传开。
一小时后，敬酒的人仍源源不断。王从军决定装醉。
可装醉后新问题来了——众人争相要送他回家。
太难了王从军暗自叹息。
王从军后，送他回家的人从食堂排到大门口。
秦京茹、何雨柱、许大茂等四合院邻居；
李科长、老肖、张队长等保卫科同事；
还有厂里崇拜他的工人们，
全都争抢着要送他，险些打起来。
都别争了，杨厂长高声说，让红星四合院的人顺路送最合适。
我最该送！许大茂跳出来，我和王科长都住后院。
让我来！何雨柱不甘示弱，谁不知道我最热心？
何雨柱迈步上前。
易中海、秦淮茹、刘海中等人心知肚明，何雨柱肯定没安好心。
他与王从军势同水火，怎会真心实意送人回家？
因此，易中海几个都没吭声。
傻柱，王科长醉得不省人事了。
你一个人哪扶得动？
要不咱俩搭把手？
许大茂边说边冲何雨柱使眼色。
何雨柱立即会意。
成啊许大茂，那咱俩就负责送王科长。
得嘞，包在我身上。
两人一唱一和，装得像热心肠似的。
王副科长就交给你们了。
杨厂长您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就是，我俩办事您还不放心？
何雨柱和许大茂拍着胸脯保证。
赶紧送王副科长回去吧。
就这样，何雨柱和许大茂喜滋滋地领了差事，搀着王从军往红星四合院走。
何雨柱骑着王从军的自行车，让醉醺醺的王从军歪在后座。
许大茂在后面跟着照应。
原本许大茂也有辆自行车。
可自从被撤了放映员职务，公家的自行车自然就收回去了。
两人带着王从军离开厂区，走到偏僻处。
轧钢厂本就建在城郊，四周人烟稀少。
许大茂，你说怎么整治这孙子？
嘿嘿，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彼此彼此，你不也一样？
没错。现在咱们有共同敌人，暂时结盟。
行，我就勉为其难跟你合作一回。
说得对。这阵子我可被他整惨了，早想出口恶气。
要不是他，我能沦落到扫厕所？
许大茂与何雨柱低声交谈着，言语间满是对王从军的怨恨。
前面有个粪坑，许大茂压低声音说，不如让他去洗个澡？贾张氏上次掉进去，到现在身上还有味道。
这主意不错，何雨柱咧嘴笑了，他整天在女人堆里打转，要是浑身臭气熏天，看谁还敢靠近他。
许大茂眼中闪过一丝嫉妒。他至今单身，而王从军身边却总是围着姑娘们。
就这么办，何雨柱搓着手，厕所那味儿我最清楚，保管让他臭上三天。
别急，许大茂皱眉，厂里人都知道是我们送他回来的，得想个万全之策。
何雨柱眼珠一转：把他自行车刹车弄坏，让他自己摔进去。到时候就说刹车失灵，我跳车才躲过一劫。
哟，没想到你还有这脑子，许大茂挑眉，怎么一到秦淮茹那儿就犯糊涂？
许大茂！何雨柱顿时变了脸色。
他替老贾家卖力多年，最终却两手空空。
怎能不恼火？
傻柱，别冲动！
咱们现在是同一条船上的人。
得联手对付王从军，不能窝里斗。
许大茂心头一紧，赶忙劝阻何雨柱。
好，我不动手。
来，帮我扶住自行车，我先拆了刹车。
就这样。
在许大茂的配合下，何雨柱三两下就卸掉了刹车。
不多时。
二人来到先前提到的粪坑边。
这是处偏僻的农家粪池，附近村民用来浇地。
正值隆冬。
池面却未结冰。
底下积着厚厚的粪水。
刺鼻的臭味扑面而来。
还没走近，许大茂就忍不住干呕。
傻柱，我真撑不住了！
要不你自个儿把王从军连车带人推下去吧。
我替你望风。
许大茂死活不肯再往前。
那味道实在令他作呕。
他不比何雨柱，早扫厕所扫得习以为常。
甚至哪天闻不到这味儿，何雨柱反倒睡不踏实。
许大茂，别想耍滑头。
现在咱们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谁也别想跑。
更别说还有辆自行车。
赶紧过来搭把手。
不然别怪我翻脸，连你一块儿收拾。
许大茂没辙，只得用袖子掩住鼻子，磨蹭着挪向粪坑。
此刻。
王从军仍像摊烂泥似的，耷拉在自行车后座上。
毫无知觉。
听着许大茂，我数到三。
咱俩一起使劲，连人带车给他掀下去。
许大茂闷声答道：行，听你的。
一、二——何雨柱开始倒数。
何雨柱与许大茂同时发力，将王从军连人带车推向粪坑。
一米、两米……
何雨柱和许大茂仿佛已经看见王从军在粪坑里打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