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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新伙伴和暴风雨(1 / 1)

整个上午,阿卡带领雁群沿著海岸线飞行,最终降落在沿海一座小岛上觅食。在那里,他们遇见一群正在歇息的灰雁。

这些灰雁们惊讶於此时此地见到阿卡的雁群——这並不在她以往的路线中,纷纷围上来询问缘由。

阿卡便將狐狸斯密尔一路追踪的事告诉眾雁。听完之后,一只与阿卡年纪相仿的老灰雁长嘆一声:“唉,这狐狸实在可恶!看来他绝不会罢休,定要一路追你们到拉普兰。我建议你们改从海上绕道飞往厄兰岛,这样他就找不到你们的踪跡。那里食物充足,伙伴也多。”

这建议十分高明,雁群决定採纳,但他们中谁也不认识路。於是老灰雁仔细向阿卡描述了沿途的醒目標记。

短暂休整后,雁群继续飞往厄兰岛。越靠近小岛,雾气愈发浓重。安森和尼尔斯在鹅背上四顾,只见白茫茫一片。飞行中,安森不时吹响哨子確认方位,雁群彼此不断呼喊:“小心!”“跟上!”“別掉队!”

由於不熟悉路线,又遇上大雾,几只灰雁惊慌地喊:“阿卡,我们回头吧!前面危险,这样飞不到厄兰岛的!”

就在这时,一阵炮声从前方传来。阿卡精神一振——她想起老灰雁说厄兰岛的人常放炮驱雾。她奋力拍翅,兴奋地高呼:“找到了!你们听见炮声了吗?那就是厄兰岛!大家快飞!”

雁群最终降落在岛最南端一座规模宏大的庄园。这里面朝大海,风景秀丽,食物丰富,吸引无数鸟类在此棲息。

浓雾逐渐笼罩整座岛屿,久久不散,阿卡决定多停留到雾气散去。第二天清早,灰雁们四出觅食,安森和尼尔斯在海边赶海,收穫颇丰。中午时分,灰雁们突然飞来问道:“莫顿和你们在一起吗?”

“没有,他没和我们一起。”安森回答。

“刚才他还在的,”阿卡语气担忧,“一转眼就不见了。”

“该不会是迷路了吧?”尼尔斯心头一紧,立刻动身寻找。安森早已猜到莫顿的去向,只是不知具体位置,打算等他回来再问个清楚。

尼尔斯焦急地问遍遇到的每一只鸟,却谁也没见过那只白鹅。直到天色渐暗,仍不见雄鹅的踪影。他心情沉重,满心失望——若找不到雄鹅,他还能变回原来的样子吗?

就在这时,他隱约看见雾中有一团白色的影子正缓缓移动。等那影子走近,才看清正是莫顿!尼尔斯喜极而泣,跑上去紧紧抱住雄鹅,连声恳求他以后小心、別再离群。

雄鹅一口答应,解释说自己在雾中迷了路,转了大半天也没找到大家。

“我觉得莫顿有事瞒著我们。”尼尔斯心事重重地对安森说。

“不如明天我们跟上去看看怎么回事。”安森提议,尼尔斯点头赞成。

第二天一早,两人偷偷跟上了大白鹅。远远地,只见莫顿嘴里衔著几根长长的草根,正吃力地爬上碎石堆。他並没发现身后跟著两个“小尾巴”。他们悄悄望去,发现石堆里有什么东西在动。

“那是一只受伤的灰雁。”安森觉得自己视力比之前强了不少,远远就望见了石堆旁的身影。

“我们上去看看吧!”徵得安森同意后,尼尔斯向大鹅的方向跑去。

莫顿听到动静回头,有些尷尬和慌张:“你们怎么来了?” 原来石堆旁躲著一只受伤的小灰雁,正嚼著草根。她一见到两人,本能地想逃,但左翅脱了臼,难以动弹。

小灰雁头型秀美,羽毛光滑如缎,眼睛尤其迷人。尼尔斯顿时恍然大悟:原来雄鹅失踪,是为了照顾这只受伤的小灰雁。

“別怕,”安森连忙安慰,“我是安森,雄鹅莫顿的伙伴。”

“我是大拇指,也是和莫顿一块儿的。”尼尔斯接著说。

小灰雁轻呼一声,优雅地点头致意,用悦耳的声音说道:“很高兴见到你们!莫顿对我说你们是最聪明勇敢、最善良的人。”

“你怎么会受伤独自在此?”尼尔斯问。

“她叫邓芬,原本和家人住在梅拉伦湖,上个月一起来到厄兰岛,却被两个姐姐推下悬崖摔伤了。”莫顿替她解释道。

“我摔下来之后,爸爸妈妈没找到我,他们就都飞走了,只剩我自己在这里。”小灰雁忍不住低声哭泣。

尼尔斯心潮涌动,强烈地想帮助她。他俯下身,小心地把手探进她的羽毛,触摸翅骨。幸好骨头没断,只是关节错位。尼尔斯刚想帮她復位,却想起自己没有经验,於是问安森是否做过类似的事。

“我来试试吧。”安森在纳尼亚世界学过许多知识,这种操作对他而言不算难事,甚至无需药剂。他和小灰雁打了个招呼,趁她不注意轻轻一推。小灰雁发出一声惊叫,莫顿刚焦急地凑过来,就发现她已经能轻轻拍动翅膀、简单活动了。

“先不要太用力,稍微休息一下,我想你就能继续飞行了。”安森叮嘱邓芬。

大鹅也守在她身边,静静等待她恢復。

没过多久,小灰雁从水中一跃而起,羽毛上的水珠如珍珠般洒落。她健康如初,美丽得像一位公主。

她依偎著雄鹅,雄鹅感激地望了两人一眼。尼尔斯高兴极了!小灰雁决定跟隨雄鹅莫顿一同旅行。他们一齐飞向阿卡的雁群,继续前方的旅程。

来到岛上的第三天,浓雾逐渐散去,雁群在新伙伴加入后继续向前飞行。距离下一座小岛还有一段路程时,可怕的风暴突然袭来,此时已无法折返。

雁群中的每个成员都已筋疲力尽,阿卡鼓励队友:“大家打起精神来,注意!目標就在前方不远处了!”

於是大家咬紧牙关在狂风中坚持飞翔。沿途不少其他鸟群被狂风卷出航线,更有许多鸟儿精疲力竭坠入海中,或被风吹散。

尼尔斯的背包和雨衣早已被狂风颳跑,安森也仅能一手紧抱背包不让它被吹跑。他和尼尔斯睁大眼睛,终於看见不远处有一座小岛,岛上一面高高的峭壁上有个洞口。这时,阿卡也发现了,她向雁群呼喊:“前面有个山洞,大家快往那儿飞!”

隨即他们一个接一个降落在峭壁中间的山洞里。

灰雁们在庆幸脱险之余,第一件事便是查看是否全都安然无恙。阿卡清点了数量,发现少了两个伙伴。谁也不知道,他们此刻正面临著怎样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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