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什么?想近距离闻闻不行?”
蚀鸩满不在乎,将人放下后自己还寻了一处舒服的地方。
“你再不出去我就叫人了!”
宋听禾迅速爬上床缩进被子里,只露出一双大眼睛警剔地盯着男人。
哪知道蚀鸩非但不怕,甚至还单膝跪在床上,肆无忌惮的朝她膝行过来。
眼看着人越来越近。
宋听禾拿出枕头下的激光枪,对着他,周遭安静下来。
男人抱着手臂冲她挑眉轻笑。
宋听禾心快要跳出来,她两只手握着激光枪,咽下口水,准备继续吓唬兽人。
还没来得及开口,蚀鸩突然闪身出现在她面前。
二人的距离陡然拉得及近,呼吸喷洒在彼此的唇边,手上的武器也轻而易举地被男人卸下,丢在地毯上。
小人类迟钝地眨眨眼,才想起来,这人异能不是已经被压制住了吗?
她看了一眼男人颈间的项圈上面还亮着灯,上面显然是正在运行中。
蚀鸩注意到她的视线,单手直接将项圈扯下来,大手拎着项圈,松开后,项圈摔在被子上。
“你”还有异能…?
小人类双眼微微放大,震惊地看着破损的项圈,在项圈和兽人之间来回徘徊。
“只是陪着他们演戏而已,这破东西怎么锁得住我?”
“把精神力放出来。”
男人微凉的手掌握住人类的小手,低声诱哄道。
“不要!”
宋听禾想也不想立刻拒绝。
准备爬下床跑出去,但还没爬出几步,就被男人拉着脚腕拽回来。
大手控制着她的两只手腕,将人摁在床上。
同时兽人凌厉的精神力扑面而来,带着浓厚的硝烟和血腥味。
“那我只能自己来了。”
蚀鸩轻叹一声,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说完,精神力绕着人类将她包裹住,轻而易举地就将小姑娘藏在体内的精神力拐出来。
蚀鸩甚至还恶劣地抓了一团,放在手心握了握。
又软又香。
兽人忍不住舔了舔发痒的犬牙,这精神力和主人还真是一模一样。
他凑过来,轻声说:“如果你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说出去,我就会终止和他们的合作。”
“司锦年和裴书臣这群人忙的这一切都会成为炮影,没有我提供线索和能源,这里的兽人连星球都出不了。”
蚀鸩凑近,在人类的耳垂边小声说:“你不希望这样对吗?”
人类贝齿咬着下唇,被男人用指尖挑开。
怪不得联邦的兽人都象狗一样舔着这些人类,精神力的治愈效果,果然不同凡响。
说完,他也不管人类怎么想,自顾自地闭着眼,半压在人类身上,享受着从没有过的感觉。
带着硝烟气的精神力笨手笨脚地圈在人类周围,轻轻拂过,试图安抚哄睡小人类。
还不过两分钟,时间快到了,蚀鸩舌尖舔了舔后牙,手掌在人类的面前划过,轻薄到看不见的黑雾扑了人类满脸。
紧接着,人类的呼吸逐渐平稳,最后沉沉地睡过去。
蚀鸩站起身,身上的伤已经好了三成。
他抬起骼膊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这么香,肯定会被司锦年察觉。
男人走之前站在床边,看着沉睡中的人类良久。
弯腰大手托着人类的脸侧,拇指按了按那发红的眼尾。
这人类的精神力比上次他们见面强了不少,这么明显的进步速度
真的是a级吗?
男人拿起报废的项圈,在黑暗里开门走出去。
第二天一早。
宋听禾是在熟悉的怀抱里醒来的,她抬头凝视着还在睡梦中的司锦年。
眼神从男人的眉眼到精致的锁骨,她不知道要不要说,蚀鸩那个人嘴里没什么真话,可万一就是真的呢?
只是尤豫这一瞬,男人便睁开眼。
“醒这么早?”
他闭着眼又将人揽在怀里,宋听禾没去打扰他,乖巧地任他抱着。
昨天好象是自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蚀鸩的项圈是坏的…”
权衡一番之后,宋听禾还是觉得应该和司锦年坦白,万一他和蚀鸩交锋,被偷袭怎么办?
“你也看到了?别害怕,他已经走了。”
宋听禾一愣:“走了?”
“恩,他得回去拿出更有用的消息来交换。”
“先吃早饭吧,我们今天也要离开。”
宋听禾吃饭时便站在窗边,看着下面的人收拾行李,众人有条不紊地将行李和物资装进自己的飞行器或飞船中。
东西看似很多,但不过几分钟就收拾好了。
舱门打开,司锦年从外面走进来,牵着她的手走到驾驶舱,将安全带机号后激活飞船。
飞船的高度缓缓上升,最终冲破云层在太空中穿梭。
速度果然和最开始预料的一样,还没飞多久,飞船就冲进一个看起来环境还不错的星球。
司锦年操控着飞船在崭新的基地上方环绕两圈,最终落在基地外,身后的飞行器长队纷纷效仿,规矩地排成一排接受的检查。
整个基地看起来象是个刀枪不入的铁疙瘩,上面环绕着浅灰色的激光线,一旦靠近就会被激光扫成灰烬。
再加之高度足够高,基本没有野兽可以跳进来,天上飞行的猛禽,也不敢擅自降落。
门口处仅有可供一辆车单方向行驶的宽度,没有其他路可以走。
负责审查的兽人见到这艘飞船,几步上前行了个军礼,指挥着在前面领路,将飞船停靠在围墙外。
“走吧。”
司锦年解开小人类身上的安全带,看她还穿着睡衣,把人一抱到房间里,套上长衣长裤。
“天气有些凉。”
又怕她冷,准备了一件自己的外套罩在小人类身上,拉好拉链。
穿好后,外套的衣摆已经垂在膝盖上方,象是在偷穿大码衣服。
但司锦年不觉得,甚至还满意地点点头。
牵着人下去后,男人与门口登记的兽人对视一眼,对方朝他行了个军礼,司锦年微微颔首,走进基地。
路上,宋听禾看了看四周的景象,忍不住拉拉男人的手,小声说:
“这里怎么看起来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