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她忙活了半晌,都没能成功!
裴淮之一把抓住她的手,不耐烦地将她一把推开:“滚,别碰我!”
周书凝不设防,被他狠狠的推倒在地。
她眼底满是惊愕:“表哥”
裴淮之从床上爬起来身来,摇摇晃晃的便走向门口。
周书凝气坏了,她心底满是不甘。
这是怎么回事?表哥为何不动情?
他不是说,他是爱自己的吗?
既然爱她,为何她无法撩动他的身体,无法让他对自己硬?
周书凝不甘心,也不想错过这样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她猛然冲过去,从背后,紧紧的抱住了裴淮之的腰身。
“表哥别走!”
“我是凝儿啊,你不是爱我吗?既然爱我,难道你就不想拥有我吗?”
裴淮之意识模糊,脑子疼的几乎都要炸了。
他分不清楚,与他纠葛的到底是谁!
他满心都是烦躁,再次狠狠的甩开周书凝。
“容卿,我要找容卿”
他的身体很热,热的快要爆炸了。
虽然意识混沌,可这一刻,他竟然想着的是容卿。
除了她,他再也装不下任何人。
周书凝再次被甩开,倒在地上。
她眼底满是惊愕,表哥居然要去找容卿?
为什么?
他不是爱自己吗?为何他要在这时候找容卿?
不,她不允许!
——
翌日,天刚微微亮,裴淮之便悠悠醒转每日这个时候是上朝的时间,象是定了时,不管多累,他都会在这时候醒过来。
他没立刻睁开眼睛,身体传来的疲惫之感,让他的眉头不由得紧皱。
腰间似乎搭了一个人的手。
裴淮之不由得一惊,这是谁的手?
难道是容卿的?
他记得,他醉的迷迷糊糊,嘴里一直喊着要去慕云院,宋凌定然是将他送过来了。
所以,他昨夜与容卿同塌而眠了?
裴淮之的心,急促地跳动起来。
不知为什么,他心里没有任何的排斥,有的是忐忑,还有一丝丝激动。
鼻翼间环绕的,是一股不太好闻的淡淡腥味,这种气息很特别,他从没有闻过
可他也不是不通男女之情的木头。
福灵心至般,他的心又是一跳。
这是情爱过后所产生的气息!
难道!他昨夜与容卿圆房了?
很奇怪,他非但不排斥,反而漫上了一些激动与欣喜。
然后,他又忐忑。
他是在意识不清的情况下,糊涂地圆了房,也不知道容卿有没有生气,他有没有弄伤她?
她是被自己强迫的吗?
他这是酒后乱性了裴淮之越想,越不敢睁开眼睛。
他心里有些慌,竟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容卿!
突然,腰间搭着的手轻微地动了动!
裴淮之紧闭着眼睛,大气都不敢喘了。
没过一会儿,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他轻轻的听到女子的软糯声音,“表哥”
嗡的一声,裴淮之满怀期待的思绪,刹那间被“表哥”二字,给冲击的天崩地裂。
表哥?凝儿?
昨夜与他圆房的,是凝儿?
这怎么可能?
这是哪里?难道不是慕云院?
裴淮之的脑子彻底的乱了,几乎是一片空白。
周书凝没再出声,她的啜泣声,虚弱的传过来。
而后,她起了身,蹑手蹑脚的下了床。
吱呀一声,房门推开,她走了出去。
又吱呀一声,房门关上,屋内只剩下裴淮之一个人。
他怔愣的睁开眼睛,扭头看向四周当确定这房间是月影轩的偏房,他的一颗心彻底的坠入了谷底。
怎么会这样?
与他圆房的人,真的是凝儿!
他失神的缓缓坐起身来。
“嘶”
他身体疲惫得厉害,四肢、脖颈都酸软无比。
眉心也传来一阵阵酸痛!
窗外天色渐渐的亮了起来。
屋内燃着一盏油灯,他有些恍惚不经意的一瞥,被褥上那一抹刺眼的血红,让他整个人都呆滞了。
这是处子,血。
他真的占有了凝儿的身体!
——
晌午时分,周书凝突然来慕云院,要求见容卿。
容卿挑眉,眼底满是诧异。
她想以身体虚弱,婉拒见周书凝,谁知人家直接跪在了慕云院,说是夫人不召见她,她就不起身。
玉婷忍不住嘀咕了句:“惯会装模作样的”
“也不知道这一次,她又想要干什么?”
容卿知道自己躲不过,她让如夏,宣周书凝进来。
谁知,不过走几步路,周书凝足足用了半刻钟。
她面色惨白,眼睛红肿,泪痕还遍布在脸上。
她踏步而入,什么话都没说,当即便屈膝给容卿磕了个头。
容卿心里一跳,微微蹙眉。
一来就给她行这么一个大礼,周书凝这是要做什么?
为了防止被周书凝算计,容卿没有迟疑,当即便让如夏搀扶她起身。
周书凝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爬起来,在起身的时候,她的双腿发颤,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这一声,听得玉婷眉心突突叫。
这表姑娘没事吧?这一声喊叫,倒象是女子叫春似的!
容卿也是皱眉,疑惑不解的看着周书凝。
“不知道表姑娘今日来找我做什么?”
“你是我们国公府的贵客,以后见面,不必行那么大的礼,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端着架子,欺负你呢。”
周书凝低着头,手里绞着帕子。
她欲言又止的看向容卿。
“按年纪算,其实我虚长夫人半年夫人应该喊我一声姐姐。”
玉婷差点气笑了,这是来向夫人耀武扬威来了?
她就知道,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这位表姑娘是故意来挑衅,找茬的。
容卿皱眉,若有所思的看着周书凝:“表姑娘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周书凝欲言又止半晌,最后苦涩的摇了摇头:“没什么事”
不管容卿如何问,她都是笑笑,什么都不说。
半个时辰后,周书凝告辞离去。
谁知,在走出慕云院,刚刚回了月影轩她便头疾发作,裴霄云去看她,刚巧碰上她头疼。
裴霄云慌乱的想派人去请周府医,周书凝拉着他的手:“别去请了,我这是老毛病,不碍事。”
“晚上还有宴席要参加呢,可不能出什么差错。我不想让外祖母与表哥,再为我忧心”
裴霄云看着她虚弱,却强装镇定的模样,他很是心疼。
他劝了又劝,周书凝摇摇头,表示自己歇一歇就好了。
裴霄云拗不过,只得作罢。
他问了伺候周书凝的奴仆,这才得知,她去了慕云院回来后,才头疾发作的。
裴霄云握着拳头,眼底满是愤懑。
“定然是大嫂,又为难周姐姐了。”
但周姐姐想要息事宁人,晚上的宴席在即,他也不能坏了周姐姐的事,裴霄云只能暂时隐忍下来。
裴淮之散了朝,一直待在书房处理政务。
午膳的时候,他都在书房用的。
这一下午,他都待在书房没有出来,没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直到府里忙活起来,开始准备宴席的事宜,直到有宾客开始登门,裴淮之才从书房里出来。
他去了月影轩,踏入周书凝所在的厢房。
他让闲杂人等,统统遣退。
周书凝脸色泛白的坐在梳妆镜前,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裴淮之。
“表哥,怎么了?”
裴淮之唇角蠕动,尤豫半晌方才问:“凝儿,昨晚我们有没有发生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