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敢欺瞒於我!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东西!给我鬆开!”
李寒烟拼了命地挣,那双大眼瞪得溜圆,满是火气。但奈何谢渊的捆绑功夫了得,一身龟甲不仅让她那性感的身体曲线凸显,人也被老老实实固定在角落,蜷缩一团。
“別挣扎了,我知道你武艺高墙高强,所以特地用三指粗细的麻绳在你手脚上困了五圈,你就算项羽在世也挣脱不开。”
“你这奸贼!恶贼!色贼!等本姑娘出唔——”
“食饃呀你。”
李寒烟还搁那威胁,可话还没说完,小嘴巴就被一个大白馒头塞住。
谢渊將馒头往里顶了顶,待到李寒烟那清冷白皙又沾上一些尘土的小脸蛋都塞得鼓鼓囊囊,像个小仓鼠一般,这才收手回来。
“就知道你醒了要搞些么蛾子,你放心吧,我不是士族,也和黄家没什么关係。”
“唔唔!”
李寒烟瞪眼如刀,恨不得把他戳出窟窿,眼神中满是不信。
谢渊却是侧耳过来:“什么,你说信我了?”
“唔唔唔!!”
“恩?还说我是你恩公,要以身相许报答於我?”
“唔唔唔唔!!!”
李寒烟气抖冷,脸颊都气红了,像条毛毛虫一样疯狂蛄蛹,奈何嘴里还塞著馒头,什么也说不出来。
谢渊这才笑著从旁边取出一只青竹食盒,“逗你玩的,行了行了,先吃点东西,吃完了我帮你疗伤。”
说著,谢渊掀开三层格屉,上层是油纸包著的半只烧鸡,油光鋥亮,香气扑鼻;中层一碗温热的蜂蜜水,还浮著几片野菊;下层则整齐码著几块杂粮饼和洗净的瓜果。
“这可是乔夫人给我备在路上吃的,算是便宜你了。”
谢渊撕下一块鸡腿放到李寒烟鼻尖前晃了晃,乔家的手艺还是很不错,这鸡腿喷香扑鼻。
嗅著如此美味,刚刚还嘴巴很硬的李寒烟也是不自觉咽了口唾沫,眼神发直。
一周前从东园逃出来,她就一直在东躲西藏,没怎么吃东西。
二来乔家东园稚会乃是庐江郡乃至整个扬州都非常有名的士族盛典,这种盛典上遭遇刺客,黄家三老爷更是当场被斩,扬州刺史臧旻都被惊动。
在他的调动下,扬州黑白两道的捕头侠客地头蛇都出动了。被大规模围剿,她也是大腿被飞刀所伤。
又飢又渴还有伤,现在真的是已经油尽灯枯。
在谢渊好笑的注视下,她咽了口唾沫,像只飢饿的幼兽一般眼巴巴看了眼大鸡腿,最终还是大嚼大咽吃下馒头,旋即伸嘴咬向大鸡腿。可就在这时,谢渊將鸡腿往回一缩。
“想吃了?”
李寒烟像个哈气的小猫,气的板牙嘎吱作响,“奸贼!恶贼!竟然戏弄於我!看我不”
“你能怎么样?”
谢渊掂量著鸡腿,笑道:“你在东园救我一次,我刚刚冒著被守城士兵发现的风险救你一次,算是扯平。不过后来你用匕首顶我的事怎么说?”
“你想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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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歉,道歉我就给你吃鸡腿。”
“你!” 李寒烟一下瞪大眼睛,可想起刚刚自己的確反应过激,现在又有鸡腿诱惑,她狠狠瞪了谢渊半晌,这才咬著牙,“对对不起”
“恩?你说啥?声音太小听不到。”
“我说对不起啦!中不中唔——”
被小自己不少的男孩调戏,李寒烟恼红了脸,可鸡腿实在太香了。最终,她也闭著眼睛就是一顿河南狮吼,可她还没嚷嚷完,小嘴巴就被大鸡腿塞满。
“虽然很没有诚意的样子,但也算你过关了。”
谢渊笑著摇摇头,又从格屉端出一碗蜂蜜水。给自己倒了一半,留了一半给对方。
看到身旁碗里晃荡的蜂蜜水,大口大口啃著鸡腿的李寒烟动作微微一顿,脑海里回忆起一周前谢渊在街头痛殴黄家,事后还说会帮自己善后的画面。
“他似乎真不是个坏人?”
吃到满嘴流油的李寒烟心里闪过这样的想法,车厢內的气氛也安静了一些。
可就在这时,马车似乎磕上了一块小石头,谢渊一下也没反应过来,手中鸡腿也往前捅了一下,来个深入喉咙。
“呕!你这小色贼干嘛啊!!!”
“抱歉抱歉。”
谢渊一下蚌埠住,李寒烟美眸一翻,但此时她真饿得不行,瞪了谢渊一眼后又继续大口大口吃著鸡腿。
吃相很馋人,小嘴流油,脸颊也鼓鼓囊囊。而在旁边,谢渊也是一手举著鸡腿,单手托腮看著这位正在吃鸡腿的侠客大姐姐。
该说不说,对方不仅武功高强,还是个大美女。
也不知道她是怎么保养的,有些英气清冷的小脸蛋上虽然满是灰尘黑印,但也能看到其下白皙细嫩的肌肤。
一身劲道黑衣此时被龟甲缚,二十岁出头的大姐姐身材展露无遗,虽不是什么三十六帝和大肥桃子臀,那也是腿长腰细,纤细中带著些许妖嬈曲线。
谢渊看人一向很准,一眼就看出她若是到了年近三十左右,定然是位珠圆玉润的美妇。当然,如今这种英气清冷的女侠气质也挺不错。
不过,谢渊此时倒是没特別在意李寒烟的美貌。
犹豫片刻,他问道:“你你怎么称呼?”
“李。”
李寒烟咽下一大口鸡肉,撇了眼谢渊,喉咙里蹦出一个李字,然后就一副我是女侠,不说话只吃肉的模样,继续搁那猛猛啃。
谢渊头顶划下三道黑线,收回被啃到就剩最后一点的鸡腿,“那李小姐,方便问问你师出何人,为何武功如此之高?”
“你在威胁我?”
“哪敢。”
“那你把鸡腿还我!”
“没问题,但我还有一个鸡腿,看来某人不是很想吃了。”
“中中中!看在你人还不错的份上,我告诉你还不行吗。”
直愣愣与谢渊对视一会儿,眼看谢渊作势要將鸡腿丟出车外,李寒烟也是急了。
眼看谢渊脸上露出得逞的笑容,她也是好气又好笑地白了一眼,说道:“真是个不討人喜欢的小鬼。直白说吧,我父亲乃凉州张公手下的將军,可建寧元年的羌乱中我父亲战死,张公见我可怜便收留於我,教会了我这一身武艺。”
“凉州张公?”
谢渊思索片刻,瞬间眼睛瞪大,“可是张奐张然明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