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江玉顏醒来。
当她发现院子中央那棵老榆树缺了一大块树皮之后,嚇得容失色,还以为院子里进野猪了。
“阿望,阿望!”
她焦急的衝进江知望的房间,发现对方正好起床在穿衣服后,才鬆了一口气。
“阿望,院子里的老榆树,被野猪啃了一大块树皮,你知道吗?”
她心有余悸的问道。
“不知道啊。”
江知望疑惑的看著她,然后故作惊讶道:“有野猪来啃树皮?不可能吧。”
“可是树皮真的被啃了,而且我发现院子的大门是开著的,门閂都被撞断了,肯定是力气很大的猛兽撞开的。”
江玉顏害怕的说道。
“那怎么办?”
江知望问道。
“要不我们换一根粗点的门閂?”
江玉顏张了张嘴,最终说出这样一句话来。
原本她是想换个房子住的,但是他们现在哪有钱去租房子啊?事实上,要不是因为这个宅子的房契地契一直没找到,这个宅子早就被江知望抵押给赌坊了。
“有道理。”
江知望点点头,然后笑著说道:“玉顏,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练成宏威武馆的功法了。”
“真的?!”
江玉顏眼睛瞪大,大喜过望。
但紧接著又有些患得患失,赶紧说道:“那你展示给我看看,不然我不相信。”
“看好啦!”
江知望右手握拳,然后对著前方一拳打出。
“咚!”
空气一声闷响,甚至有波纹扩散开来,拳风向前突进了好几米,余波都吹动了江玉顏的鬢髮。
“真真的成功了”
江玉顏呆呆的站在原地,眼神恍惚,然后突然双手捂脸,蹲在地上抽泣起来。
幸福来得太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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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终於苦尽甘来了!
阿望成为了武者,並且可以正式加入宏威武馆了,这样一来,那秦三爷就再也不敢欺负他们了。
欠债还钱?
那笔债是怎么来的,谁心里没数呢?
秦三爷也就欺负没背景的普通人而已,如今阿望成为了武者,他还敢提钱的事?
突然,她抬起头,狐疑的看了看那棵失去树皮的老槐树,又看了看被撞断的门閂,最终看向江知望。
“阿望,你是不是饿了?”
江知望脸色一僵。
好敏锐的观察力!
当然,他是不可能承认的。
“我不是,我没有。”
他昂首挺胸,一本正经的摇摇头。
江玉顏撇撇嘴,没有再说什么,而是一边擦乾脸上的泪痕,一边往外走。
“我手里还有点钱,我去买点吃的回来,这么大的喜事,肯定是要庆祝一下的。”
江知望一愣。
“你还有钱?”
昨天那个钱袋,已经是有零有整了,这就相当於地球上,当一个年轻人开始用现金,那么多半是山穷水尽了。
江玉燕歪著头沉吟片刻,然后突然眨了眨眼睛,俏皮一笑:“我也是有私房钱的好吧!”
这一笑的风情,把江知望看呆了。
在他的记忆中,这个少女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明媚的笑了,大多时候都是一脸忧愁,活脱脱一个林妹妹。
但想想也就理解了。
家里男人是个赌鬼,自己天天出去干活补贴家用,日子都快过不下去了,谁能笑得出来?
现在苦尽甘来了,仿佛所有阴云瞬间散去,於是少女又恢復了原本的活泼开朗。
毕竟十七八岁的年纪,青春正热烈。
很快,江玉顏买回来一大堆熟食,有猪头肉,有烧鸡,有烧饼,甚至还有一坛陈年女儿红。
將东西摆在桌子上后,江知望就开始大快朵颐了,他昨晚虽然啃了很多榆树皮,但是榆树皮吃太多,容易便秘,所以他只是啃了个半饱,就停止了。
江玉顏夹起一块肉,细嚼慢咽之后,起身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她右手肘撑在桌子上,歪头提著小酒杯,一边小口喝酒,一边静静看著江知望,笑容微醺,眼神迷离。
很快,江知望也发现童养媳正在看著自己,那微醺的脸上还带著色咪咪的笑容?
这倒让他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乾咳两声,吃相也斯文了不少:“咳咳,玉顏,你这样看著我干啥?”
江玉顏笑了笑,脸上醉意更浓了:“阿望,你知道我这钱是哪里来的吗?”
“啊??”
江知望愣了一下。
江玉顏眼中露出一抹追忆,脸上也不自觉的露出温暖的笑意:“三年前,娘给了我一个锦囊。”
“她说,我是她的儿媳妇,也是她的女儿,所以,这个锦囊,既是聘礼,也是嫁妆。”
“她让我在新婚的那天打开。”
“我今天把这个锦囊打开了,所以你再也甩不掉我了,我这辈子都会赖著你。”
说完,她俏脸羞红的看著江知望。
江知望看著少女这娇媚的模样,顿时有些口乾舌燥,於是赶紧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下。
结果刚喝下,他就感觉一股热流窜上了脑门儿,然后另一个地方也微微一石更。
“你下药?”
江知望震惊的看著对面的少女。
“我又没让你喝,这是给我自己喝的。”
江玉顏醉眼朦朧的笑了一声,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
“你想干什么?”
江知望深吸一口气。
江玉顏用酒杯对著他,宛如敬酒一般,红润的脸上带著挑衅的笑容:“我不想干什么啊如果你想干什么,那你就隨意咯,反正我已经喝多了,跑不掉了。”
或许是因为喝了酒,又或许是酒里面有药,所以这一刻的她,娇艷欲滴,和平时的端庄形成了强烈反差。
江知望见状,更加燥热了。
拿这个考验干部?
哪个干部经得起这样的考验?!
他深吸一口气,然后直接拿起女儿红的酒罈,对瓶吹,然后整个人都开始飘飘欲仙起来。
“这可是你自找的!”
江知望恶狠狠的走到对面,一把抱起满脸羞红的小媳妇,就朝著床榻走去。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情投意合,还有啥好犹豫的?
他又不是太监。
已经是大中午了。
酒劲儿和药劲儿过去之后,江玉顏想起自己之前的大胆,羞得满脸通红。
不过她对江知望的称呼,也从之前的“阿望”,换成了一句羞答答的“夫君。”
那含羞带怯的小模样,让江知望又是一阵心痒难耐,
许久之后,两人才从被窝里爬起来。
江玉顏穿好衣服后,拿出了一个绣著鸳鸯的锦囊,递给江知望。
“夫君,如今你是一家之主,这些钱,就交给你保管吧,练武需要钱,你该怎么就怎么。”
江知心中暖暖的。
但是他没有接,而是疑惑道:
“玉燕,你既然一直都有钱,为什么之前寧愿卖身也不拿出来呢?”
江玉顏眼中闪过一丝幽怨:
“你之前那个样子,给你再多的钱,你还是会拿去赌,还是会继续输,就算这次还了债,下次呢?”
“只要你不戒赌,结局不会变的。”
“我当时想著,可能真的要失去我之后,你才有可能醒悟吧。而等你醒悟之后,发现我藏起来的锦囊,取出里面的钱,或许可以再娶个乾净的媳妇,开始新的生活”
还不等她说完,江知望猛然抱住了她。
“对不起。以前让你受委屈了以后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江玉顏抿了抿嘴,然后突然也抱住江知望,把头埋在他怀里,灿烂的笑了。
没羞没臊中,两天过去了。
三日之约,江知望再次来到了宏威武馆门口。
武馆的报名处依旧立在那里,按照惯例,宏威武馆每年的报名时间都会持续半个月左右。
此时,杨老头又在劝说一群大冤种。
“年轻人,攒钱不容易,我劝你还是不要报名了,习武不適合你这种普通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