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假期结束后,《建筑学概论》的后期製作在北京电影学院的剪辑室里正式拉开帷幕。
田壮壮给林木找了两个剪辑专业的研究生当助手,一个是戴著厚眼镜的技术宅小王,另一个是扎著马尾的文艺女青年小杨。
剪辑室位於北电老楼的三层,房间里瀰漫著一股淡淡的咖啡味和电子设备特有的气息。
墙上贴满了分镜头脚本和场记单,三台显示器並排摆放著,各种线缆在地板上蜿蜒穿梭。
“林导,您这素材拍得真不错啊!”
小王一边整理素材一边讚嘆,手指在键盘上飞舞,“这构图,这运镜,说是资深导演拍的都有人信。特別是这个雨中重逢的长镜头,一气呵成,几乎不用怎么剪。”
小杨则更关注情感表达,她托著下巴盯著监视器:“青年时期和成年时期的镜头切换很有味道,那种时光流逝的感觉一下子就出来了。林导,您是怎么想到用梧桐叶从绿变黄来暗示时间变化的?这个隱喻太妙了!”
林木笑著接受夸奖,心里却在想:要是你们知道我上辈子是拍“女婿是战神”的狗血短剧的,不知道还会不会这么夸。
嘴上却谦虚地说:“都是田老师和穆老师指导得好。”
小王推了推眼镜,突然说:“不过林导,我发现您有个小习惯,特別喜欢在对话戏里加时钟特写。青年时期的戏掛的是卡通钟,成年后变成了欧式掛钟。这是刻意设计的吗?”
林木愣了一下,他自己都没注意到这个细节:“可能是潜意识里的选择吧。时钟確实是个很好的时间意象。”
心里却在吐槽:这大概是被上辈子那些“三年之期已到”的剧本给荼毒出来的条件反射。
小杨兴奋地接话:“这个细节很棒!我建议可以在某些关键场景强化这个元素。比如女主角等待的那场戏,可以给时钟一个特写,让观眾感受到时间的流逝。”
三人正討论得热烈,田壮壮推门进来了:“怎么样?我们林大导演没把你们带偏吧?”
小王立即匯报:“田老师,林导的素材质量很高,很多镜头根本捨不得剪。”
小杨补充道:“林导对节奏的把握很准,知道哪里该留白,哪里该紧凑。”
田壮壮满意地点头:“那就好。小林啊,你这第一次拍长片就能有这个水准,確实难得。”
他顿了顿,开玩笑说:“不过你要是把拍戏的精力分一半来找个女朋友,你妈就不用整天给打电话打听你的感情状况了。”
林木哭笑不得:“田老师,您怎么和我妈一样啊!”
说笑间,穆德远也来了,还带来了自己珍藏的普洱茶:“给你们提提神。后期製作最耗神了,得注意休息。”
於是四人一边品茶一边討论剪辑方案,气氛融洽得像个小型的学术沙龙。
穆德远看著监视器上的画面,忍不住感慨:“老田啊,咱们是不是真的老了?你看现在年轻人这想法,多新颖。”
田壮壮呷了口茶:“是啊,特別是那个用建筑图纸叠化转场的创意,我就想不出来。”
林木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赶紧转移话题:“这都是受了二位老师的启发。对了,小王,能把第32场戏调出来吗?我觉得那里的节奏可以再调整一下。”
就这样,在专业的討论和轻鬆的笑声中,《建筑学概论》的后期製作有条不紊地进行著。
林木发现,虽然自己是重生者,拥有未来的记忆;但在这些专业人才身上,依然能学到很多实实在在的东西。
小王和小杨也更加佩服这位比他们还年轻的导演;不仅有才华,还谦虚好学,最重要的是,经常能说出一些让他们茅塞顿开的独到见解。
虽然有些时候,林导会突然冒出来一些他们听不懂的奇怪词汇,但总体而言,这是个让人如沐春风的合作对象。
剪辑室的灯光常常亮到深夜,咖啡杯堆了一桌子,但每个人的脸上都带著创作的快乐。
对林木来说,这是一次全新的体验——上辈子他都是一个人对著电脑剪片,哪有这样专业的团队和氛围。
看著逐渐成型的电影,林木心里充满了期待。
电影的主题曲《记忆的习作》是林木凭著记忆“写”出来的。
他拿出完整的词曲谱时,田壮壮看著工整的五线谱和歌词,惊讶得眼镜都快滑下来了:“小林,你还会写歌?这水准相当专业啊!这歌词写得,比很多专业词人都要细腻!”
林木含糊其辞:“就是剪片子的时候突然来的灵感,觉得特別適合咱们电影的主题。”心里却在默默向原创作者道歉。
通过韩三平的关係,林木请来了张学友演唱。
当歌神本人带著团队来到北电试听室时,整个剪辑室都沸腾了。“学友哥!我是听您的歌长大的!”
小王激动得语无伦次,被小杨踹了一脚后才意识到说错话,赶紧改口:“我的意思是我爸妈都是您的粉丝!”
张学友倒是很隨和,笑著和小王握了握手:“没关係,我出道的时候確实很多人都还没出生。
看完谱子后,张学友讚嘆道:“这词曲写得真不错,很有画面感。记忆像未完成的习作,永远停留在最美的那一刻&039;,很贴合电影主题。林导真是多才多艺啊!”
录製过程中,张学友还即兴发挥了一段,在副歌部分加入了一段繾綣的低吟,让歌曲更加动人。
林木心想:不愧是歌神,这专业素养没话说。
谈到版权问题时,林木提出:“学友哥,这首歌可以免费授权给您演唱和商业使用,只要版权归我就行。”
张学友惊讶地说:“这怎么好意思?这么好的歌,该付的版权费还是要付的。”
林木坚持道:“您能来唱已经是给这部电影最大的面子了。就当交个朋友,以后有机会再合作。”
另一边,宣传曲和插曲方面,林木选择了尚未面世的《好久不见》和《我们》。
当中影帮忙联繫上陈奕迅时,eason的经纪人一开始是拒绝的;毕竟是个新人导演的自作曲,直到陈奕迅本人看到曲谱。
“这歌”陈奕迅惊讶地看著林木,“林导,您这是从哪弄来的?这风格很特別啊!既通俗又有深度,很符合我的嗓音特点。”
林木面不改色地撒谎:“就是看素材的时候突然来的灵感。觉得特別適合eason您的声音。”
心里却在道歉:对不起啊eason,借你用用,反正你以后也会唱的。 录製《好久不见》时,发生了一个小插曲。
陈奕迅唱著唱著,居然真的哭了——不是比喻,是眼泪止不住地流。
“不好意思啊,”eason擦著眼泪,声音还有些哽咽,“这歌让我想起了一个老朋友我们曾经很要好,后来因为一些误会渐行渐远。太戳心了,特別是那句&039;我来到你的城市,走过你来时的路&039;,简直写到我心里去了。”
林木心虚地摸摸鼻子:“您唱得更好,感情很到位。”
心想这大概就是经典歌曲的魅力,无论在哪条时间线都能打动人心。
同样地,林木也提出了免费授权的条件:“eason,这两首歌您可以隨便唱,商业演出、出专辑都可以,只要版权归我就行。”
陈奕迅开玩笑说:“林导您这样我会不好意思的。要不这样,下次我的演唱会,给您留最好的位置?”
最让两位歌神拍案叫绝的是电影的主打宣传词“我最大的遗憾,是你的遗憾与我有关”。
张学友说:“这句话说得太好了,一下子就把电影的主题概括出来了。既有诗意又有哲理,让人一听就想去看看是什么样的故事。”
陈奕迅更是直接:“林导,您这文案能力,不出专辑可惜了。要不要考虑来音乐圈发展?”
林木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赶紧转移话题:“二位老师过奖了。其实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能不能请你们在宣传时提一下,这是电影《建筑学概论》特別创作的歌曲?”
两位歌神都很爽快地答应了。
张学友还说:“这么好的歌,又是为电影量身打造的,当然要提。说不定还能开创电影宣传的新模式呢!”
就这样,林木用“借来”的经典歌曲,不仅为电影增色不少,还意外地获得了两位天王的友谊。
小王和小杨全程目瞪口呆,等歌神们离开后,小杨忍不住问:“林导,您到底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们不知道的?”
林木高深莫测地笑笑:“大概就像北电的落叶,数也数不清吧。”
而更让林木开心的是,这些本该在多年后才面世的经典歌曲,因为他的“借鑑”,提前来到了这个世界。
虽然手段有点取巧,但结果是好的——好音乐就应该早点被大家听到嘛!
至於版权问题,林木早就想好了:等电影赚钱了,就成立个音乐工作室,专门“发掘”未来的经典歌曲。
反正这个时间线里,这些歌都还没被创作出来,他不借鑑,岂不是浪费了重生的优势?
安排好所有音乐事宜后,林木开始了他的“起点”码字生涯。
北电剪辑室隔壁的小办公室里,他专门腾出了一张桌子,摆上了两台显示器——一台用来码字,一台用来隨时查看电影素材。
得益於重生带来的福利,他发现自己看过的所有电影、小说都像刻印在脑子里一样清晰,甚至连標点符號都记得一清二楚。这种开掛般的感觉,让他时常忍不住偷笑。
《鬼吹灯》和《何以笙簫默》两本书同时开更。
选择这两本是因为风格迥异,可以测试市场反应,同时也避免被人怀疑同一个作者怎么能写出风格如此迥异的作品。
大刘端著两杯咖啡进来时,看到林木同时开著两个文档左右开弓,眼睛都直了:“木哥,你这打字速度也太快了吧?而且都不用思考的?这噼里啪啦的,跟放鞭炮似的!”
只见林木左手在《鬼吹灯》文档里写著:“胡八一手中的罗盘指针疯狂转动,墓室深处传来诡异的声响”
右手同时在《何以笙簫默》文档里输入:“何以琛站在法学院梧桐树下,阳光透过树叶在他白衬衫上洒下斑驳的光影”
林木头也不抬,隨口答道:“灵感来了挡不住。”
其实他心里在吐槽:我这可是在“抄”未来的经典,能不快吗?这就跟听写考试似的,答案早就印在脑子里了。
大刘凑近屏幕看了会儿,更惊讶了:“而且你这两个文档风格差这么多,《鬼吹灯》阴森恐怖,《何以笙簫默》甜掉牙了。木哥,你该不会是人格分裂吧?”
林木终於停下手,喝了口咖啡:“这叫多面手;导演不就得什么类型都能驾驭吗?”
最让大刘佩服的是,林木码字时从来不用backspace键,一路畅通无阻,仿佛早就打好了腹稿。
“木哥,韩总刚才来电话,问宣传片什么时候能好。”
“明天给他。”林木手指不停,“告诉他主题曲张学友录完了,效果很棒。”
大刘摇摇头,感嘆道:“我终於知道你为什么能请动那么多大腕了,这工作效率,生產队的驴都比不上你啊!”
林木笑而不语,心想:要是告诉你我还在同时规划下一部电影和几个投资项目,你不得嚇晕过去?
偶尔,小王和小杨也会溜达过来串门。
小杨更喜欢《何以笙簫默》,经常看著屏幕傻笑:“林导,您这言情写得比专业作家还好!何以琛这样的男朋友哪里找啊?”
小王则对《鬼吹灯》爱不释手:“林导,您这些盗墓知识从哪学的?写得跟真的一样!该不会”
他压低声音,“您真的下过墓吧?”
林木神秘地笑笑:“天机不可泄露。”
有时候剪片子剪累了,林木就会码会儿字换换脑子。他发现这种创作之间的切换反而能带来新的灵感。
比如剪到电影里下雨的戏份,他就在《何以笙簫默》里加了一场雨中的告白戏;写到《鬼吹灯》里墓穴的描写时,又会想到电影里的某个场景可以增加点悬疑感。
大刘看著林木,忍不住说:“木哥,你这就跟那个那个什么计算机似的,可以多线程同时运行!”
林木心里好笑:这比喻还挺贴切。我这就叫“重生牌人形计算机”,內存大,运行快,还自带未来资料库。
就这样,在电影后期製作的同时,林木的“第二职业”也开展得红红火火。
两本书在论坛上的人气越来越高,甚至开始有读者自发组建粉丝群,催更的帖子盖起了高楼。
林木也乐在其中——毕竟,这种开著金手指虐菜的感觉,確实很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