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公寓的卧室里,秦文瀚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缓了缓才从林薇薇身上下来。
两人浑身赤裸,都是满头大汗,微微喘着粗气。
半分钟过去后,林薇薇咽了一口唾沫,润了润干裂的嗓子,转过头看着秦文瀚开口。
“我这几天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你说秦枭会不会从一开始想娶的就是林清芃?”
秦文瀚点烟的动作一顿,眉头紧紧皱起。
“什么意思?”
林薇薇支起身子,眼中闪着精明的光。
“他先是突然提出要娶我,把我们逼到绝路,等我们拿出股份交换,他立刻就改口要林清芃。”
“你跟秦枭相处了这么久,你觉得他是这种随便就能改变自己心意的人?”
虽说秦氏百分之二的股份很吸引人,但秦枭从来都是不达目的不会罢休的性子。
他若是真要娶林微微,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他也要娶。
而且林正源去第一次他就顺势提出要百分之二股份的事情。
这一来一回,他不仅得到了人,还白拿了我们百分之二的股份,未免太巧合了。
秦文瀚深吸一口烟,缓缓吐出烟圈,脸色渐渐阴沉。
“你的意思是,他故意用你作饵,引我们上钩?”
“对!”
林薇薇情绪激动,越说越觉得就是这么回事!
“他根本就是冲着林清芃去的!那个贱人早就和他勾结上了!我们都被他们耍了!”
秦文瀚猛地将烟摁灭在烟灰缸里。
“好一个秦枭!”
他不愿意承认自己比秦枭差,可他们交锋的每件事都在证明这一点。
这让他无力又愤怒。
林薇薇抓住他的手臂,指甲几乎掐进他的肉里。“没事,嫁过去正好,我们可以想办法接触林清芃,威逼利诱,让她为我们所用。”
若林清芃真是她试探过那副柔弱的模样,为他们所用也不是不可能。
若是她不肯,就说明她伪装得还要深。
到时候就得用一些偏激的办法了
“你说得对,要是她愿意做秦枭身边的棋子,那这百分之二的股份也不算白费。”
秦文瀚紧张的情绪被扫淡了一些。
果然,用百分之二的股份换林微微待在自己身边是一个无比正确的选择!
另一边,李松将秦枭上午要的资料送到了他手里。
“这就是林小姐在乡下那段时间的所有资料了,没什么特别的,跟她之前自己说的一模一样。”
秦枭拧着眉头没说话,将资料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
再抬眸时,眸色深沉如夜。
“你确定她在乡下的时候没接触过什么高人?或者是隐世的中医什么的?”
李松摇了摇头。
“我查得很仔细,林小姐在乡下时圈子很小,没接触过什么医疗方面的东西。”
李松查出来的资料秦枭自然是信的。
他只是不愿意放弃林清芃能将自己的腿治好这点希望。
她明明说得那么信誓旦旦,怎么可能是假的?
秦枭转动轮椅,面向窗外阴沉沉的天气,眉宇间是化不开的迷雾。
半个多月后,一场极其简单甚至堪称仓促的婚礼在秦枭的私人别墅内举行。
没有盛大的仪式,没有满堂的宾客,只有几个必要的见证人和穿着不合身婚纱的林清芃。
林薇薇和秦文瀚也来了,脸上挂着虚假的笑意,眼神却像毒蛇一样缠绕在林清芃和秦枭身上。
婚礼流程简单到枯燥。
自始至终,秦枭都坐在轮椅上,面色平静,仿佛这场婚礼与他无关。
只有在交换戒指的瞬间,他的指尖无意间触碰到林清芃的手,那冰凉的触感让她微微一颤。
秦枭的脸色看起来依旧没有半分变化。
仪式刚结束,秦枭便示意李松推他离开,将林清芃独自留在宾客稀少的厅中。
林薇薇端着香槟,姿态优雅地走向独自站在角落的林清芃。
“妹妹,恭喜啊。”她声音温和,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
“虽然婚礼简单了些,但能嫁给秦枭小叔,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福分。”
说着她轻轻握住林清芃的手,借着这个亲密的姿势,指尖不着痕迹地用力掐进林清芃的手腕。
“听说秦枭小叔的脾气不太好,你以后可要小心伺候,毕竟,他那个样子想必心里积压了不少火气,要是都发泄在你身上”
林清芃疼得脸色发白,却不敢挣脱,只能用力的把自己的手往回收。
可手手腕被林薇薇死死掐住,她越用力,手腕就越疼。
二楼,正打算回书房的秦枭正好看到这一幕。
他操作轮椅的手顿了顿,眼神微冷。
“先生,需要我出手吗?”李松看向秦枭看的方向,低声询问。
秦枭抬手制止,目光深沉地看着楼下。
他当然知道,林清芃可不是现在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
至少在他面前的时候,和现在就是两副样子。
林清芃始终隐忍,林薇薇掐着她的手腕又添了几分力气。
手指在她被掐红的手臂上轻轻抚摸,实则再次用指甲划出一道道红痕。
“真是对不起,姐姐不是故意的。”她语气诚恳,手上动作却越发狠厉。
“你这婚纱都湿了,我陪你去换一件吧?”
她话音刚落,林清芃突然轻声抽泣起来,声音不大,却足够让周围的宾客听见。
“姐姐,我知道你生我的气,都是我的错,我不该答应这门婚事。”
见周围的宾客都注意到了这边,她抬起朦胧的泪眼,楚楚可怜。
“可是爸爸妈妈说了,这是为了林家,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番话看似是在认错,实则将林薇薇的刁难暴露在众人面前。
周围的宾客开始窃窃私语,看向林薇薇的眼神都带着审视。
林薇薇脸色一变,赶紧松开手。
“妹妹,你胡说什么呢?姐姐怎么会生你的气?”
“姐姐不生气吗?可是姐姐刚才掐得我好疼。”
林清芃说着还怯生生地露出被掐红的手腕,上面还有几道明显的指甲印。
她皮肤本就白皙,再加上有洁白的婚纱当背景板,此刻手腕的红痕格外骇人。
看得周围的宾客都倒吸一口凉气,用一种怪异的目光看向林薇薇。
林薇薇正想为自己辩解几句,林清芃再次开口了。
“姐姐还让我小心秦先生,说秦先生阴翳,会害我,我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