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她决定换个法子接近心上人。
正巧姐姐于莉嫁给了同院的阎解成。
借着探望姐姐的名义,就能顺理成章地见到王从军了。
上来吧。王从军招呼她坐上自行车后座。
谁知刚坐稳,许大茂就骑着车迎面而来。
海棠,我这儿有两张电影票,一起去看场电影?
看完电影咱们还能去吃涮羊肉。
自从于海棠进了宣传科,许大茂就惦记上了她。
一来妻子娄晓娥不能生育,他早就想另寻新欢。
二来于海棠确实漂亮,好色的许大茂自然不肯放过。
今天特意弄来电影票,就想一举俘获 芳心。
可于海棠压根瞧不上他。
一来许大茂有家室,自己还是未婚姑娘。
二来他工资连王从军的零头都不到。
三来那副尊容实在难看,尤其是那两撇猥琐的小胡子。
心高气傲的于海棠当即回绝:少做白日梦了!王从军,我们走!
王从军全程沉默。
他心知肚明,于海棠怎么可能看上许大茂?
放着这么优秀的王科长不要,去选个没用的废物?
除非她眼睛瞎了。
自行车载着两人渐行渐远。
许大茂只能干瞪眼。
神气什么!
等我攀上李副厂长的关系,当上副科长。
到时候看你还怎么嚣张!
他在心里发狠,却只敢想想而已。
真要和王从军硬碰硬,怕是当场就要吓破胆。
姐,我来啦!
刚进前院,于海棠就欢快地招呼于莉。
海棠?于莉满脸诧异。
这个妹妹平日很少来四合院,今天怎么突然到访?
“太想你了,忍不住过来看看。”
“今晚我要和你一起睡,咱们姐妹好好说说话。”
于海棠蹦蹦跳跳跑到于莉跟前,挽着她的手臂撒娇。
“这行吧,让你姐夫去和解放、解旷他们挤一挤。”于莉犹豫片刻还是答应了。
其实她也不愿和阎解成同屋。
以前倒无所谓。
可现在毕竟多了个王嗯
就这样。
于海棠跟着于莉进了阎家。
而此时,特意在四合院附近才和于海棠分开的王从军,正慢条斯理推着自行车回到后院。
刚进院子。
就看见自家门前台阶上坐着个熟悉的身影。
“秦京茹?你怎么来了?”
他认出这正是回乡下不久的秦京茹。
她怎么又跑来了?
“从军哥!你可算回来了!”
“我在这儿等了你整整一下午呢。”
秦京茹一见王从军,立刻雀跃地站起身迎上去。
“怎么不去你堂姐家等着?”王从军疑惑道。
“快别提了!”
“我堂姐那个婆婆死活不让我进门。”
“非但如此,还追着要我赔钱。”
“说什么她丢的五百多块钱都怪我,因为是我把这事告诉你的。”
“我好不容易甩开她溜出院子,又偷偷折回来,一直在这儿等你。”
秦京茹委屈巴巴地解释着。
王从军完全能想象那个场面。
以贾张氏的德行,肯定揪住秦京茹要赔偿。
毕竟是她透露了贾张氏藏钱的事。
贾张氏不敢找他算账。
只能拿秦京茹这个软柿子出气。
“先进屋吧。”
王从军开门让秦京茹进去。
拿出些水果点心让她先填肚子。
“不是才回去没几天吗?”
“怎么又来了?”
看着狼吞虎咽的秦京茹,王从军继续问道。
“我爸妈让我来的。”
“说选个好日子,咱俩去把结婚证领了。”
“什么?”王从军闻言大惊,“领证?领什么证?”
秦京茹回到村里,将王从军给的钱、糖和肉等物品交给了父母。
她的父母认定这是王从军送来的彩礼。
否则,谁会在刚认识不久就送这么多好东西?
肯定是王从军相中了自家闺女,提前下了聘礼。
这些东西,在乡下足够娶好几个媳妇了。
因此,老两口对王从军十分满意,巴不得两人赶紧成亲。
可秦京茹却说,王从军并未明确表态这是彩礼,贸然上门多难为情?
她死活不肯去城里,但父母生怕这么好的女婿飞了,整天在她耳边念叨。
被唠叨得实在受不了,秦京茹只好又回到城里。
她把这事一说,王从军的脸色顿时变了。
闹了半天,竟闹出这么大个误会。
怎么办?真要结婚?
王从军心里不情愿。
他才二十岁,正是事业上升的时候,这么早成家,会不会拖累自己?
“不急,这事以后再说。”王从军先稳住秦京茹。
真要拒绝她,他又舍不得。
这么漂亮的姑娘,白白让给别人,岂不是亏大了?
男人就是这样,贪心不足。
明明有了对象,还是忍不住惦记别的漂亮姑娘。
真要把人推走,又觉得不甘心,仿佛那姑娘本该属于自己。
男人就是这么自私,什么都想占着,不愿便宜别人。
“嗯,我都听从军哥的。”秦京茹乖巧地点头。
王从军开始准备晚饭,不一会儿,诱人的香气再次飘满院子。
邻居们又羡慕又嫉妒,纷纷暗骂。
“王从军,做什么好吃的这么香?”于海棠探头进来。
“于海棠?你怎么来了?”王从军一阵头疼。
秦京茹的事还没解决,又来了个于海棠。
长得帅就是麻烦,姑娘们一个个往上凑。
“闻着香味就来了……咦,她是谁?”于海棠瞥见秦京茹,眼神瞬间警惕起来。
这姑娘是谁?
她为何会在王从军家中?
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若是那种关系,我该如何自处?
短短片刻。
于海棠脑海中闪过的念头,足够写成一部百万字的长篇巨着。
她是王从军语塞,不知如何作答。
既要顾及秦京茹的感受,又不想伤害于海棠。
这该如何解释?
急求答案。
真是要命!
她叫秦京茹,是厂里秦淮茹的堂妹。
王从军只得如实相告。
豁出去了。
横竖都是难。
随它去吧。
既是秦淮茹的堂妹,为何会在你这儿?于海棠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秦淮茹一家什么品行,你出去打听便知。
亲戚上门,连顿饭都不招待,还将人赶出家门。
更过分的是,她家丢了钱,却赖在秦京茹头上。
秦京茹,你说是不是?
秦京茹连忙点头:是啊,我堂姐的婆婆可凶了,非要我赔五百多块。我哪来这么多钱,全身上下就两毛三。
其实。
秦京茹真想告诉于海棠,自己是王从军的对象。
可王从军并未明确表态。
她不敢妄言。
看着眼前这个与自己容貌相当,却打扮入时的城里姑娘,她不禁心生怯意。
一个乡下丫头,能争得过这样的姑娘吗?
即便如此,你也不该收留她啊!
莫非是见她生得标致,存了别的心思
王从军急忙打断:我们正要吃饭,你要一起吗?
提到吃饭。
于海棠顿时来了火气。
当然要吃!
你是不知道我姐嫁了个什么人家,抠门至极。
明明做了红烧肉,每人却只分得一块。
分完又赶紧藏了起来。
阎解放和阎解旷为争块大点的肉,差点动手。
我一气之下,干脆不吃了。
正好闻到你做的菜香,就过来了。
于海棠对王从军倾诉着烦恼。
阎埠贵虽然小气,但也是迫不得已。
他家七口人,全靠他一个人挣钱。
不省着点花,日子怎么过得下去。
算了,不提他了。
咱们吃饭吧。
在我这儿,好酒好菜管够!
王从军、秦京茹和于海棠围坐在一起吃晚饭。
此时的老贾家。
贾张氏还在生闷气。
该死的秦京茹,居然让她溜了!
要是逮着她,非得让她赔钱不可!
秦淮茹正在做饭,锅里只有些玉米面和白菜帮子。
家里穷得快要揭不开锅了。
妈,钱又不是京茹偷的,您何必总跟她过不去?秦淮茹替堂妹说了句话。
毕竟两人是亲姐妹。
打断骨头连着筋。
哼,秦淮茹,你什么意思?
帮着外人来对付我是吧?
告诉你,我跟秦京茹没完!
要不是她到处说我藏钱的事,那个没爹没娘的小畜生怎么会来偷钱?
都怪秦京茹!
让我逮着她,非撕烂她的嘴不可!
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该收留她!
老虔婆咬牙切齿地咒骂着。
她对秦京茹的恨意,仅次于王从军。
别吵了!
吵得我腿疼脑袋也疼!
妈,我饿死了,饭还没好吗?
躺在椅子上的棒梗大声嚷嚷。
这两天他过得糟透了。
右腿骨裂不能动,上不了学也出不了门。
整天瘫在椅子上。
像个废人似的。
家里穷得叮当响,饿得他浑身难受。
现在还要听老虔婆没完没了地骂人,他实在受不了了!
秦淮茹,没听见我孙子喊饿吗?
还不快点做饭!
真是个没用的东西,整天就弄些玉米面咸菜!
不知道棒梗正在长身体吗?
傻柱也是个废物,好好的厨子不当,偏要去扫厕所。
“那没爹没娘的东西,一点良心都没有,自己在家吃香的喝辣的,也不想着给我们家送点来!”
“……”
另一边,易中海家。
“柱子也太冲动了,好端端的去惹王从军干什么?”
“李副厂长都让他回食堂了,他偏要摆谱不回去。”
“这下倒好,便宜全让王从军占了。”
“他也不想想,王从军是保卫科副科长,他一个扫厕所的拿什么跟人斗?”
“再说了。”
“人走茶凉,食堂那帮人最会看人下菜碟,他跑去食堂 ,能有好果子吃?”
“唉!”
“现在还被关在保卫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放出来。”
易中海恨铁不成钢地叹气。
此刻,他心里后悔极了。
怎么就选了这么个不靠谱的养老人选?
难道自己真的眼瞎?
先是挑中贾东旭,结果贾东旭短命死了;
又选中何雨柱,现在何雨柱自身难保;
再指望棒梗儿,可棒梗儿是个贼。
要是当初和王从军搞好关系该多好?
要是能和王从军搭上线,现在不知道多风光。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