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副将闻言,却面露难色。晓说s 追最鑫章結
一名老成持重的副将上前低声道:
“国公爷息怒!剿灭叛军,乃我等本分。只是…如今军中粮草已见短缺,饷银更是拖欠了数月。
将士们虽有报国之心,却无饱腹之粮,更无养家之银啊!贸然开战,恐…恐生变故!”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钱粮,再能打的军队也寸步难行。
江撼岳闻言,更是怒不可遏,一拳砸在身旁树干上:
“岂有此理!户部那帮蛀虫!克扣军饷,延误粮草,这是要逼死前线将士吗?!没有粮饷,老子一个人去!也要宰了那叛军首领祭旗!”
看着父亲暴怒却又无奈的样子,再想到京城里靖王等人的勾心斗角、克扣边饷,江凡心中叹了口气。
他想当咸鱼,想躺平,但眼看父亲要孤身犯险,国家边患未平,他如何能真的置身事外?
既然修为已经暴露,这‘纨绔’怕是装不下去了。
他上前一步,沉声道:
“爹,您身上有伤,不宜再动干戈。剿灭叛军首领之事…就让孩儿去吧。”
“你?”江撼岳一愣,看向儿子,眼中满是担忧,
“凡儿,你的心意爹明白。但南蛮国虽小,却也是龙潭虎穴,那叛军首领更是狡诈凶残,你独自前去,太危险了!”
一旁的两名供奉和几位副将却眼睛一亮。
那老成副将道:
“国公爷,世子爷年纪虽轻,但修为高深,更难得的是…无人识得他!叛军绝想不到,镇国公世子会亲自潜入南蛮行刺!此乃奇兵啊!成功率反而更高!”
“是啊国公爷!世子爷机敏过人,修为超群,定能马到成功!”
其他将领也纷纷附和。
他们见识了江凡的手段,对他充满信心。
江撼岳看着儿子坚定的眼神,又看看众将期盼的目光,沉吟良久,终于重重点头:
“好!凡儿,既然你执意要去,爹…准了!但你要记住,一切以自身安全为重!事不可为,立刻撤回!爹在边境等你消息!每隔一日,需用信鸽传回平安!”
他拿出统帅的威严,郑重叮嘱。
“孩儿遵命!”
江凡抱拳领命,心中却是一片无奈。
得,咸鱼日子彻底到头了。
这剿匪的差事,总不能让老爹去吧?
南蛮国…叛军首领…这趟浑水,自己是蹚定了!
边境线上,风声萧瑟。
江撼岳重重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虎目之中既有担忧,更有掩饰不住的骄傲与期许。
“凡儿,一切小心!事不可为,速退!爹在这里,等你凯旋!”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今日一战,儿子展现出的实力、胆魄与担当,彻底颠覆了他十几年的认知。
那个需要他时时操心、恨铁不成钢的纨绔子,转眼间已成长为可独当一面、甚至能为他分忧解难的参天大树!
这种冲击与欣慰,难以言表。
“国公爷放心!世子爷修为高深,智勇双全,定能马到成功!”
“我等在边境,静候世子佳音!”
几位副将也纷纷抱拳,语气中充满了对这位突然崛起的世子爷的信服与敬佩。
今日若非江凡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
江凡看着父亲鬓角悄然生出的白发和眼中深藏的关切,心中涌起一股暖流,郑重点头:
“爹,诸位将军,放心!我自有分寸!定不负所托!”
他不再多言,转身,身形几个起落,便消失在茫茫山林之中,果断而决绝。
看着儿子消失的背影,江撼岳长长吐出一口浊气,脸上露出一丝如释重负的笑容,对左右叹道:
“这小子…藏得可真深啊!老子…老子以前真是错怪他了!”
语气中满是感慨。
一位老成持重的副将笑道:
“国公爷,虎父无犬子!世子爷这是大器晚成,一鸣惊人!是我大夏之福,国公府之幸啊!”
“哈哈哈!说得好!”
江撼岳心情大好,豪迈地一挥手,
“走!回营!今日险死还生,又得知凡儿成才,当浮一大白!吩咐下去,今晚加餐!把老子珍藏的那几坛…”
他话说到一半,突然卡壳,脸色尴尬地看向军需官。
军需官一脸苦相,低声道:
“国公爷…营中…营中已无酒多日了。粮草也仅够三日之用,饷银更是…唉!”
现实的问题,如同一盆冷水,浇在了刚刚升起的些许喜庆之上。
江撼岳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重重哼了一声,眼中怒火升腾:
“户部!靖王!这群蛀虫!待老子回京,再跟他们算总账!”
他憋著一肚子火,转身大步回营,背影却透著一股英雄末路般的悲凉。
没有钱粮,再能征善战的军队,也只是无根之萍。
与此同时,江凡已潜入南蛮国境。
他按照父亲提供的信息,一路追踪叛军溃兵留下的痕迹。
南疆山林茂密,瘴气弥漫,毒虫横行,但对于大宗师修为的江凡来说,这些自然险阻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很快,他发现了几个掉队、正在一条溪边喝水的叛军散兵。
江凡眼中寒光一闪,身形如电般扑出!
掌风呼啸,瞬间将几名叛军击晕。
他挑选了一个与自己身形相仿的士兵,将其拖入密林深处。
“醒醒!”江凡一脚踹在那士兵脸上。
那士兵悠悠转醒,看到江凡,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连连求饶: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小的只是个小卒,什么都不知道啊!”
江凡懒得废话,直接命令道:
“脱衣服!”
“啊?”士兵一愣,随即脸上露出惊恐和屈辱的表情,双手下意识地护住胸前,声音带着哭腔:
“好…好汉…小的…小的不好那口啊…求您高抬贵手…”
江凡一愣,随即一脸黑线,没好气地骂道:
“想什么呢!老子对你没兴趣!快脱!不然现在就宰了你!”
他释放出一丝杀气。
士兵吓得一哆嗦,再不敢多言,手忙脚乱地将自己那身南蛮军服脱了下来,露出精瘦黝黑的上身。
江凡接过衣服,皱了皱眉,迅速套在自己身上。
然后,他并指如刀,在那士兵惊恐的目光中,瞬间出手将他击杀。
他换好衣服,又对着溪水倒影,开始仔细易容。
易容术发动,很快便变得与那名士兵有七八分相似,再配上那身军服,混在人群中,足以以假乱真。
做完这一切,他将那士兵尸体藏在一个隐蔽的石缝里,便朝着叛军主力可能撤退的方向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