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炮弹砸在城墙上，碎石和泥土哗啦啦往下掉，留下个焦黑的大坑。
江汀抄起电话吼道，声音被爆炸声盖过一半。
城墙上的守军被震得东倒西歪，有人捂着流血的耳朵还在往枪膛里压子弹。
新兵蛋子手抖得厉害，旁边老兵一巴掌拍在他钢盔上。
城外黑压压的倭军正在推进，机枪子弹像泼水一样扫过来，压得人抬不起头。
传令兵一个接一个冲进来，嗓子都是哑的。
江汀把地图往前一推，迅速回复。
“告诉李营长，再坚持半小时，援军就到。
说完拎起靠在墙边的长狙，江汀大步往外走。
副官赶紧拦住。
江汀拨开他。
都要打上门来了！
登上东门城墙，硝烟呛得人直咳嗽。
王团长半边脸都是血，还在那吼着指挥。
看见江汀来了，他愣了下。
江汀架起枪，眯着眼瞄准。
砰！
一个摸近的倭军小队长应声倒地。
这一枪象是信号，守军士气一振，枪声突然密集起来。
城墙上有人大喊。
轰隆几声，冲在前面的倭军倒下一片。
但后面的还在往上涌，像杀不完的蚂蚁。
江汀打空一个弹夹，靠在垛口后面换弹。
城墙在不停震动，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又一个传令兵连滚带爬地冲过来。
江汀低骂了一声，丢掉手里的弹匣。
抬头看了眼天色，乌云更重了。
江汀计算着时间。
“然后带人后撤，我们在钟楼汇合。
冲着旁边的黑黢黢的汉子喊了一句。
江汀最后打了一梭子，撂倒两个想架机枪的倭军，转身下了城墙。
快速穿过弹坑累累的街道，碎石在军靴下嘎吱作响。
刚拐过街角，就听见东门方向传来更密集的爆炸声。
江汀立刻转头看向她刚回来的方向，紧紧皱眉。
这时前方传来声音。
等在钟楼下的参谋赶紧迎上来。
这座三层砖石建筑已经成了临时指挥所，墙上弹孔密布，但结构还算完整。
江汀三步并两步登上二楼观测台。
“西门李营长已退到第二防线，正在巷战。
参谋快速汇报。
江汀举起望远镜。
东门方向浓烟滚滚，隐约可见守军沿着缺省路线交替掩护后撤。
王团长拎着机枪断后，子弹扫倒两个追得太快的倭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