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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猥琐发育,别浪(1 / 1)

清晨的阳光穿透悬槌堡上空尚未散尽的硝烟,洒在残破的城墙上。空气中开始弥漫起一种不同以往的、更为粘稠的……黑暗,格罗玛什·地狱咆哮站在城堡最高的露台上,拧着眉头环视这座巨大而沉闷的石砌堡垒。

空气中弥漫着食人魔的臭味和血腥气,还有邪能的硫磺气息……让他浑身不自在。

“你在这做了什么?脓水,到处都是脓水,”他朝地上啐了一口,对走到身旁的高里亚什抱怨道,“憋屈!象个巨大的坟墓。战歌的勇士属于开阔的草原,属于追逐自由的风,而不是困在这些烂的流脓的石头墙里!”

“这里的土地病了……地狱咆哮酋长,我解放了这里的土元素,但是……结局并不尽人意。

没想到地狱咆哮用力拍了拍半兽人的肩膀,力量大得能让普通战士跟跄,但高里亚什象一座山峰一样,纹丝不动。

“混血儿,你干得不错。我对这城市没有任何的欲望……”他鄙夷地挥了挥手,“就留给你处理吧。战歌氏族即刻开拔,返回纳格兰!这里的气息令人作呕。”

高里亚什的重瞳微微闪动,这突如其来的馈赠正合他意。

他需要一座堡垒,一个远离兽人传统氏族目光的基地,来消化他夺取的力量,进行古尔丹教导的那些不容于世俗的黑暗实验。

“既然您对它没有兴趣,”高里亚什的声音低沉而平静,听不出太多情绪,“我会留下来,确保此地不会再次成为威胁。”他巧妙地掩饰了自己的真实目的。

格罗玛什豪迈且憨厚地大笑起来:“好!你就替我看守这个‘烂摊子’吧!比起管理这座臭烘烘的城市,我宁愿去和塔布羊赛跑!”他用力一挥手,对着下方已经开始集结的战歌战士们吼道:“收拾战利品!带上美酒和肉!我们回家!”

他再次看向高里亚什,眼神中带着战士间的认可:“你是个强大的斗士,高里亚什,尽管你的路子……很邪门。这座堡垒配你正好。如果哪天在这些石头墙里待腻了,纳格兰的草原永远有让你放手厮杀的地方!”

说完,格罗玛什毫不尤豫地转身,扛起血吼,大步流星地走下露台。很快,战歌氏族的战士们如同退潮般撤离了悬槌堡,只留下满地狼借。

喧嚣与野蛮的活力迅速从堡垒中抽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空洞的死寂。

高里亚什独自站在露台边缘,俯瞰着下方巨大而空旷的城堡。格罗玛什的“馈赠”远比他想象的更慷慨。这座堡垒结构坚固,易守难攻,拥有完善的防御工事和深埋于地下的、适合进行隐秘活动的空间,正是他梦寐以求的绝佳据点。

古尔丹如同幽灵般从阴影中显现,佝偻的身影带着满意的气息。“出乎意料的顺利,我的学徒。地狱咆哮的短视,成就了我们的便利。这座堡垒……它将不再是食人魔的悬槌堡,它将是你力量的基石,是暗影议会在纳格兰的黑暗据点。”

高里亚什缓缓吸了一口气,空气中残留的邪能、暗影以及死亡的气息,让他感到一种异样的“亲切”。他的重瞳扫过宏伟的石墙、高耸的塔楼和下方巨大的庭院,一个清淅的蓝图开始在他脑中构筑。

“这里,”他抬起手,邪能的绿光在掌心汇聚,仿佛要将整个城堡握于手中,“将不再是囚笼。它将是我的溶炉,我的要塞。它的基石,将由敌人的尸骨重塑,它的力量,将源于被吞噬的灵魂。”

他转向古尔丹,眼中燃烧着野心与冰冷的火焰:“我们需要人手,不仅仅是战士,还有工匠、术士……那些被主流排斥,渴望力量,愿意投身于黑暗的存在。”

古尔丹发出低沉的笑声:“很好。影月谷我会单独前往,而你的首要任务,就是召集更多被氏族排挤的成员,让我们将这座死寂的石头城,变成一个真正的……邪能要塞。你将在这里,真正开始你的统治,高里亚什,‘邪石领主’。”

高里亚什默然点头。他走下露台,靴子踩在冰冷的石地上,发出孤独而坚定的回响。

格罗玛什带走了一切喧嚣,却留下了无限的可能。从现在起,这座堡垒,只响应一个意志——他的意志。他将在废墟之上,创建属于自己的黑暗秩序。

古尔丹的离去如同移走了压在胸口的一块巨石。

尽管高里亚什仍需遵从与暗影议会的联系,但那位狡诈的导师不在眼前,意味着悬槌堡这片新生的领地,至少在短期内,完全由他说了算。地狱咆哮的“馈赠”与古尔丹的暂时缺席,为高里亚什提供了一个绝无仅有的、不受干扰的发育窗口。

战歌氏族撤离时,只带走了有价值的战利品和部分粮食,却留下了漫山遍野的尸体——食人魔守卫、独眼魔、甚至还有少数来不及运走的战歌兽人尸体。对于寻常势力而言,这是需要费力清理的腐烂废物;但对于一名渴望力量的术士,这无异于一场摆在眼前的、丰盛无比的黑暗盛宴。

当悬槌堡巨大的闸门在身后缓缓关闭,将纳格兰的风与阳光隔绝在外,高里亚什的重瞳中,邪火前所未有地炽烈起来。他不需要仆从,至少现在不需要。他需要的是独享这场盛宴。

他行走在尸横遍野的城堡广场、走廊和阶梯上,如同一位行走在自己国度中的死亡君主。不再需要掩饰,不再需要顾忌任何人的目光。他伸出双手,掌心向上,低沉而古老的咒语在空旷的石头空间内回荡。

“生命……归于邪能……灵魂……归于黑暗……”

强大的吸力自他掌心爆发,并非针对实体,而是针对那些尚未完全消散的灵魂碎片,以及尸体中残留的、正在飞速流逝的生命能量。

肉眼可见的淡蓝色能量从无数尸体上飘荡而起,如同受到无形之线的牵引,哀嚎着、挣扎着被吸入高里亚什的掌心。那是灵魂的精粹,包含着死者生前的愤怒、恐惧、痛苦以及残存的力量印记。同时,一丝丝绿色的生命流光也从尚未完全冰冷的尸骸中渗出,补充着他消耗的体力,强化着他躯体的活性。

这个过程并非愉悦,而是伴随着灵魂被撕裂的痛苦哀嚎在精神层面的冲击,以及不同属性的能量强行融入体内带来的撕裂与灼烧感。但高里亚什早已习惯,甚至开始享受这种痛苦。每一次能量的涌入,都让他清淅地感受到自身力量的膨胀,就象开垦处女地,总会在舒爽之前伴随着疼痛,而滋润过后的土地才能带来收获的美满。

高里亚什闭着眼,他的身体表面,邪能纹路如同活物般蔓延、亮起,变得更加复杂和深邃。暗影能量在他周身凝聚,几乎化为实质的黑色雾气,随着他的呼吸而吞吐。他对这些黑暗力量的掌控,在这种近乎掠夺式的吞噬中,变得愈发精细和得心应手。

他不仅能大规模地吸取,还能精准地剥离,从一个强大的独眼魔尸体中抽取其坚韧的灵魂特性;从某个食人魔法师的残骸中剥离其灵魂对火焰魔法微弱的亲和力;甚至从那些战死兽人战士身上,汲取他们狂暴的怒气感悟。

这些杂乱的能量在他体内被黑暗魔法强行炼化、提纯,去芜存菁,最终化为他自身力量的一部分。他的肌肉纤维在能量冲刷下变得更加坚韧,骨骼密度提升,感官变得更加敏锐,尤其是对灵魂和生命能量的感知,几乎复盖了整个城堡的范围。

短短数日,悬槌堡内的尸体化作了一具具彻底枯萎、一触即碎的干尸。而高里亚什,站在城堡中心的广场上,感受着体内奔腾汹涌的、远超从前的力量,缓缓握紧了拳头。

指关节爆发出如同闷雷般的响声,周遭的暗影能量随之震荡。

现在,这座堡垒真正开始呼吸他的呼吸,跳动他的心跳。古尔丹的计划很重要,但在此之前,高里亚什首先要确保,自己拥有足以在即将到来的风暴中立足,甚至……分一杯羹的实力。古尔丹对他的恩他记得,但是那个黑暗的未来里,他必须活下去。

悬槌堡的寂静,不再是死寂,而是猎食者饱餐后,舔舐着利爪,等待下一次狩猎的、危险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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