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顏,这是什么毒,这么恐怖?”
江知望看著地上的枯骨,心有余悸的问道。
“这是我研製的独门剧毒,燃血枯骨。只要对方身上有伤口,剧毒就会侵入体內,然后以鲜血为燃料,不断燃烧,直到对方体內的血液燃尽为止。”
江玉顏骄傲的昂著头。
“那你不怕误伤了我?”
江知望想起刚才的场景,要是自己被打出外伤,然后沾上了这种毒,那还了得?
“想什么呢?我又不想守寡,还会害你不成?”
江玉顏娇媚的白了他一眼:
“这种毒药,我在调配的时候,加入了咱俩的血,作为毒根,所以它对咱俩是无效的。”
江知望恍然大悟。
媳妇前几天还拿针戳他,说是取点血,他当时以为对方是在恶作剧,於是也拿针戳了对方一晚上。
“有了这种毒药,岂不是说,只要能让对方破防,对方就必死无疑?”
江知望有些激动了。
江玉顏摇摇头:“没那么容易的,普通药材和毒物调配出的毒药,毒性终究是有限的,如果遇到高境界的武者,效果就没那么好了。”
“高境界的武者都是怪物,他们生命力蓬勃,抗药性很强,看著体型不大,其实体质相当於几十米高的巨兽。”
“这燃血枯骨毒,最多也就对真元境巔峰的高手有效,遇上天罡境的强者,多半是杀不死的。”
江知望顿时有些失望。
江玉顏看出他的失望,又安慰道:
“当然了,如果能找到一种灵药,將其中的灵性物质转化为剧毒,那么对付天罡境强者,也不是不可能。
江知望顿时又有希望了。
不过话说灵药可遇不可求,铁牛城这个小地方,也没有灵药啊。
“发生了什么事?”
此时,杨老头和牛大力才姍姍来迟,和他们同行的,还有一个老头儿,那是周万泰院子里的僕人。
平时夜里住在宏威武馆的,除了江知望夫妻俩和周万泰,也就这几个人。
“有人想偷秘药,被我抓住了,我们战斗了一番,然后就把他打死了。”
江知望简短的说明了情况。
“原来如此。”
“敢偷秘药,死有余辜!”
杨老头点点头,然后对著地上的枯骨恶狠狠的吐了口唾沫。
但很快,他就皱起了眉头:“不过这人死相有点怪啊这是怎么弄的?”
“嗨,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江知望隨意的摆摆手:“武者之间的战斗,死相千奇百怪,他这也不算什么。”
杨老头闻言,也不再深究。
管他怎么死的,此人夜闯武馆,图谋不轨,光是这一条,就已经该死了!
这要是不弄死,那以后宏威武馆岂不是谁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他们还有什么安全感可言?
所以,不光要弄死,而且明天还要掛在武馆门前示眾,杀一儆百!
这些天馆主不在,武馆內部防御空虚,如果不警告一下外人,恐怕还会有人图谋不轨。
“哎哟!”
突然,江知望捂著胸口惨叫一声,东倒西歪。
江玉顏眼疾手快,赶紧扶住他,让他的头枕在自己的大枕头上,担忧的问道:“夫君,你受伤了吗?”
“我好像断了两根肋骨。”
江知望倒吸一口凉气,他之前被方志平一拳打飞,因为肾上腺素的缘故,没感觉到疼。
现在放鬆下来了,肾上腺素消退,本来被压制的疼痛感袭来,这才发现受了重伤。
“夫君,你別怕,我有办法止疼。”
江玉顏心疼的安慰道。
“什么办f”
江知望还想问什么,结果话还没说完,眼前一黑,就失去了意识。
杨老头和牛大力一惊,然后就看到,江玉顏从江知望的背后,拔出了一根漆黑的银针。
“嘶这”
两人被震住了。
这么黑的银针,那得毒成什么样?
“不用担心,我略通医术,你们都回去休息吧,我会照顾好夫君的。”
江玉顏温柔一笑。 “好,好!”
两人麻木的点点头,然后转身就走,並且脚步越走越快,最后小跑起来。
不知为何,看著这个女娃的笑容,他们心中有些发怵,一刻也不想停留。
江玉顏看著落荒而逃的两人,忍不住撇撇嘴。
至於吗?
我又不会害你们。
次日清晨。
宏威武馆的大门外,掛了一具尸体,准確的说,是一道烧焦的枯骨。
旁边,还立著一块告示牌——此人昨晚潜入武馆,图谋不轨,而今诛杀示眾,以儆效尤。
满城譁然!
当然,人们震惊的是有人敢潜入宏威武馆图谋不轨,这胆子太大了,简直就是找死。
至於宏威武馆公开杀人什么的,所有人都习以为常了,在武馆的范围內,就算是巡查府,也管不到武馆的人。
相当於拥有自治权了。
实际上,不光是武馆,很多大势力都有类似的自治权,比如某些大家族潜入了刺客,当场诛杀,巡查府也不会管。
强者总是有特权的,这也是所有人默认的。
“真的死了?”
此时,一家偏僻的客栈二楼,方洪听著街边路人们的议论,顿时脸色苍白了几分。
他爹昨晚去武馆给他偷秘药。
一夜未归。
事实上,他爹前脚刚走,他就偷偷溜出来住进了客栈,怕的就是他爹一去不回。
所谓死爹不死孝子。
如果他爹被武馆隱藏的高手诛杀了,对方多半会斩草除根,他搬出来住客栈,就是预防被牵连。
现在看来,他赌对了。
“不行,家里肯定是不能再回去了,搞不好就有武馆的人蹲在外面,守株待兔。”
“我得逃!”
“逃出铁牛城,才有生路!”
他深吸一口气,然后开始收拾东西。
还好他聪明,昨晚就带走了家里所有的財產,就连爹的秘密小金库,也被他洗劫一空。
如今看来,他又做对了!
否则,爹半辈子的积蓄,就要浪费了。
“爹,或许你会觉得我冷漠,会觉得我不孝,甚至会为自己的付出感到不值得。”
“但是,不管你在九泉之下怎么看我,我確实是一个合格的后人,咱们这一脉的香火,我会传下去的。”
收拾好包袱,他乔装打扮了一番,毅然决然的走出了客栈,然后去马市买了一匹马,离开了铁牛城。
大风起兮云飞扬。
孝子离家走四方。
此去江湖深似海。
笑问乾坤谁称王!
几天后,江知望彻底恢復了。
甚至他感觉自己的体质又变强了,筋骨强健,力量澎湃,显然这都是媳妇的功劳。
恢復之后,他拿著千炼刀偷偷去了一趟方志坚的宅院。
他確实想要斩草除根。
毕竟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他不杀方洪,方洪早晚也会杀他,所以还是先下手为强。
他可不相信对方会放下仇恨,人总不能冷漠到连自己父亲的仇都不报吧?绝不可能。
然而,他扑空了。
方洪不在家。
人去楼空。
甚至那个原本还算阔气的宅院中,一点值钱的东西都没有,里里外外被搜颳得乾乾净净。
“这是遭贼了吗?”
江知望站在空荡荡的庭院中,一脸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