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黎明时分,东方刚刚泛起鱼肚白,凯多就带着他的部下们准备离开空岛。初升的太阳将金色的光芒洒在白海上,给这片云海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海风轻拂,带着清晨特有的凉意。
“唔咯咯咯”凯多发出他那标志性的笑声,转头对站在身旁的甘·福尔说道:“老子要走了,交代给你的事情可别忘了。”
就在这时,烬展开他那对巨大的黑色羽翼从天而降,稳稳地落在凯多身旁。他微微欠身,躬敬地汇报道:“凯多大哥,一切准备就绪,物资也已补充完毕,随时可以出发。”
“好,出发!”凯多一声令下,声音如同雷鸣般在港口回荡。他带领众人登上了停泊在港口的海贼船。出乎意料的是,凯多这次没有选择变成青龙形态,用焰云直接带着船只返回伟大航路,而是决定让海贼船沿着白海向南航行。这个决定让不少船员都感到意外,但没有人敢提出异议。
海贼船缓缓驶离港口,船帆在晨风中鼓胀。
在掌控空岛后,凯多通过查阅历史文献,获得了关于碧卡的重要情报。这座传说中的空岛位于阿帕亚多的南方海域。更让凯多在意的是,那里极有可能存在着被誉为“自然系最强果实”的响雷果实。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响雷果实都堪称恶魔果实中的顶级存在。它不仅拥有媲美闪闪果实的惊人速度,还具备不输于岩浆果事的恐怖破坏力。更令人称奇的是,食用者能够借助雷电之力大幅提升见闻色霸气的范围,甚至可以复盖整座岛屿。
在凯多的评估中,即便是资质平平的人吃下响雷果实,也能轻松超越海军中将级别的战力。若是天赋出众者获得这颗果实,达到准大将乃至皇副级别的实力都不在话下。正因如此,凯多早已将这颗果实视为囊中之物。
不过,从阿帕亚多到碧卡的航程并不轻松。
离开阿帕亚多三天后,凯多一行人遭遇了极端恶劣的天气。
原本平静的白白海此刻已经完全变了模样,厚重的乌云如同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将整片海域笼罩在黑暗之中。刺眼的闪电不时划破天际,伴随着震耳欲聋的雷鸣声。
狂风呼啸着在海面上肆虐,卷起数十迈克尔的巨浪,一波接一波地拍打着海贼船的船身。木质船体在剧烈的摇晃中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嘎声,仿佛随时都可能被这狂暴的大海撕成碎片。
船员们在甲板上艰难地维持着平衡。雨水夹杂着咸涩的海水拍打在脸上,让人几乎睁不开眼睛。每个人的衣服都已经被完全浸透,但此刻没有人顾得上这些。他们必须全神贯注地应对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稍有不慎就可能葬身海底。
“快把主帆收起来!”奎因叼着雪茄,在暴风雨中扯着嗓子吼道,“陀手注意!保持左前方45度航向!”他的声音在呼啸的风声中依然清淅可闻。训练有素的船员们立即行动起来,象一台精密的机器般各司其职。有人迅速爬上桅杆收起船帆,有人奔向船舱检查货物固定情况,还有人协助陀手调整航向。
凯多稳坐在甲板中央特制的座椅上,对周围的混乱视若无睹。他仰头灌下一大口酒,发出标志性的大笑:“唔罗啰啰没想到在万迈克尔空也能遇到这么有趣的天气。”作为经历过无数大风大浪的海贼,这种程度的暴风雨对他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他相信自己的船员完全有能力应对,根本不需要他亲自出手。
在剧烈摇晃的桅杆顶端,烬象一尊雕塑般稳稳站立。他的黑色羽翼微微张开,在狂风中纹丝不动。闪电照亮他冷峻的面容,那双锐利的眼睛始终注视着远方的海面。
相比之下,甲板上的巴雷特和加文就显得有些手忙脚乱。巴雷特死死抓住栏杆,感受着大自然的狂暴力量,脸上却浮现出兴奋的笑容;加文则显得有些紧张,但在看到巴雷特的表现后,也逐渐镇定下来。
塞巴斯蒂安带领着鱼人船员们在船上穿梭。他们天生的水性让他们在湿滑的甲板上如履平地,敏捷地协助其他船员固定松动的缆绳和货物。这些鱼人船员的存在大大提升了整艘船的安全性,他们能够第一时间发现船体的任何异常情况。
暴风雨持续了整整两个小时,期间船上的每个人都绷紧了神经。直到第一缕阳光穿透厚重的乌云,洒在湿漉漉的甲板上,大家才终于松了一口气。海面渐渐恢复了平静,翻滚的浪花变成了温柔的涟漪。乌云散去后,蔚蓝的天空重新出现在头顶。
“凯多老大,”奎因转身对着站在船首的凯多说道,“刚才的暴风雨让我们偏离了既定航线,可能需要多花费一段时间才能到达目的地。另外,我们的一些物资被雨水打湿了,需要找一座空岛补充。”
凯多头也不回地挥了挥手:“奎因,这些小事你来安排就行。毕竟,如今你可是我们这艘船上最懂航海的。”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贯的信任。奎因点点头,立即开始指挥船员们检查船体损伤和清点物资损失。阳光照在他湿漉漉的金色头发上,折射出淡淡的光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