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死死盯着江凡的眼睛,那双清澈的眸子里,没有淫邪,没有欺骗,只有平静和自信。
回想起刚才被他轻易制服的恐怖实力,以及他制服自己后并未用强,反而耐心听自己倾诉、甚至愿意出手救治的举动…
她咬了咬牙,心中做出了决断。
以此人的修为和手段,若真想对她不利,根本无需如此大费周章!
“我信你!”女子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坚定,
“请公子施术!无论多痛,我都忍得住!只求…只求能恢复容貌!”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
“公子救我,需要我付出什么代价?只要我有的,绝不推辞!”
江凡摆了摆手,淡然道:
“代价?不必了。我救你,一是不忍见你因容貌而自弃,二是…希望你能答应我一件事。”
“公子请讲!”
“伤好之后,放下屠刀,莫再滥杀无辜。冤有头,债有主,若真有该杀之人,也需谋定后动,而非逞一时之快。可能做到?”
江凡目光如炬,看着她的眼睛。
女子身躯微颤,与江凡对视片刻,缓缓点头,声音低沉却坚定:
“我…冷月寒,在此立誓!若得公子救治,恢复容貌,必洗心革面,若非十恶不赦之徒或主动寻衅,绝不再妄开杀戒!如有违誓,天诛地灭!”
她报出了自己的名字,意味着一种信任和承诺。
“冷月寒,好名字。”江凡微微颔首,
“既然如此,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开始。你且盘膝坐好,放松心神。”
冷月寒依言在书房地面上盘膝坐下,闭上双眼。
江凡走到她身后,出手如电,连点她颈后、肩井数处大穴,暂时封闭了她的痛觉神经。
冷月寒只觉身体一麻,随后便失去了对上半身的知觉,心中对江凡神乎其技的点穴手法更是惊骇。
江凡取出系统兑换的薄刃小刀和银针,又拿出最好的金疮药。
他凝神静气,神医技能全力发动,目光变得无比专注。
他小心翼翼地用刀尖,沿着那道狰狞疤痕的边缘,精准而迅速地切割下去,剔除死肉和增生组织。
动作行云流水,仿佛不是在动手术,而是在完成一件精美的艺术品。
即使封闭了痛觉,冷月寒也能感觉到刀锋划过皮肤的触感,以及血液流出的温热。
她紧紧咬著下唇,一声不吭。
江凡手法极快,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便已清理完毕,伤口处露出鲜红的嫩肉。
他立刻运针如飞,数根银针刺入伤口周围的穴位,丝丝精纯的真气渡入,刺激著细胞的活性。
随后,他将系统出品的特效金疮药均匀撒在伤口上,药粉遇血即凝,形成一层透明的保护膜。
做完这一切,他才解开了冷月寒的穴道。
痛感涌来,但远比想象中轻微,更多的是伤口处传来的麻痒和清凉感,那是新肉在生长的征兆。
“好了。这三日,伤口切勿沾水,每日我会来为你换一次药。三日后,便可拆线…呃,是等痂自然脱落。”
江凡擦了擦额角并不存在的汗,轻松说道。
冷月寒缓缓睁开眼,伸手想要触摸脸颊,却又不敢。
她挣扎着想要起身道谢。
“别动!好好休息!”江凡按住她的肩膀,
“我还有点事要办,你就在此调息,无论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要出来查看。明白吗?”
冷月寒连忙点头:“月寒明白!公子请自便!”
因为伤口的原因,说话有些含糊不清。
江凡点点头,转身走出了书房,来到了杂草丛生的后院。
他神识扫过,确认四周无人窥探后,心念一动——
【系统,取出所有财宝粮草!】
刹那间,原本空旷的后院,凭空出现了一座座‘小山’!
金光闪闪的金锭银元宝、璀璨夺目的珠宝玉石、一袋袋饱满的粮食…在月光下散发著诱人的光泽!
几乎将整个后院堆满!
系统空间的一千立方米,容纳这些物资绰绰有余!
如此神乎其神的手段,自然没有瞒过书房内正运功调息的冷月寒。
她透过门缝,看到后院那凭空出现的、堆积如山的财宝,惊得差点叫出声来!
连忙用手捂住嘴,美眸瞪得溜圆,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隔空取物?
不!
是凭空造物?
这位公子…他到底是人…是仙?
此刻,她心中对江凡的最后一丝疑虑也烟消云散。
如此通神的手段,那对方更不可能欺骗自己。
江凡故意展示这‘神迹’,既有震慑之意,让她不敢对这批财宝起贪念,也是一种变相的信任。
他走到后院门口,对著书房方向传音道:
“冷姑娘,这些钱财粮草,乃不义之财,我欲将其用于犒劳边军,解燃眉之急。暂且存放于此,明日便会有人来取。
期间,烦请姑娘代为看管一二。若姑娘生计困难,可自取少许金银度日,但切记,莫要贪多,更不可走漏风声!”
冷月寒闻言,心中一震,连忙传音回道:
“公子放心!月寒在此立誓,绝不动此间一针一线!定当寸步不离,为公子守好这批物资!”
她的声音带着无比的郑重。
此刻,她已彻底被江凡的手段和胸怀所折服。
拥有如此神通,却心系边军将士,此人绝非池中之物!
江凡满意地点点头。
他回到屋内,找了个相对干净的偏殿,盘膝坐下,却并未立即入定。
他心念再动,从系统兑换出一盏油灯、笔墨纸砚!
这一次,他写得更加‘神棍’。
书中借国师之口,‘预言’叛军搜刮的不义之财,因触怒上天,已遭神罚。
被神秘力量转移至南疆某城一座凶宅的后院之中,静待有缘人前去取用,以解边军之困。
他将凶宅的位置特征描述得极为详细,几乎等于直接给出了坐标。
写完提交,看着人气值再次跳动上涨,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这样一来,明天父亲收到提示,前来取宝,就顺理成章了。
做完这一切,他才真正开始打坐调息,恢复今日消耗的心神和真气。
时间在寂静中流逝。
当天边泛起第一抹鱼肚白时,江凡缓缓睁开双眼,精光内敛。
他起身,准备离开前去通知父亲。
然而,他刚推开偏殿的门,就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