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羡祁脸色顿时冷了下来,“我们现在过去。”
挂断电话,他立即开车带两人去现场,此时来的还有交警和救护车还有拖车。
出车祸的车子有三辆,在傅承泽前方的是一辆红色的大货车,后方就是江泊君的车子。
中间车辆,也就是傅承泽车子的车头斜着插入大货车的尾部,副驾驶被撞变形,引擎盖被掀起来,傅承泽的右腿被挤到里面抽不出来,裤子上都是血,有人正在救他。
交警在问江泊君和大货车司机当时的情况。
大货车司机表示,“当前前面有一辆车急刹刹停,我也就停下来了,后面的车辆应该是没刹住。”
傅承泽前面的安全气囊都出来了,人痛苦地在车里嚎叫,“我的车有行车记录仪,我刹住了,是后面的车撞的我,警察同志,你好好查查他。”
他刹车停下来的同时,意识到不对,立马往左打方向盘,可还是晚了一步,后面的车速够快,撞上的瞬间,他的腿就被挤住了。
江泊君跟交警道,“我车速不快,看见前面刹车的时候就刹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是点到了油门。”
“你要不要听听你说的什么,车速不快,油门当刹车还车速不快。”傅承泽又疼地喊了一声,“大哥,你一定让人调查清楚。”
交警问的差不多,得到的结论是,江泊君把油门当刹车了,所以直接撞了上去,速度很快。
江泊君全责,他在单子上签了字。
傅承泽也被救了出来,送到救护车上,一直喊疼。
“我打电话给二叔二婶了,他们会去医院,我在这处理后面的事情。”傅羡看了眼他的腿,鲜血淋漓,还能那么大声闹腾。
陆语秋也看到了,她心里有些乱,主要是后怕。
如果他们刚才跟着傅承泽的车掉头驶入小路,那么会不会是四车连撞,他们可能在傅承泽车子后面,也可能是在傅承泽车子前面,也不能幸免。
没等傅承泽治江泊君,江泊君就开始加速撞上去。
刚才在高架上,江泊君应该是一直在等机会。
她或许不该提醒傅承泽注意后方车辆的,而是应该跟他说有点事情不去吃饭了,换个路。
但是换个路走就一定能完全避免车祸吗。
关键这个傅承泽是个倔强的家伙。
说不定书中就是受他连累,最后他还成了继承者,凭什么。
陆语秋想到这,又觉得他活该。
交警的调查的结果如此,但是江泊君肯定是故意把油门当刹车的,而不是无意。
这事肯定还得再仔细调查。
江泊君的车头也被撞毁,拖车把车子拉走了。
来接他的是一辆白色宝马,陆语秋一眼就认出来这是以前温家司机的车子,可见应该是温云舒派来的。
陆语秋看出了他临走前眼中的得意。
……
饭是吃不成了,傅羡祁先把宋柚初送回去,然后带着陆语秋去了医院。
傅承泽还在手术室里,他爸妈还有傅今禾在外面等待。
见他们来,傅晋为直接上去质问,“你们不是一起吗,怎么他出事了,你们没有?”
“这事应该问您。”傅羡祁说,“撞他的人是江泊君,他现在跟温云舒的关系,您应该比我还要清楚。
他要出国了,您和温云舒是最不想让他出国的人,这事为什么会发生,您还不明白吗?”
来的路上,傅羡祁就已经让人去调查了。
江泊君夫妇最近跟温云舒走的近,江泊君的银行卡账户有几笔进帐都是温云舒打的。
也就是说,温云舒肯定是找了江泊君,让他替她办事。
今天这场车祸,就是江泊君故意而为之,目的就是让傅承泽出了车祸不能去国外。
这事,傅晋为必定知道一二,而且默认温云舒的做法,只是他没想到,江泊君会用撞车的方式。
陆语秋安安静静站在那里,已经捋清了所有的思路。
傅晋为明显愣住,神色微变,他梗着脖子道,“我知道什么?我是他爸,怎么会希望他出车祸?”
岳于佩也红着眼道,眼神却不敢看傅羡祁,“是啊,我们知道了么会阻止的呀。”
“你们会阻止?”陆语秋冷笑了声,“你们知道还没有阻止,那是因为你们知道同他一起出门的是我们,而且江泊君肯定向你们保证了,不会让他出大事。
你们恐怕巴不得出事的是我们吧?”
这就是一场预谋,江泊君就想两辆车连撞,最好伤到傅羡祁,让他残疾。
他们也在赌,只是用江泊君的几年牢换傅承泽的前程罢了。
连江泊君自己都觉得划算。
肯定是温云舒给了他好处,让他去做这件事最合适,出来的人再进去有什么好怕的。
等温云舒成了傅家继承人的太太,他出来后也能衣食无忧。
至于她陆语秋的命,这几个人谁会在意。
江泊君只承认自己误把刹车当油门,自然不会连累任何人。
他们傅家二房就是既得利益者,温云舒也得到了她想要的。
傅晋为脸上差点维持不住,他装模作样地恼怒,“你怎么会这么想?你们和承泽,哪辆车出事,我们都不想的。”
“别狡辩了。”傅羡祁冷声道,“我这有证据,你们要仔细看一看吗?”
傅今禾紧张地看向他,“大哥,事情真是你和大嫂说的那样吗?”
傅羡祁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跟傅晋为和岳于佩说道,“到了警方那里,你们再好好想想自己做了什么。”
“我们没有。”岳于佩还在挣扎解释,“你相信二婶,我门没有。”
“有没有,你们自己心里很清楚,跟我解释没用,我会把证据交给警方。”傅羡祁说,“二叔二婶,你们好自为之。”
“家属!”手术室的门被推开,有个医生拿出一个签字板给他们,“麻烦签字,他的右腿很可能无法保住,即使保住,可能功能还不如假肢,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岳于佩的手都在抖,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几岁,“怎么会这么严重?真的没有什么办法吗?”
“医生会尽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