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如同被雷劈中!
不是吧?这都不行?
我功劳白立了?
“陛下!臣…”他还想垂死挣扎。墈书君 首发
“朕意已决!”
萧璇月打断他,凤眸一瞥,带着警告的意味,
“不过,念你今日有功,朕特赐你一项恩典:即日起,面圣之时,可免行跪拜大礼。”
江凡:“”
我谢谢您嘞!
谁稀罕这不跪的权利啊!
我要的是自由!
是摸鱼!是当咸鱼!
他心里疯狂吐槽,但看着女帝那毫无商量余地的眼神,知道再说下去恐怕真要惹怒这喜怒无常的女人了。
只好蔫头耷脑地谢恩:“臣…谢主隆恩!”
这五个字,说得那叫一个不情不愿。
萧璇月看着他吃瘪的样子,心中那点不快才散了些,嘴角弯了弯。
她放下茶盏,转而问道:
“既然爱卿对此毒有所感应,可知…此毒该如何化解?”
她问的是‘感应’,而非‘知晓解法’,言语间依旧留着余地,但试探之意明显。
江凡此刻心情郁闷,也懒得再装傻充愣,反正医术暴露一点也无所谓,只要不承认是逍遥公子就行。
他想了想回答道:“回陛下,此毒名为‘蚀气散’,性阴寒滞涩,盘踞经脉,阻碍真气运行。但好在并非即刻致命的剧毒,化解起来倒也不难。”
他略微回忆了一下脑中知识,流利地说道:
“陛下可命太医院开具一些温阳化淤、疏通经络的方子,比如以‘赤阳草’、‘通脉灵根’为主药,辅以‘三七’、‘当归’活血。
此外,日常膳食可多用些生姜、羊肉、桂圆等温补之物,忌食生冷寒凉。最多月余,毒素便可慢慢清除,对修为无损。”
他这番话条理清晰,用药精准,完全是一派医道高人的风范,哪里还有半分纨绔子弟的影子?
萧璇月仔细听着,心中已然明了。
她微微颔首:“朕知道了。今日你也受惊了,且先退下歇息吧。”
“臣告退!”
江凡如蒙大赦,赶紧行礼,几乎逃也似地溜出了御书房,生怕女帝反悔又把他叫住安排什么活计。
看着江凡那仿佛逃离龙潭虎穴般的背影消失在殿门外,萧璇月终于忍不住,抬手用袖角掩唇,低低地笑出声来。
这家伙,真是太有趣了!
一直侍立在旁的云暮,此时才上前一步,看着地上宫女的尸体,蹙眉低声道:
“陛下,这江凡…明显没说实话。什么对阴寒之物过敏,简直是信口开河。他定然身怀极高的医术。”
萧璇月止住笑声,凤眸中闪烁著狡黠而玩味的光芒,悠然道:
“朕自然知道他在胡说八道。微趣暁说 追最新璋結不过,他越是如此费尽心机地遮掩,就越说明他身上的秘密不小。
而那个神出鬼没、才华横溢的‘逍遥公子’…你说,会不会就跟我们这位‘胸无大志’的江大世子,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呢?”
云暮眼中闪过惊诧:“陛下的意思是…”
“现在还只是猜测。”
萧璇月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宫墙外蔚蓝的天空,嘴角噙著一丝高深莫测的笑意,
“不过,朕有预感,答案很快就会揭晓。既然他想玩‘藏拙’的游戏,那朕就陪他好好玩玩。
直接揭穿多无趣?朕倒要看看,这只狡猾的小狐狸,还能在朕的眼皮子底下,装傻充愣到几时。”
她顿了顿,对云暮吩咐道:
“清理干净。另外,暗中查一查,这宫女是受何人指使。能把手伸到朕的御膳房和日常用度上,这幕后之人,能量不小。”
“是,陛下!”
云暮躬身领命,眼神锐利。
萧璇月则重新坐回御案后,拿起那本让她又爱又恨的《深宫秘恋》话本,指尖轻轻拂过‘逍遥公子’四个字,喃喃自语:
“江凡啊江凡…你究竟,还有多少惊喜,是朕不知道的?”
从御书房中‘逃’出来,江凡感觉像是重新活了过来。
他回到镇国公府,一打听,父亲江撼岳又去了京郊大营处理军务,说是要整顿因税银案牵连的部分兵马,晚间未必回来。
姐姐江芷兰也应了几位手帕交的约,去城外的寺庙上香祈福了。
偌大的国公府,顿时又成了他江大世子的天下!
啊,自由的空气!
虽然夹杂着点没能成功‘辞职’的郁闷,但比起在女帝眼皮子底下‘坐牢’,已经是天堂了!
“嘿嘿,天高皇帝远,老爹不在家,姐姐去烧香,此时不浪,更待何时?”
江凡搓着手,那颗蠢蠢欲动的纨绔之心又开始活泛起来。
上次百花楼之行,虽然惊险刺激,还差点暴露,但…不得不说,那花魁柳絮的琴艺和风姿,确实让人回味。
一想到上次被老鸨一眼认出的尴尬,江凡就有点牙疼。
初级易容术还是太差劲,熟人都能认出他来。
不行,这次得换个马甲!
他心神沉入系统界面,看着那高达十五万多的人气值余额,一咬牙:
“系统,兑换【易容掩息术(神级)】!”
【消耗50000点人气值,兑换【易容掩息术(神级)】成功!相关法门已传输。可随心所欲改变容貌、体型、骨骼、甚至气息波动,持续时间与消耗真气相关,非修为远超宿主者难以看破。】
一股玄奥的意念涌入脑海,关于肌肉控制、骨骼微移、真气模拟气息的法门了然于胸。
江凡走到铜镜前,心念一动,脸部肌肉开始细微蠕动,骨骼发出极其轻微的噼啪声。
身高似乎也微微拔高了一点,肩膀变宽,整个人的轮廓从少年人的清俊向中年文士的儒雅沉稳转变。
不过片刻功夫,镜中出现的是一个面容普通、气质温和、约莫三十五六岁的白面书生模样,连眼神都变得深邃平和了许多。
“妙啊!”
江凡对着镜子左看右看,满意至极。
这神级易容术,果然物超所值!
别说老鸨,现在就是亲爹江撼岳站在面前,也绝对认不出来!
他换上一件普通的白色文士长衫,将代表身份的玉佩等物悉数取下,揣上一叠银票,悄无声息地从侧门溜了出去。
此时刚过午时,阳光正好,街市上人来人往。
江凡摇著一把刚在路边摊买的折扇,悠哉悠哉地朝着百花楼的方向踱去。
他特意绕了点路,找了个无人的小巷,彻底完成了‘变身’,这才施施然走向那栋熟悉的销金窟。
午后时分的百花楼,比起夜晚的喧嚣,显得安静了许多。
大厅里只有几个零星的客人在喝茶听曲,姑娘们也大多在休息梳妆。
老鸨正无精打采地拨弄著算盘,看到有客上门,立刻堆起职业性的笑容迎了上来。
“哎哟,这位爷面生得紧,是头一次来我们百花楼吧?快请进快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