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文盯着琪琪，喉咙发紧。他刚说完“我不想听你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话音还没散开，琪琪的脸就变了。
她不再笑，也不再装温柔。手指猛地掐进薛文的手腕，力气大得很。
“你真敢说？”琪琪声音压低，“你现在过得体面了是吧？有老婆有店有兄弟撑腰，就可以把我当初的话当放屁？”
薛文用力甩手，钥匙串撞在掌心生疼。他后退半步，脚跟磕到墙角石阶，没站稳。
“我没欠你什么。”薛文咬牙，“过去的事早就过去了。”
“过去了？”琪琪冷笑，又逼近一步，“一个靠女人吃饭的男人，连房租都交不起的时候是谁帮你垫的？啊？秦雨能给你钱，我就不能？”
“我不要你的钱”薛文吼回去。
“呵。”琪琪歪头看他，眼神像刀子刮过薛文的脸，“你还觉得自己有用？你看看你自己，穿的是她买的衣裳，吃的是她赚的食物。你就是一个离不开女人的贱男人。以前就喜欢勾搭我。”
薛文猛地侧身躲开。
“你再碰我一下，我真的报警了。”
“报啊。”琪琪张开双臂，“这里没人，等警察来了，我们早就发生关系了。到时候我说是你勾引的我，我是秦雨还会不会要你？”
巷子两边是高墙，头顶一线天光。远处商业街的喧闹被隔断，只剩风卷着塑料袋在地上打转。
薛文知道琪琪说得对。这儿没人。
琪琪眯眼看了他两秒，忽然笑了。
下一秒，琪琪扑上来抓住薛文胸前的衣服，狠狠一拽。
布料撕裂的声音很小，但薛文感觉胸口一凉。衬衫扣子崩飞一颗，掉在地上滚了几圈。
“你疯了吗！”薛文抬手去挡，却被她顺势扣住手腕按在墙上。
“我不疯。”琪琪贴得很近，呼吸喷在他脸上，“我只是想让你明白，你根本离不开我。你就从了我吧，以后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
“放开！”薛文扭身挣扎，肩膀撞向墙面借力挣脱，反手一推把琪琪搡开半步。
琪琪踉跄了一下，站稳后眼神彻底黑了。
琪琪不再说话，直接扑上来抱他腰，想把他往巷子深处拖。
薛文死死抵住地面，鞋底在水泥上划出刺啦声。他双手撑住两边墙壁，不让身体被带走。
“救命！”薛文喊了一声，声音穿过巷口传出去老远。
琪琪立刻抬手去捂薛文的嘴。
薛文偏头躲开，顺势抬起膝盖往上顶，逼得她松了劲儿。他趁机转身，背靠着墙，钥匙串握在手里，尖的一端朝外。
“你再过来，再过来我就不客气了。”
“你还敢威胁我？”琪琪喘着气，嘴角渗出血丝，应该是刚才撞到了牙。
琪琪抹了一把嘴，看都不看血迹，反而一步步逼近。
“你以为你能逃得掉？你今天必须跟我走。”
“我不走！”薛文吼得脖子青筋暴起，“我现在有家！有老婆！你这是犯罪。”
“明明是你勾引的我。”琪琪嗤笑。
琪琪突然冲上来，双手抱住薛文的腰，整个人挂在他身上。
薛文重心不稳，往后猛撞在墙上，脑袋嗡的一声响。他抬腿想踹，却被她缠住小腿。
“滚下去！”他挥拳砸向她的肩，但琪琪死不松手。
两人扭在一起，衣服全乱了。薛文的外套被扯开，衬衫第二颗扣子也掉了，领口歪斜。他的手臂被她指甲抓出几道红痕，火辣辣地疼。
“你给我松手！
薛文憋着一口气，猛地低头撞向她的额头。
砰的一声闷响。
琪琪闷哼一声，松了点力道。薛文趁机挣脱，转身就想往外跑。
可刚迈一步，就被琪琪一把抱住。
“你跑不掉的！”她死死抱住不放，“你今天必须跟我走！”
薛文摔倒在地，膝盖磕得生疼。他翻过身，一脚踢开琪琪，爬起来继续往巷口冲。
“救命！来人啊！”他边跑边喊，嗓子已经劈了。
可巷口空荡荡的，没人回应。
“你放开！我要报警了！”他掏出手机，手指刚碰到屏幕，就被琪琪一把打掉。
手机摔在地上，屏幕裂了缝。
薛文红了眼，转身用钥匙狠狠戳向她的手臂。
“啊！”琪琪尖叫一声，终于松了手。
薛文捡起手机，发现还能用。他颤抖着手指解锁，正要拨号，琪琪又扑上来，双手掐住他的双臂，把他按在墙上。
“你闹够没有！”琪琪咬牙切齿，“你是不是非要我把你的丑事全抖出来才甘心？”
“我没有丑事！”薛文喘着粗气，“我问心无愧！”
“问心无愧？”琪琪冷笑，“那你为什么不敢让秦雨知道你以前跟我说过什么？你说你喜欢我，想嫁给我！”
“那是胡话！”薛文吼得满脸通红，“我当时年纪小不懂事！我现在清楚得很！我爱的是秦雨！我只认她一个！”
琪琪喘着粗气，眼神越来越凶。她突然伸手去捂他的嘴。
薛文猛地抬头，用整个后脑勺撞向墙面。
咚！
巨大的声响震得他自己耳朵嗡鸣。
可他顾不上疼。了一跳松了点力，他拼尽全力嘶吼：
“秦雨——！！！”
声音撕裂空气，带着血味和绝望。
“来人啊！秦雨救我——！”
他一边喊一边挣扎，双腿蹬地，手肘乱撞。衣服已经完全凌乱，领口敞开，袖子撕了一道口子。
琪琪骑压在他身上，双手死死掐住他的手臂，指甲陷进肉里。
“你叫啊！”琪琪咬牙，“你喊破喉咙也没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