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书臣从角落走出来,手上拿着的正是那只药剂。
彼时,一根根钢筋猛的粘贴??饶的身躯,接着弯曲插进地里。
空隙处被藤蔓填满,如法炮制的困住??饶。
将它死死固定住。
齐妄丢下的火团被于宵秋的狂风吹的愈演愈烈,??饶被按在火上烤。
“你教的?”
蚀鸩怒极返笑,脸色阴测测地冲着一个平平无奇的树干开口。
陆凌从后面走出来,面上无波无澜。
蚀鸩转头看向被水系异能一直填着嘴、无法叫出声的??饶,面色晦暗。
“多喝点儿!看给我摔得!”
每当??饶疼到张嘴吼叫时,李诬息就将水柱填满它的口腔,省的它一直叫。
虽然伤害性不大,但至少解气。
“吼!噜噜…”
李诬息也没管他们在说什么,他只蹲在??饶旁边,一直灌水。
司锦年也拉着宋听禾走出来,几人再次汇聚一堂。
蚀鸩站在中间,垂着头看不清神色。
半晌,他双肩抖动,唇间泄出狂妄至极的笑声:“呵哈哈哈哈哈”
裴书臣看他疯癫的样子蹙眉。
转而对上小人类的目光,见人没事,好好地待在司锦年身边,眼中安定些。
齐妄更是看到宋听禾就想抬脚走过来,但中途注意力却被蚀鸩吸引。
“你们组织的人,是不是都有点精神问题啊?”
齐妄看看蚀鸩,对陆凌说。
“这是??饶,就凭你能烧死它?太痴心妄想了野狗。”
蚀鸩身后突然浮现出一团黑雾,里面透着猩红色的光芒,将他整个人吞进去。
直接消失在原地。
于宵秋与钱元枕立刻护住宁婉,警剔地观察四周。
李诬息转头时正好看见这一幕,惊得下巴都要掉了:“我c!这是什么异能?!”
也不怪众人惊讶,常见的异能只有那几种自然能源。
在它们的基础上演变出各式各样的异能,但能让人原地消失、甚至不留一丝一毫的痕迹
这根本不属于任何一种!怎么可能呢?
“??饶,还不滚起来?”
蚀鸩的声音突然李诬息从身后响起,他转头。
蚀鸩正站在??饶得头顶,他身姿修长,并没有因为别围攻而慌乱一分。
反而象是来了兴致。
他拿出一颗成色上等的晶石丢到地上,??饶立刻用舌头卷进嘴里,直接吞咽下去。
紧接着,它的身形快速增长,钢筋被涨开,甩在一旁,只有藤蔓还在牢牢地禁锢着他。
“书臣。”
听见司锦年的声音,藤蔓才妥协般收起。
??饶眸色发亮,即使身上的鳞片被烧得残缺不堪,但它仿佛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像蛇兽一般直立着身子。
蚀鸩站在它头顶,阴鹜目色渗着寒意,唇色殷红,萦绕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居高临下地将一切收入眼底。
“我想想,我已经放过你们一次了,现在还还不怕死的凑上来?”
“是想给??饶加餐吗?”
他拍了拍手掌,地面一寸寸断裂,陷得更深了。
司锦年将小人类交给裴书臣,自己化成翼虎,兽瞳紧盯着他们,虎啸声让其他人汗毛直立。
“真不愧是指挥使!”钱元枕眼眸发亮的仰着头,被李诬息给了一下。
“快走吧!想死是不是?”
齐妄刚要跟着上去,却被藤蔓圈住身体带到后面。
“你护着她。”
齐妄接住小姑娘,难得没有争着冲上去。
他垂眸,对上宋听禾有些慌张的神色,揉了揉她的脑袋。
“没事,我哥攻击型s级,裴书臣是束缚型,再加之陆凌的潜伏型,肯定没问题!”
宋听禾被抱走时,眼神还紧盯着不远处剑拔弩张的现场,但几人都默契地没有进攻,而是一直盯着她的方向。
等人消失在信道里,蚀鸩才嗤笑着开口:“为了一个这么弱的物种,至于这样?我早就说过,我要的东西很简单。”
“所以你来的目的。”
陆凌足够了解他,知道他此行的目的一定不简单。
蚀鸩闻言扬眉,嘴角弯起浅浅的弧度,浑身透着一股邪气。
“目的?没有目的,觉得好玩就来了。毕竟你们联邦连飞行器都不能用了不是吗?”
说到这,他的瞳孔微微放大,姿态轻慢,眼底满是疯狂的神色。
“如果这个星球陷进黑洞里,那这里的所有人都会长眠,你不觉得很有意思吗?”
陆凌眉头皱得更深,没想到那个人给他的任务竟然是这个?
这个星球上不用想也知道,人类的数量非常多的,如果它消失在宇宙里,那对于联邦的损失是不可逆的。
“你没有完成我们的约定,所以”蚀鸩嘴角漾起浅浅的弧度:“??饶,动手吧。”
脚下的怪物粗喘着气,因为晶石的进入,能量充盈着它的身体,它早就迫不及待想要填饱肚子。
??饶弓起身子,身体绷紧。
“救我!救救我!”一道细弱的女声传来。
几人循声望去,只见消失已久的迦诺,拿着一截断尾走出来。
和刚开始看见的那截不同,这截断尾里的声音更加明显,颜色鲜艳,保存得也相较完整。
声音正是从他手中那东西发出来的。
兽人的手腕一抖,声音就越来越大,久久回荡。
“它不会帮你。”迦诺水蓝色的眸子流动着冷意,神色从容地盯着蚀鸩。
蚀鸩没忍住嗤笑一声:“小弟弟,去别处玩吧。”
他已经没有耐心了。
说完,低头踹了踹脚下的巨兽,无声地催促它快点动手。
但刚刚还唯命是从的??饶,现在却一动不动,巨大的兽瞳痴痴地盯着兽人手里的断尾。
见他还摇动一下,??饶呼吸都跟着紧张一颤。
蚀鸩这才重新审视他。
“这是什么?”
迦诺没有回答而是转身拿着断尾进入一个洞口,??饶视线紧锁,不再管这里的一切,紧跟着冲进去。
蚀鸩随着黑雾落到树枝上,看那只中邪的试验品跟着人走了,他面色阴沉:“蠢东西。”
“现在,该跑的轮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