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离我远点,我嫌脏(1 / 1)

“我没问题,”萧禹的声音打破短暂的沉默,“但斩杀诡异的收益,该如何分配?”

车厢内的空气似乎凝滞了一瞬。温岚、赵岩、谢文峰三人目光快速交汇,无声的交流在眼神碰撞中完成。这才是今晚会谈真正的重头戏。

温岚身体微微前倾,双手交叉放在简陋的木桌上,烛光将她认真的脸庞映照得格外清晰:“按照车队以往的规矩,我占两成,老赵和文峰共占四成。你知道,占星师序列缺乏直接的攻击能力,无法参与正面战斗,他们承担了主要风险,理应多得。”她话语坦诚,不回避自己序列的短板。

“现在你加入了,”她继续道,语气平稳而清晰,“我的份额可以调整为一成五。你们三人,各占两成五。最后剩下的一成视战斗中的具体贡献分配,谁出力更多,谁就拿走这一份。你觉得如何?”这个方案显然是她深思熟虑过的,既考虑了历史贡献,也顾及了新加入者的利益,更留下了激励战斗的浮动空间。

萧禹略一沉吟。作为刚加入的新人,能拿到与赵岩、谢文峰这两位“元老”平起平坐的固定份额,外加争取额外份额的机会,这条件已经相当优厚,也体现了温岚的诚意。他清楚,话语权最终取决于实力,待日后实力提升,自然有资格要求更多。

“很公平,”他抬起眼,目光扫过三人,“我接受这个方案。”

核心利益达成一致,车厢内原本有些紧绷的气氛明显缓和下来。赵岩甚至不易察觉地松了口气,拿起面前粗糙的陶杯喝了一大口水。

温岚脸上也露出一丝轻松,但随即语气转为温和却不容置疑的提醒:“萧禹,还有一点。虽然我们都是序列者,拥有超越常人的力量,但希望尽量不要在车队内部随意杀人。”她的目光似乎无意间瞥向车外,那里是黑皮等人殒命的地方。

“序列者的觉醒至今没有明确规律,”她声音压低,带着一种沉重的意味,“每一个幸存者,哪怕再弱小,都可能是一颗未曾发芽的种子。谁也无法断定,那些死去的人中,是否就藏着未来的希望。我们需要尽可能保存每一分可能的力量。”

萧禹听出了她的敲打之意,平静回应:“我明白。只要无人主动招惹,我并非嗜杀之人。”他的表态简洁而有力。

“这样最好。”温岚颔首,“在车队里,如果需要什么,尽量通过交易的方式解决。我看你身边带着那位姑娘”她语气缓和,带着一丝关切,“骑自行车终归辛苦,若是愿意,可以带她来我的车上,空间虽然有限,但总比风吹日晒要好些。”

萧禹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微微摇头:“多谢好意,暂时不必了。”

系统是他最大的秘密,与这些心思各异的序列者首领离得太近,风险未知。更何况,人心隔肚皮,相比于这些有能力威胁到自己的人,混迹在普通人之中,反而让他感觉更能掌控局面。适当的距离感,是末世生存的智慧。

温岚见他拒绝,也不强求,只是轻轻点头:“好吧,若有需要,随时可以找我。”

话题至此,已基本谈妥。四人将杯中早已微凉的淡茶饮尽,算是达成了初步的同盟。萧禹率先起身,对着三人微微颔首,便转身推开了中巴车的车门。

冰冷的夜风瞬间涌入,吹散了车厢内沉闷的空气,也带来了外面营地隐约的嘈杂。

他刚踏下中巴车的台阶,鞋底踩在冰冷的碎石上,还没走出几步,几道身影便从车辆与帐篷的阴影中款款走出,看似不经意,却精准地挡住了他的去路。

与营地中大部分人的灰头土脸不同,这几个女人显然经过了一番打理。虽然衣物同样带着磨损的痕迹,但看得出是精心挑选过的,甚至有人穿着从废弃商场里找到的、与末世格格不入的蕾丝边衬衫或略显紧绷的连衣裙。

她们脸上施了粉底,涂抹著或许是从某个化妆品柜台搜刮来的口红,试图掩盖营养不良的苍白与长期疲惫留下的痕迹。然而,再多的粉饰也盖不住她们眼中那混合著焦虑、计算和一丝孤注一掷的渴望。

“萧先生,”一个将卷发打理得相对齐整的女人率先开口,声音刻意放得柔媚,她拂了一下耳畔并不存在的散发,“恭喜您成为序列者。长夜漫漫,您身边总需要个贴心的人说说话,解解闷吧?”她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萧禹,又快速垂下,带着一种演练过的风情。

另一个身材丰腴些的女人靠得更近些,身上带着一股浓烈到有些刺鼻的、不知从哪里找到的廉价香水味。“萧先生,选我吧,”她声音压得更低,带着露骨的暗示,“我比她们都会伺候人只要您手指缝里漏下一点点,就一点点食物,或者让我能坐在中巴车上,不用再靠这两条腿赶路,我什么都愿意为您做。”她试图去碰触萧禹的手臂,动作大胆而直接。

更令人侧目的是,一个脸色苍白,面容俊朗的男人,将一个年轻些、脸上带着屈辱和惶恐神色的女人轻轻推向前,对着萧禹挤出殷勤的笑容:

“萧先生,这是我老婆,她她一直很仰慕您这样的强者。她没什么经验,但但听话!只求您能给我们一点庇护,您有很多的杂事儿,我也可以出面帮您处理”

那年轻女人紧紧攥著自己的衣角,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身体微微颤抖著。

萧禹冷漠地看着这一切,这几个女人中好几个他都曾经见过,半夜钻到别人的帐篷里,她们为了生存,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也不关他的事情,但现在来打扰他,只让他感到厌烦。

“离我远点。”他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如同冰冷的金属,“我没兴趣。”

女人们脸上的笑容瞬间冻结,精心维持的体面像是被撕开了一道口子,露出底下的难堪。

萧禹冰冷地拒绝,浇熄了大部分人不切实际的妄想,也让一些人讪讪地退回了阴影中。

就在人群略微散去,气氛有些凝滞的间隙,一个与先前那些女人气质截然不同的身影,才仿佛刚刚注意到这边的动静般,袅袅娜娜地走了过来。

她就是陈蓉蓉。

与其他或憔悴或刻意风骚的女人不同,她显然花了更多心思在自己身上。一件从某个高端商场里找到的米白色羊绒开衫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的身形,里面搭配着简单的纯色打底衫,下身是一条还算干净的牛仔裤。

脸上化了精致的裸妆,看不出太多粉黛痕迹,却巧妙地突出了她原本就不错的五官,尤其是那双仿佛总是含着水光的眼睛。头发也仔细打理过,柔顺地披在肩头。她整个人看起来干净、得体,甚至带着一丝末世里极为罕见的“松弛感”,与周围环境的格格不入,本身就是一种无声的宣言。

她没有像其他女人那样急切地凑上来,而是在一个恰到好处的距离停下脚步,双手自然地交叠在身前,嘴角牵起一抹恰到好处的、带着些许羞涩与仰慕的浅笑,声音温软,语调控制得极好,既不会太嗲让人反感,又足够撩动心弦:

“萧禹大哥,恭喜你呀。刚才看你从首领车上下来,真是太厉害了。”她的话语里充满了崇拜,眼神专注地落在萧禹脸上,仿佛他是唯一的焦点。

这是她惯用的伎俩,先给予极高的情绪价值,满足男人的虚荣心,让他们觉得自己是特别的,是被欣赏的强者,而不是仅仅被垂涎资源的冤大头。

她微微歪头,露出纤细的脖颈线条,语气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担忧:“这一路肯定很辛苦吧?我看你好像是一个人,也没个人在身边照顾著”她的话语里充满了暗示,却又包裹着一层体贴的外衣,“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比如缝补衣服,或者只是想找个人说说话,我都可以的。我没什么别的本事,就是心比较细。”

她自信这一套组合拳下来,很少有男人能不动心。

毕竟,在末世前,她就靠着类似的手段,将好几个家境优渥的富二代玩弄于股掌之间,让他们心甘情愿地为她挥金如土。

在她看来,萧禹这种刚刚获得力量、可能还没太经历过“高级”情感套路的男人,正是最容易拿捏的“潜力股”。她看不上那些只会露肉的低级货色,认为那是在作践自己,她要的是长期、稳定且体面的“投资回报”。

虽然他此时已经知道萧禹的身边跟着一位曾经的大明星,但是那些女人都已经被高高在上捧著捧惯了,根本不知道我该如何掌控男人。

只要他能够留在萧禹的身边,略施手段,就能逼那个女人自己离开。

然而,萧禹的反应却像一记无声的耳光,狠狠扇在了她脸上。

他甚至没有停下脚步,目光也只是在她身上如同扫描物品般停留了不到半秒,那眼神里没有任何惊艳、欣赏,甚至连厌恶都没有,只有一种彻头彻尾的——无视。

仿佛她精心准备的一切,她的妆容,她的姿态,她温软的语调,都只是一团不值得投入任何注意力的空气。

他直接从她身边走了过去,连一句“滚开”都懒得施舍。

陈蓉蓉脸上那完美的、练习过无数次的微笑瞬间僵硬,如同精美的瓷器表面出现了裂痕。她交叠在身前的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一股火辣辣的羞耻感从脚底直冲天灵盖!她甚至能感觉到周围那些还没完全散去的女人投来的、带着讥诮和幸灾乐祸的目光。

他居然他居然敢这样无视她?!

她陈蓉蓉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屈辱?!末世前没有,末世后,靠着手段周旋于几个有点能力的男人之间,她同样被捧著的次数远多于被拒绝!这个萧禹,不过是个走了狗屎运刚刚觉醒的泥腿子,他凭什么?!

内心的骄傲和算计在这一刻被碾得粉碎,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愤怒和怨毒。她死死盯着萧禹毫不留恋的背影,精致的面容微微扭曲,那双原本含情脉脉的眼睛里,此刻只剩下冰冷的寒光和近乎疯狂的恨意。

她几乎要从牙缝里挤出最恶毒的诅咒

然而,就在这一刻,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掠过不远处那片尚未完全清理干净、仍隐约可见深褐色污渍的碎石地——那里,正是黑皮三人之前毙命的地方。

一股寒意瞬间从尾椎骨窜上头顶,让她沸腾的怒火像是被冰水浇了个透心凉。

萧禹他不仅仅是序列者,他还是个下手狠辣、毫不留情的人!黑皮他们只是试图偷袭,就落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自己刚才想的那些“教训”、“报复”如果真的触怒了他,那后果

陈蓉蓉下意识地吞咽了一下,感觉喉咙有些发干。她交叠在身前的双手微微颤抖起来,不得不用力互相掐著,用疼痛来维持镇定。那原本因怨恨而挺直的脊背,也微不可察地佝偻了几分。

“他他敢杀人的”这个认知像一条冰冷的毒蛇,缠绕上她的心脏。

她再次看向萧禹离去的方向,眼神里的怨毒依旧存在,却被一层更浓重的恐惧所覆盖。那放出的狠话仿佛还在耳边,却失去了大半底气,变得空洞而苍白。

“你你给我等著”她又低声重复了一遍,但声音明显弱了下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总有总有机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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