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人类穿着作战服,走到窗边宋听禾躲藏的位置,轻轻敲了两下玻璃,柔声说:“只有你自己吗?”
“小主人别怕!我这去赶走她们!”
297直接走到玻璃前,盯着外面这群人,机械表情很严肃:“请你们马上离开这里!”
见是个机器人,几人眼底都划过了然。
可能是家长不在,把飞行器停在外面,留个机器人守着。
她们对视一眼,收回目光。
“好的,是我们打扰了。”
听到这句话,宋听禾松了一口气。
哪知道下一秒,一阵狂风袭来,里面夹杂着液体,它刚落到地上,地面就被腐蚀成点状。
见状,兽人们护着中间的人类躲到飞行器的另一边。
“酸雨”滴在飞行器上,却没有给造成它任何损伤。
可见到底有多坚固。
“你们追个没完了是吧?”
刚刚逃窜的那两位兽人,此刻闲庭信步的走过来声音沙哑带着戾气。
凶神恶煞,眼里满是凶光。
“这是我们先看上的,轮得到你们闯?”
原本异能用尽,准备继续逃跑的两人,在不远处竟然找到了一个废弃的帐篷。
里面的人显然是遭遇了意外,生活用品都没来得及收拾,上面浮了一层灰。
在帐篷里搜索一阵,还真叫他们翻出两针恢复药剂来,扎进去神清气爽。
后面那群人也没什么能量了,不过是仗着人多而已,未必能打过全胜时期的他们。
所以两人大摇大摆地走出来。
一位异能是风系另一个则是水系,每个单拎出来都是防御系异能,但合在一起则是无孔不入的进攻型。
在训练时,顶上的老大就看出他们的能力,将二人放在一起训练。
烈风吹着带有腐蚀性的液体,所过之处,一片狼借。
“这是怎么回事?”外面的人有些惊慌。
“别管这些了,我们先离开这里!”另一位人类焦急开口。
“那她怎么办?”
是了,那两个人明显是奔着飞行器里的物资来的。
如果不知道里面有人还好,没想到竟然还是个人类。
“我们不能走。”
一道身影极速冲出去,手上刀的反光折射到宋听禾眼前,她立刻缩回去。
动静也惊起那两人注意。
他们一边躲避着兽人的攻击,眼神却止不住地像舱内瞟。
“你看见了吗?”
“看见了,里面还真有人?”
但很快,兽人便落了下风,紧接着又是一位兽人冲出去与他缠斗一番。
“这样我们连自己也保全不了!那两人一看就是治疔过的……”
宋听禾知道她们不走,应该是为了保护她。
可齐妄走时特意叮嘱,不要叫她给任何人开门。
外面的状况愈加焦灼,这群人显然是撑不住了。
她不是圣母,如果是没有交集的人她现在转身就捂在被子里不出来。
“要不我们还是走吧!这飞行器的牢固做得坚固,他们肯定没办法的!”
“我们总不能把她一个人扔在这儿!”
通过门缝,外面传来舒缓的精神力气息,同为人类的宋听禾知道,这是在精神疏导。
要不要赌?
她手指轻颤着握上开关把手,297冲过来,当在她面前。
直到又是一声落地声,几人齐齐吸口凉气。
“怎么这么严重?!”
“不是我说,怎么停了?人呢?”不远处,其中一人讥讽道。
另一个附和:“不会是都被打趴下了吧?”
“哈哈哈哈哈!”说完,二人大笑。
“不想死就赶紧滚吧!”
“但是滚了也不一定就让你活着走哈哈哈!”
人类扶着唇角溢血的兽人倚靠在舱门上,精神力跟不要钱似的,往他体内输送。
听见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两位人类明显著急起来,其他兽人也是伤得极重,只剩几分钟战力最强的留缘还在和二人周旋。
下一刻,舱门突然打开。
少女声音轻灵,字节象是润了水,轻轻地飘散开。
“快进来。”
不等反应过来,她们的求生意识使她们拖着人,马上进入飞行器。
其他兽人扶着舱壁,白着脸走进来。
“留缘!快!”最末尾的兽人对着外面喊了一声。
宋听禾听见这个名字眼神微动。
留缘?好熟的名字。
外面吹来一阵风,下一刻,高大的兽人便跻身进入。
“草!里面真有人!”
那两个兽人被拦在外面,他们气急败坏地对着飞行舱猛踹了一脚。
其中一个突然想到了什么。
“这不是大人的飞行器吗?大人怎么会不管我们去管这些联邦人?”
“对啊……”
只能说里面的根本不是蚀鸩大人!
他们绕着飞行器走了一圈,最后将手伸到飞行器底部复杂的小配件上。
同为一个组织出来的人,飞行器总会在下面安装一个设备,按下去飞行器就会被摧毁。
失去连接的金属一片一片掉在地上,但是不可逆,用了它飞行器便不再有修复的可能。
这就是他们刚刚一直尤豫的,哪怕想砸碎玻璃,也不打算使用设备。
蚀鸩阴晴不定,被大人知道后定然没他们好果子吃!
到现在有人闯入,他们就有理由拆开飞行器保护大人的财物!
“谢谢。”
一名人类接过宋听禾递过来的绷带,将自己身侧重伤的男人伤口发扎好,并分给其他人。
她就是最开始说话的那位人类,另外一位默不作声的人类相较于她则更娇弱些,但眼神坚定不移。
除去她们,还有六七位受伤的兽人。
一行人也在观察她。
面前的人类皮肤娇嫩、眸光水润,一看就没受过什么苦。
且飞行期内温度适宜,甚至连生活中各样的日用品都有,简直就和家一样,完全看不出来是个飞行器。
看来这位人类的家长地位恐怕不低。
听到外面那二人的对话,她们面色沉重。
她们现在都受伤了,且精神力和异能都快用尽,正面打肯定是打不过的,必须想个办法。
他们休息时,见窗边有一团东西,如抛物线的弧度掠过,紧接着落地时传来一声痛苦的叫声。
“你…你……怎么是你?你不是应该被困在……”
侧躺在地上的兽人立刻噤声。
一道熟悉的男音,声音冷静而犀利:“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