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桑从小在父母疼爱,生活优渥的环境中长大,加上有着漂亮脸蛋的加持,便不知不觉中养成了目空一切的性子。
她不喜与人多言相处,身边人说的话也要合她的胃口才行,就这难搞的性子,所以这么多年过去,身边就只有袁圆一个说的上话的朋友。
之前的二十多年里又因为一直有秦女士陪着,倒也不觉得和人打交道有多重要。
直到来螺湖村后,她才渐渐明白社交的重要性,才知道人为什么叫群居动物。
这天,裴澈又出海了。
桑桑是习惯一个人在家的,但前提条件是有些其他打发时间的事情做,而螺湖村一贫如洗,连电都没通,一个人时她只能躺在那望房粱发呆。
“桑儿,走啊,去礁石畔干活去啊。”,门外黑大姐又每天一次地过来邀请。
桑桑很无语,她就是和对方聊过两次天而已,俩人真没那么熟。
所以,不用每天来找她干活。
那活儿谁愿意干谁干,反正她不干。
“不去,黑大姐我昨晚没睡好,这会儿没精神,我要补补觉。”桑桑血气十足地半倚在床上,还不忘捻了颗葡萄干放嘴里,说谎也是不带打草稿的。
奈何黑大姐人过于单纯,偏就听不出来这每天都不带变的敷衍话,还在那一本正经地纠正,“桑儿,大姐我姓黄,不姓黑,可不兴给姐改姓哈”
想了想,又好心提醒她,“桑儿,你可不能天天晚上胡来啊,咳,年轻人还是节制些好,虽然说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但人小裴对你多好啊,可不能把人吸干了。”
黄大姐见桑桑面色红润,只以为被滋润多了……
桑桑:“……”
就很无语,这大姐怪不得姓黄啊!
……
黄大姐还忙着干活呢,没有多停留。
她闲的打了个哈欠,索性就真去补觉了。
没过多久,天气突然骤变,雷声轰鸣,雨滴敲击着窗户,桑桑也被迫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黑漆漆地屋子里,一道闪电像利刃般撕开天幕,墙上投下张牙舞爪的怪异阴影,桑桑咽了下口水,越看越怕,干脆蜷缩在床的一角,用被子紧紧裹住自己。
总觉得黑暗的角落里藏着什么似得,话说,这房子以前是谁住来着?不会是前任主人出了意外所以才闲置下来的吧。
都怪那个该死的狗男人,把她自己扔在这儿,呜呜呜,她要离婚。
寂静的空间里,每一次闪电划过,都像是对灵魂的鞭挞,桑桑恐惧不已,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毕竟,她坏事没少干啊!
越害怕就越瞎想,一时间把自己从小到大干的缺德事儿都想了个遍。
后悔、恐惧、孤独如潮水般涌来,前所未有。
好在难熬的时间没持续多久。
“桑儿,你这衣服怎么都不捡,赶紧拿进去,不然雨水一泡布料容易坏。”黄大姐整个人都被雨淋的湿漉漉的,但还不忘提醒人收衣服。
好人啊!
对方此刻浑身散发着金光般,耀眼又夺目,
桑桑忙把人请进屋,看着黄大姐的眼神都变了,激动道:“姐,你是我唯一的姐。”
黄大姐一头雾水,“啥,你没姐啊,那行吧,以后姐就是你亲姐了,不过姐不是你唯一的姐,咱们螺湖村的娘们都能当你的姐。”
桑桑:“……”
行吧,她姐说啥是啥。
就这样,在黄大姐的热情下,几天时间她就多出了好多个“亲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