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节交替。
又一年后。
随着时间推移,修行稳中有序,一步步迎来着提升、改变。
肉身变得更凝炼、无暇。
法力变得更纯正。
神识也更敏锐、彻然。
皆在迎来着改变。
清风习习。
馀晖阳光,隔着窗杦倾洒,披在案桌、香炉,及地面上,宁静,而又有着种庄重之感。
檀香飘袅。
顾黎青衣布袍,坐在案桌前,持握符笔,正在勾画符录。
从微末之时,以符录迎来改变,直至此时,符录,始终是顾黎主业,乃至技业之中,立身之本。对于符录之道,也在勾画、习练中,有了更多领会,及掌控。
眼前,有虚幻古字悬浮。
【符录:二阶】
不论符录、丹药。
又或阵法炼器。
乃至修真百艺。
在同个阶位中,又有着次正精品,又或低中高品级之分。
如今,顾黎已能稳定勾画二阶正品符录,达到了二阶的中品阶段。
青烟袅袅。
时间流逝。
顾黎心神沉静,勾画符录。
一笔一划。
暗合灵韵。
窗外,夕阳正自沉坠,一轮弧月,已在空中勾勒出一丝轮廓,隐隐浮现。
笔划交汇。
顾黎收笔驻停。
符成。
如今,除了基本符录外。
顾黎对于符录的布置,内核在于符阵。
至今,他已构建四套符阵。
攻伐。
防御。
控制。
及配合灰电鼠,而组合构建的幻水符阵。
以水缚、幻符为宗旨,能更好地发挥灰电鼠闪袭、突杀的特点,更好地保证它二阶妖兽应有的战力担当。
让顾黎能在战斗,赢得更多机会,及应变馀地。
以符阵托底。
及灰电鼠。
再配合炼体体魄。
若遭遇筑基初期修士,如今的顾黎,也未必不能一战,至少不会毫无应对之力。
战力,乃是修行的保障。
若无必要,顾黎并不想战斗,与人斗法。
但这并不代表,可以手中无牌。
能战,但不想战。
与不能战斗。
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也只有手中有牌。
才能保障修行。
……
又一天。
道路上,置办了符纸、药材等一些例行资源后,叫了辆马车,顾黎正在回归小院的路程中。
车厢里。
顾黎坐着车,看着札记。
“恩?”
似有所感,顾黎侧目看了看窗外。
一侧楼阁中,有人正在看他。
“又是司家的人……”
顾黎眼神微沉。
这一年多来,司文义似尚未放弃对魏牙与南雨霖的搜寻,也时不时有人,有意无意间,观察、打探,甚至监控顾黎行踪。
顾黎将这一切都看在眼底。
做到这个地步,只怕魏牙与南雨霖身上,很可能有着令司文义挂念的秘密,不只是曾经的争端,所谓的“夺丹恩怨”这么简单。
小鸣蝉飞至,驻停在车厢窗口。
“咦,不是司文义的人?”
收取情报信息,顾黎眼眸一闪。
事情,似乎变得更复杂了一些。
“这就是司文礼在监视的人?”
与此同时,一座楼阁,二楼中,四五人伫立,正看着顾黎乘坐的马车。
这几人,衣袍胸口,绣着六叶标志,正是司家之人。
“司文义好象还在追查魏牙与南雨霖的行踪,这仇怨就真这么重吗,事情过了这么久,还追着不放?而且,当初,不是他坑了别人吗,这是真不想给魏牙与南雨霖两人活路?”
几人中,有人道。
“哼,司文义,我还不了解他?此人无利不起早,一切,都只是为了利益,魏牙与南雨霖两人身上,只怕还有着秘密,这件事,没有表面看到的,这么简单。”
司家几人的为首者,是位面容冷峻的黑袍人,冷哼道。
同是司家人,但从言语看,他似乎与司文义的关系,并不融洽。
“司文义盯着这个符师,也必然有他的目的,与谋划,多注意注意他,或许,我们也能有意外的收获……”
重又看向马车,黑袍人道。
“是。”
几人应道。
……
夜幕笼罩。
一轮圆月高悬,洒落清辉。
小院居室中。
顾黎踏立,正看着墙上,悬挂的一张图表。
图表上,标注着一个个人物、姓名,及相互之间的关系,派系支脉,错综复杂。
司雍。
司章冬。
司文义。
……
正是司家人物图。
司文义派人有意无意,对顾黎进行着观察监控。这一年多来,顾黎也通过一条条线索、情报,反查着司家的支脉派系、人事关系,及种种轶事秘闻。
对这个家族,有了更多的了解,及洞悉。
“是他……”
旋而,顾黎视线落在一人之上。
司龙山,属于司家秩序会派系。
正是早间楼阁监视顾黎几人中的为首者。
此人并非司文义之人,甚至属于不同派系,关系并不融洽。
司文义的监视,引起了其他派系之人的注意,及瞩目。
显然,这对顾黎而言,并不利好之事。
越多监控、瞩目,对于修行,必然造成阻碍。
顾黎需要对此,有所应对。
……
两年后。
修行。
感悟。
画符炼丹。
顾黎的生活,平静,而又低调。
这两年来,一开始,继司文义之后,司龙山监控、观察了一段时间。只是,随着时间推移,监控次数、眼线布设都随之减弱,见证着顾黎的行止,似乎他们也开始怀疑,对于顾黎的监控,是否真有价值,是否真有必要。
同时,顾黎与赵家万事通的合作,仍在进行,并取了重要进展。
就在一年前左右,根据万事通提供的情报,顾黎在一次拍卖会之中,以一千八百灵石的价格,成功拍得了炼制筑基丹的又一味主材,将之收入囊中。
三味主材,已有其二。
辅材也已集齐十之七八,所差不多。
不管是合作炼丹。
又或谋划自己炼制。
对于筑基丹的谋划,顾黎又已更进一步,前景可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