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东青的这一嗓子,不仅叫愣了程健,也叫愣了它自己。
程健是没想到,这只海东青竟然是之母的,而海东青则是意外自己竟然能说人话。
就这样,一人一鸟,面面相觑,久久不语。
直到花玲因为海东青的那一嗓子而好奇走过来,这才打破了沉默。
“师傅,刚刚我好像听到这里有女孩子说话,人呢?”
一边问,花玲还一边环顾四周。
已经回过神儿来的白唐,却是抢在程健之前就主动解释道:“别误会,这里没别人,是我喊的。”
哪成想,她这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吓得花玲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一脸见鬼的看着地上的白唐,足足五六秒钟后花玲才不自信的问道:“师傅刚刚这鸟是不是说人话了?”
老洋人此时也走了过来。
看到花玲的表情,误以为是有什么危险,一瞬间就将腰上的短弓拿在了手里,开始戒备四周那并不存在的危险。
地上的白唐还想说什么,程健这次却是快她一步,探手一把捏住其尖尖的喙将之抱进怀里解释道:“别紧张,这里没别人。”
接着又看了看,在怀里不住挣扎的白唐,想了想,坦白道:“刚刚你没听错,就是这鸟说的话。”
说完程健将怀里的白唐调整了一个姿势继续说道:“这鸟是我从关外带回来的,我给她起名叫白唐。
算是奇种吧。
或者你也可以当她成精了。”
见白唐在程健怀里虽然不老实,但并没有表露出敌意,花玲也稍稍放下了心。
一旁的老洋人更是收起短弓,满脸好奇的凑上来问道:“师傅,你说它成精了?
那它有什么奇异之处吗?”
见此程健松开了捏着白唐嘴的手道:“有什么奇异之处你自己问她吧。”
然而这次白唐却不再开口说话了,就这么老老实实窝在程健怀里,侧着脑袋看着老洋人。
见此,程健也感觉到有趣。
一旁的花玲想要说什么,却也被程健用眼神制止了。
老洋人见程健并没有直接回答,想到刚刚隐约听到的人声,误以为这白唐也像鹦鹉一样能学人说话。
就蹲下身冲着白唐说道:“你好。”
白唐现在的智商可是一点不低,虽然不明白眼前之人要干嘛,但还是下意识说道:“你好。”
老洋人听完立刻惊讶的看着程健道:“师傅!它还真会学人说话!
这不跟鹦鹉一样吗?”
程健怀里的白唐听见立马想要反驳,不过话还没说出口,那圆溜溜的黑眼珠却是一转,随后也不解释,依旧像刚刚那样歪著头看着老洋人。
白唐的小眼神儿程健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他没想到,这鸟开智后,竟然这么聪明!
他刚刚竟然从白唐脸上看出了一抹鄙夷和嘲弄来!
见此程健也同样没有解释什么,他很想知道白唐究竟想要做什么。
没能得到程健的解答,老洋人自以为自己猜对了,兴趣更高了些。
就见他又看向白唐道:“你好。”
“你好。”
“嘿嘿!嗯我会唱歌?”
“我会唱歌!”
“我会跳舞?”
“我会跳舞!”
“我会飞?”
“你放屁!”
“噗!哈哈哈哈!”
一旁的花玲看着被只鸟怼了的老洋人,再也憋不住了,直接被逗得笑弯了腰。
程健也是同样感觉很好笑,不过他心里更多的却是惊叹。
只有老洋人被白唐怼的有点发蒙,愣愣的好久回不过神儿。
见此程健一边将白唐放到地上,任由她自己瞎溜达,一边将对花玲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对于白唐为什么能口吐人言,程健也没有过多解释,只说遇到时就是如此。
一旁正在用喙啄杂草玩的白唐,听完还歪头看了看程健,不过这次却并没说什么。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天官?老洋人,花玲,你们在么?”
“是师兄!”花玲反应最快,第一个站起身跑了出去。
老洋人也只慢了半拍。
程健也没再坐着,同样走了出去。
“鹧鸪哨,你不是要去那宝瓶山的元墓么?怎么跑我这来了?”
看到来人,鹧鸪哨有些不好意思道:“让天官见笑了,这宝瓶山的元墓着实凶险。
我这次过来,一是寻找能克制元墓中毒虫的奇物,二也是想请天官指点一二。”
程健摆了摆手道:“指点谈不上,我很好奇,你既然已经猜到那宝瓶山里的元墓没有你要的雮尘珠,那既然有危险为什么还要再去?”
鹧鸪哨听完叹了口气道:“杨某答应了卸岭的陈总把头一起探那元墓,自然要有始有终,所以才”
“这么说,你们已经下去过一次了?死了不少人吧。”
“哎,如您所料,这一趟,卸岭一众高手的确折损了不少。”
看着鹧鸪哨始终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程健也不再装傻,“是陈玉楼想要请我一起下墓吧。”
鹧鸪哨听完苦笑道:“还是天官料事如神,陈总把头的确有此意,不过碍于之前的态度,有些说不出口,才请我来做说客。
不过既然那元墓如此凶险,杨某自然也不想无辜让天官涉嫌,只是陈总把头相托,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程健却是轻笑一声道:“行了,我知道了,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帮那陈玉楼这一次,前面带路。”
“多谢程天官相助!”一拱手,鹧鸪哨又说道:“不过,那克制毒虫的奇物不知天官有什么线索吗?”
程健听完则是无所谓的摆了摆手道:“毒虫什么的倒是无所谓,有我在不是什么难题。”
见程健这样说,鹧鸪哨便也没再坚持。
很快,一行人就来到了一处山顶平地。
而在这平地上,此时正有着几十名赤著上身的壮汉,在挖掘著一条十分宽大的墓道。
远远地,程健就看到了陈玉楼红姑娘以及一众卸岭盗匪和军阀兵痞。
在陈玉楼身边,还有一个穿着军装,但同样一脸匪气的军阀大帅。
陈玉楼也看到了程健。
见鹧鸪哨真将程健请动了,当即主动上前示好道:“程天官!前天夜里陈某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伸手不打笑脸人,程健自然不会给对方甩脸子。
可还不等程健说什么,就见陈玉楼身边的那名军阀大帅一脸傲气的走上来嚷嚷道:“陈老弟,这就是你说的高人?
这也太年轻了吧?就这细皮嫩肉的,跟那些唱曲儿的娘们儿似得,能有什么本事?”