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她们都对她好奇极了。
……
远处,被人群讨论的对象没在意那些围绕着自己的声音,她自顾自来到沙滩上,一脸忧愁地遥望大海深处。
女人有着一身白到发光的皮肤,脸蛋光滑的如凝脂般,五官更是精致到令人惊叹的地步。
怎么看怎么与周围朴实的村民们格格不入。
就如同一只落在鸡舍之中的白天鹅,显得极不协调。?
海风裹挟着咸湿的气息,很快,那一头光滑的发丝被风吹得凌乱不堪,她刚抬手将碎发别到耳后,但没过几秒又是乱作一团。
“死裴澈,啊!”
此人正是即将崩溃的桑桑。
想到不知道还要在这鬼地方生活多久,她就恨不得去杀夫解恨。
“媳妇儿,今天有你爱吃的海鲜,走,回家我给你做椒盐皮皮虾。”,裴澈像是听到召唤似的,提着手里的网兜应声而来。
桑桑压根不带给他一个眼神的,当聋子,当哑巴,反正是表明态度不想搭理此人的。
奈何裴澈实在太过了解自家媳妇儿,他耐心地开口说:“吹海风很容易把皮肤吹黑了,而且海风里夹带着海盐,会刺激头皮让人脱发。”
“你少危言耸听,我跟你说,你现在说的话我是一个字都不会信的。”,桑桑最是爱美,其实已经有些怕了,但还是嘴硬道。
只是抬手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裴澈忍着笑意,继续道:“你还记得昨天想来咱们家想换药品的那个知青不?”
“他今年28岁了,是5年前下乡的。据说,他刚来村里的时候也是个皮肤白净,头发茂盛的帅小伙子。”
桑桑:“……”
什么玩意?那个看着比她爸还老,脑袋闪闪发光,头皮光滑的像镜子一样的男人比裴澈还小?
“赶紧滚回去给我做饭。”,桑桑很是愤怒地冲他吼了句,便头也不回地往“新家”方向走去。
裴澈乖乖跟在后面,满眼宠溺地望着走在前方不搭理自己的媳妇儿。
是他办的事儿不地道,所以媳妇儿生气骂他吼他都是应该的。
再让他选一次,他也还是会如此。
毕竟媳妇儿太诱人,不把她绑在身边不放心,要是分开一段时间他怕外面那些野男人扑上来。
他那老丈人不就是前车之鉴嘛!
就是吧,来螺湖村都快一个月了,到底还要多久他家桑桑才能不气呢?
看前头还在气呼呼的娇俏小人儿,他不禁舔了下嘴唇,心想,怎么会有人生气都这么勾人呢!
哎,这种清汤寡水的日子真不是人过的。
……
京市和平区大杂院。
“砰!”,老旧的木质门因潮湿膨胀难以闭合,只要风从外面钻进来便会把门拍的砰砰作响。
白兰兰早已习惯,狭窄逼仄的厨房里,她把提前放到盆子里发酵的面团掀开,然后用手指戳洞观察回弹程度,见达到想要的效果便把面团一整个倒在菜板上。
揉面,切成大小均匀的面团,上锅蒸煮,动作一气呵成,看起来熟练极了。
她不嫌累似的,那边还在蒸着馒头,这边又开始马不停蹄地洗土豆切土豆,还边干活边心情颇好地哼着小曲。
“砰……”
“哎呦,这个死天气真是冻死人嘞”,裴辰飞母亲许桂花从外面走进来。
天太冷,她哈口气,搓了搓被冻僵的双手,等抬头就看见白兰兰这副悠闲自在的模样,脸色立刻变得刻薄起来,很是不满的呵斥道:“你个小娼妇在那哼哼咧咧干啥呢,都到饭点了还不赶紧做饭,发啊!这可没男人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