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一个毫无背景的小子,竟敢挑衅整个南州?
古越眼底深处,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机。
但他城府极深,面上依旧不动声色,叹了口气道:“也罢。既然陈先生不愿说,老夫也不强求。”
他顿了顿,终于说出了关键信息。
“令妹,此刻正在南州将军府上。”
“将军府,可是南州王的地盘。”古越特意加重了语气,话语里的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你敢杀萧玄,敢在我郡主府撒野,你敢去南州王的头上动土吗?
陈飞的眸子,血光一闪。
“为什么,把她送过去?”
这个问题,才是他心中杀意的根源。
古越闻言,反倒松了口气。
他以为陈飞是在权衡利弊,是在找个台阶下。
他淡淡地说道:“萧玄他看上了令妹,老夫不过是顺水推舟,卖南州王一个面子。况且,令妹能被萧玄公子看上,也是她的福分”
“福分?”
陈飞轻声重复着这两个字,声音低沉得可怕。
“一个面子就值我妹妹的清白?”
话音未落,一股恐怖到令人窒息的杀气,轰然爆发!
整个大厅的温度,仿佛在瞬间降到了冰点!
古越脸上的笑容彻底凝固,他骇然发现,自己引以为傲的宗师气场,在这股纯粹的杀意面前,竟如同蝼蚁般渺小!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眼前这个年轻人,根本不是用常理可以揣度的!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你”古越刚想开口。
陈飞动了。
他手中的一双象牙筷子,如同两道白色的闪电,脱手而出!
“噗!噗!”
站在古越身后的两名大内高手,连反应都来不及,眉心便各自多了一个血洞,眼神瞬间暗淡,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保护郡主!”
一声厉喝响起,大厅四周的屏风后,猛地冲出十几名手持利刃的护卫,结成战阵,刀光凛冽地朝着陈飞扑来!
这些人是郡主府的精锐死士,每一个都有一流武者的实力。
然而,在陈飞面前,他们与待宰的羔羊,毫无区别。
陈飞的身影,从座位上消失了。
他像一道鬼魅,冲入了人群之中。
没有兵器,他的手,就是最恐怖的兵器。
一拳轰出,最前方的三名护卫胸口瞬间塌陷,口喷鲜血倒飞出去,将后面的同伴砸倒一片。
一指点出,一名护卫的刀刚举到一半,喉咙便被洞穿,脸上还保持着凶悍的表情,生机却已断绝。
一脚扫过,三四名护卫的腿骨同时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嚓”声,惨叫着倒地。
陈飞在人群中穿行,如入无人之境。
每一次出手,都必然带走一条生命。
拳风、掌影、指芒简单直接,却又霸道绝伦。
惨叫声,骨裂声,兵器坠地声,响成一片。
不到十个呼吸的时间,十几名精锐死士,已经尽数躺在了地上,无一活口!
浓郁的血腥味,弥漫了整个大厅。
“魔鬼你是魔鬼!”
郡主府总管,一个太阳穴高高鼓起的半步宗师,手持一对判官笔,看着眼前的惨状,吓得肝胆俱裂。
他鼓起全身的真气,双笔齐出,化作漫天笔影,刺向陈飞周身大穴。
“聒噪。”
陈飞看都未看,反手一巴掌抽出。
“啪!”
一声清脆的巨响。
那漫天笔影瞬间消散,判官笔被一股无可匹敌的巨力抽飞,而那位总管的半边脸,连带着头骨,都被直接抽爆了!
无头的尸体晃了两下,轰然倒地。
整个大厅,再次陷入死寂。
只剩下古越和古通玄两人,面如死灰,浑身抖得如同筛糠。
陈飞的目光,落在了瑟缩在角落里的古通玄身上。
“你,为虎作伥,该死。”
古通玄吓得魂飞魄散,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疯狂磕头:“饶命!陈先生饶命啊!都是郡主逼我的!不关我的事啊!”
为了活命,他毫不犹豫地出卖了自己的兄长。
陈飞眼中没有丝毫怜悯,身影一闪,便出现在古通玄面前。
“不——!”
古通玄发出绝望的嘶吼。
陈飞一脚踩下。
“砰!”
古通玄的脑袋,如同之前的萧玄一样,被生生踩进了地面的青石板中,瞬间毙命。
至此,大厅里,只剩下陈飞和郡主古越两个活人。
古越靠在主座上,脸色惨白,再也没有了之前的从容与镇定,眼中只剩下无尽的恐惧。
“你你疯了!你这个疯子!”他指着陈飞,声音尖利地嘶吼:“为了一个女人,你要与整个南州为敌吗?南州王不会放过你的!”
陈飞一步步走向他,身上的血腥气和杀意,几乎凝成了实质。
他走到古越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血红的眸子里,是无尽的漠然。
“南州为敌?那又如何。”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足以让天地为之战栗的疯狂与霸道。
“动我家人者,神佛亦要流血。”
话音落下,他伸出手,扼住了古越的喉咙。
古越的眼中,恐惧被无尽的悔恨所取代。他后悔,自己为何要去招惹这么一个无法无天的煞星!
“咔嚓!”
清脆的骨裂声响起。
南州郡主,古越,这位权倾一方的大人物,双眼圆瞪,气绝身亡。
陈飞随手将他的尸体扔在地上,如同扔掉一件垃圾。
他缓缓转身,看了一眼满地的尸骸,眼中没有半分波澜。
他的目光,投向了大厅之外,遥远的南方。
那里,是将军府的方向。
滔天的杀意,再次从他身上升腾而起,比之前,更加冰冷,更加狂暴。
妹妹
等我!
夜色如墨。
陈飞带着侍女小蝶,离开了那座已经化为人间炼狱的府邸。
他没有回头,身后冲天的火光,将他孤冷的身影拉得很长。
小蝶跟在后面,吓得浑身发抖,几次都差点摔倒。
她不敢看陈飞,这个男人身上那股还未散去的血腥味和杀气,让她感觉像是跟在一头绝世凶兽的身后,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陈飞在南州城最好的酒店开了间房。
热水冲刷着身体,血污顺着水流淌下,染红了整个浴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