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杯酒下肚,天蓬元帅的话匣子,就彻底打开了,跟苏尘聊了几句广寒宫的的仙娥后,就聊到了天庭的势力格局上。
苏尘虽然心中只关心广寒宫的事,但也知道此时不能打断他。
于是就听着天蓬跟他开始大吐苦水。
“苏尘兄弟,你是不知道啊,我这元帅,虽然看似威风,实则实在不好过啊。”他喝得满脸通红,说话都有些大舌头了,“但因为我是陛下的心腹,做起事来是处处受限。你刚来,不知道,这天庭看似是陛下以陛下为尊,但其实各大势力拉帮结派”
天蓬元帅越说越激动,猛地灌了一大口酒。
苏尘只是安静地听着,时不时地给他把酒满上,嘴里附和道:“元帅辛苦了,元帅受委屈了。”
他知道,这个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当一个合格的倾听者。
果然,天蓬元帅吐了一通关于工作的苦水后,话题一转,就又转到了他最关心的事情上。
“唉,那些工作上的事,也就算了。我最烦心的,还是还是有关广寒宫的事!”
他压低了声音,凑到苏尘耳边,一股酒气喷了过来。
“苏尘兄弟,你实话告诉我,你觉得,我配得上嫦娥仙子吗?”
苏尘心中暗笑,脸上却是一副义愤填膺的表情。
“元帅说的哪里话!您是何等人物?天河水军大元帅!要相貌有相貌,要地位有地位!那嫦娥仙子,虽然貌美,但说到底,也不过是广寒宫中的一介跳舞仙娥。她能得元帅垂青,是她八辈子修来的福气,怎么能说配不上呢?”
这番话,简直说到了天蓬元帅的心坎里。
他一拍大腿,激动地说道:“对,!我也是这么想的。她为什么就是对我,不理不睬呢?”
“她每次见到我,都冷冰冰的,一句话都懒得多说。我给她送的那些奇珍异宝,她看都懒得看一眼,全都给我退了回来。兄弟,你说,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天蓬元帅一脸的苦恼,仿佛一个情窦初开,却屡屡受挫的少年。
苏尘看着他这副样子,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他沉吟了片刻,装出一副过来人的样子,缓缓开口。
“元帅,恕小弟直言。您这追求仙子的法子,从一开始就错了。”
“错了?”天蓬元帅一愣,“哪里错了?我送的,可都是三界罕见的宝贝。难道,还不够有诚意吗?”
“元帅,问题,就出在这送东西上。”苏尘摇了摇头,一副指点江山的模样。
“您想啊,嫦娥仙子是什么人?她久居广寒宫,背靠的是太阴星君,什么样的奇珍异宝没见过?您送的那些东西,在她眼里,虽然珍贵,但实在不能让他动心。”
“那我应该送些什么?”天蓬元帅真心发问。
“追求女子,尤其是像嫦娥仙子这般,清冷出尘的仙子,万万不能用凡俗的眼光去看待。送宝贝,是下下之策。您得送的,是心意,是能让她眼前一亮的东西。”苏尘说道。
“心意?让她眼前一亮的东西?”天蓬元帅皱起了眉头,“那是什么?”
苏尘微微一笑,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
“元帅,您想,广寒宫是什么地方?是太阴星,是三界至阴至寒之地。常年生活在那样的环境里,就算是神仙,心里,也难免会感到孤寂和寒冷吧?”
天蓬元帅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所以,”苏尘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您要送的,不是那些冰冷的宝贝。您要送的,是一份温暖,一份能驱散她心中寒意的温暖。”
“温暖?”天蓬元帅更糊涂了。
“对,就是温暖。”苏尘循循善诱,“比如,一首能让她开心的曲子,一件能让她感到温暖的小玩意儿,甚至,只是一句能说到她心坎里的话。这些,都比您送的那些奇珍异宝,要强上一万倍。”
苏尘这番话,天蓬元帅听得是如痴如醉,只觉得眼前的这个苏尘小道士,简直就是情场圣手,恋爱大师。
他看苏尘的眼神,已经从欣赏,变成了崇拜。
“高!实在是高啊!”天蓬元帅一拍桌子,大声赞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苏尘兄弟,你真是我的良师益友啊!”
他激动地抓住苏尘的手,说道:“兄弟,你可一定要帮帮我。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我该送她点什么温暖的东西?”
苏尘心中暗道:“铺垫了这么久,终于到正题了。”
他故作沉思了半晌,才缓缓说道:“这个嘛,小弟也只是一些纸上谈兵的拙见。要想真的对症下药,还得亲自去那广寒宫附近,看一看,感受一下那里的环境,才能有更好的主意。”
天蓬元帅此刻,已经对苏尘的话,深信不疑。
他一听,立刻说道:“这个好办!”
他凑到苏尘耳边,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兄弟,不瞒你说,过几日,正好轮到我,率领天河水军,巡视太阴星附近的天域。到时候,你随我一同前往。我带你,到那太阴星外,遥遥地看一看广寒宫。你帮我好好参谋参谋,只要事成了,你就是我天蓬最好的兄弟!”
苏尘等的就是这句话!
他脸上,却是一副受宠若惊,又有些为难的表情。
“元帅,这恐怕不妥吧?巡视天河,乃是军务大事,我等外人,岂能参与?”
“哎!有什么不妥的。”天蓬元帅把胸脯拍得“砰砰”响,“我的地盘,我做主。我说妥,就妥!就这么说定了,来,喝酒。我们不醉不归!”
一场宴席,宾主尽欢。
至少,在表面上看起来是如此。
天蓬元帅是最高兴的一个,他喝得酩酊大醉,临走时,还拉着苏尘的手,称兄道弟,依依不舍。
“苏尘兄弟,说好了啊。三日后,,天河水军大营,我等你,不见不散!”
“元帅放心,小弟一定准时到。”苏尘笑着应道。
送走了所有宾客,偌大的大圣府,又恢复了往日的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