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列--”
“老子跟你拼了!”
怒吼声骤然传出。
散修团队伍中,一位中年人身上法力爆发,如同火焰般,对着马车撞去。
“刘阳别冲动!”
散修团中,有人喊道。
这位散修,正是发起此次行动的组织者。
他的小女,遭受风列囚禁、污辱,折磨至死。
甚至之后,血肉、骸骨又被投入炼器炉之中。
尸骨无存。
他隐忍蛰伏,连络受害者同道,筹备数月,终于组织了此次伏杀。
此次伏杀,他也已抱着必死的决心。
“想死?”
“成全你。”
车厢中,看着狂冲而来的刘阳,风列眼中闪现一丝讥讽、蔑然,冷笑中,右手五指一握。
法力与四周禁制纹路符号勾连、融合。
禁制阵法运转。
嗡--
如山倾至。
刘阳身躯一沉,骨骼嘎吱作响,似欲碎裂,身上,也飚溅出阵阵鲜血。
但他并未停顿。
“什么!?”
风列眼眸骤凝。
砰!
下一刻,刘阳整个人,撞在了车厢上。
他自爆了!
车厢一震,差点翻转
哀鸣中,四匹蛟马瞬间爆成血肉碎末。
哗啦啦--
血肉夹杂碎骨,如雨坠落,倾洒在车厢之上。
车厢上,禁制符号交织闪铄,隐隐有着紊乱之状。
“跟他拼了!”
“杀!”
刘阳的自爆,点燃了散修团众人情绪,这些人,无不对风列有着刻骨之恨。一道道流光骤起,带着恨意与决然,从四面八方,向着风列悍然杀至。
“一群杂鱼--”
“给我死!”
风列神情一冷,双手拈诀,疯狂运转禁制阵法。
禁制纹路闪铄--
车厢悬空。
四面散修杀至。
鲜血飚溅。
又有散修不惜自爆,撞在车厢之上。
禁制阵法威力再强,毕竟非真正修士,连番撞击之下,鲜血浇灌,灵气节点受污,渐渐呈现出迟缓、凝滞之状,禁制纹路闪铄间,也有了混乱征兆。
终于。
又一位散修,连人带法器,撞向车厢。
轰--
气浪汹涌翻卷,四面弥散。
夹杂着木制碎片。
车厢木壁被撞开,砰然碎裂。
坠砸在地上。
残破车厢中,风列发丝披散,神情冰冷。
他被一群杂鱼--
从车厢中,逼了出来。
狼狈不堪。
“护送七少主离开!”
此时,风鹰震开王罡,出现在风列上空,伸指向天,祭出一柄灰伞,伞盖打开,旋转间,激射出阵阵刀刃,笼罩方圆数里之地,形成杀域。
“少主,走!”
有护卫策马接应风列。
“今日伏杀之仇,必百倍奉还!”
“你们,都得死!”
风列跨上蛟马,看了四周散修一眼,咬牙道。
言语中,他随着护卫策马奔出,向外而去。
“拦住他!”
散修团众人欲待阻止。
但又被风鹰带领数码风家护卫阻隔。
眼看着风列驭马狂奔,在侍卫护送中,离战团渐行渐远。
即将离开崖谷。
“吁--”
骤然间,蛟马嘶鸣止步。
有人在前面,阻住了去路。
“什么人!?”
风列勒马驻停,眼眸一凝,向前看去。
斗笠。
蓑衣。
黑雕面具。
“受人钱财,替人消灾。”
“鬼面雕,借风道友首级一用。”
斗笠下,传出低沉声音。
“管他是谁!”
“杀!”
风家护卫驭马杀出。
与此同时。
鬼面雕身体如化水消隐,在原地消失不见。
水隐。
旋而鲜血飚溅。
只见风家护卫--
或身首分离。
或被拦腰斩杀。
又或人马皆碎。
……
倾刻间,七八位风家护卫悉皆毙亡。
“什么?
“恩!?”
看着血雨坠洒,风列不敢置信,又骤有所感,抬头看去。
“鬼面雕”已出现在上空,悬空而立。
也正看着他。
“飞翎刀,杀!”
风列咬牙拈诀,祭出两柄月牙法刀,旋转杀出。
只是,月牙法刀在半空受阻,斩在了虚幻光罩上。
火光溅射,法刀倒转飞出。
鬼面雕腰间,玉佩闪铄。
法器:周玉。
同时,蓑衣中,手掌一张。
一颗银球悬空。
又化作一百零八枚细针,如暴雨骤袭。
风列身子一颤,定身顿神,刹那间,怔立原地。
旋而--
火光一闪之后。
乃是无尽的黑暗。
噗嗤!
滚烫鲜血从脖颈中冲起三四丈高,一只手掌探至,抓住了在血柱中沉浮翻转的头颅,蓑衣一裹,整个人又如水消隐,在众人或困惑,或惊怒,或不可置信的视线中,消失不见,仿若从不曾出现。
只剩风列无头身躯坐在蛟马上,晃了晃,仆在了马背上。
……
……
三天后。
一则消息,引爆了青蚨市。
风家族长第七子风列在离开青蚨市,返程家族的途中,遭遇伏杀,最终被神秘人斩杀殒命。
这一场伏杀--
有太多意想不到,很快,引起种种议论、猜想。
青蚨市,一座府邸中。
“什么,风列遭遇伏杀,死了?”
厅堂中,张慕白收到了风列的死讯。
“而且,据外面的传闻--”
“他死得有些蹊跷,杀他之人,也让人有些意外。”
侍从道。
“哦?是谁杀了他?”
张慕白挑了挑眉毛。
“鬼面雕。”侍从道。
“鬼面雕?”
张慕白闻言一怔,不知为何,隐隐有种不好预感:
“那鬼面雕现在人呢?”
侍从道:“就在昨天,鬼面雕的尸体,在市郊山中被人发现,挂在树上。”
“什么?”
张慕白心中,不好预感越发强烈。
“公子,不好了!”
正在此时,又有侍从匆匆而来,报道。
“什么事?”张慕白眼角不禁一跳。
“有人在店门口,挂了东西……”
“已引得很多人围观。”
侍从有些尤豫、吞吐。
“什么东西?”
言语间,张慕白再也坐不住,起身向门口走去。
很快,他到了门口。
门庭外,已有许多人围观,指指点点,议论低语。
张慕白抬头看去。
只见门庭上,正挂着两样东西。
一枚玉牌吊坠。
只见玉牌通体雪白,拓刻着龙鳞纹路,悬挂翻转。
阳光映照中,更有着种神秘、纯正之感。
正是雷纯玉牌。
再凝目看去--
与玉牌挂在一起的,乃是一颗头颅,长发披散,满面血污,眼眸中,依稀间,尤带着一丝困惑、不敢置信。
正是风列首级。
“妈的!”
看着雷纯玉牌。
及风列首级。
张慕白脸色阴沉,忍不住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